170陆逊喜报传吴侯吕蒙发兵夺荆州
关羽立即扬起手,阻止了众人,开口道。
“我沿江有烽火台,即或吴军有动,我回军亦不为晚。”
王甫听了,十分忧虑,忙道。
“君侯,曹仁闭门不出,我奈其何?樊城不下,若荆州震动,则大势去矣!”
马良听了,也很担忧,说道。
“君侯,孙权用陆逊惑我,意在荆州呀!东吴已蠢蠢欲动,此时,君侯当传严令,诫沿江与荆州严加守备才是,如何敢动荆州之兵?”
一向少言的周仓,这时也开了口。
“君侯,神医嘱您养足百日,方无遗患。今仅三分之一,如何便要起兵?”
听了三人之言,关羽仍坚持己见说。
“我伤已愈,一如伤前。此时若调荆州之兵,骤然攻之,樊城必下。取了樊城,我立即回军荆州,何忧之有?”
王甫见关羽仍执意调荆州之兵攻樊城,又力谏道。
“君侯,曹仁死守,徐晃五万大军伺机而动。我若攻樊城,徐晃必袭我之后。此时我已腹背受敌,首尾难顾,樊城还能下么?樊城不下,君侯之计便难行,若到时不能回军,则荆州之危,即在眼前呀!”
关羽听到此,已露不悦之色。
马良虽见关羽已不悦,仍欲谏阻。
关羽见了,立即以手止之曰。
“曹仁、徐晃,岂在话下?再则,吕蒙病危,孺子居陆口,我无后顾之忧。此乃取樊城之良机也。此事我已思之再三,汝等无复多言。即传我令,速调荆州之兵,攻取樊城!”
众人听了,相视叹息,无不摇头。
陆逊久久不见荆州兵动,心中也不安起来,暗自思忖道。
“依关羽之性,依那日之情,荆州之兵,必往樊城!为何至今仍不见动静?难道关羽已察觉,我乃骄其心?”
陆逊继续低头沉思。他确信关羽已为他所惑,心中暗道。
“不。江山易改,秉性难移。关羽性本倨傲,且其心已骄,非刘备、孔明,恐无人能阻。我且稍安勿躁,必有佳音。”
这时,一偏将神色兴奋地匆匆而入,欣喜地报道。
“将军,果如您所料,荆州之兵,已大举出城,径往樊城!”
陆逊听了,仅淡淡一笑。其沉稳,与他的年纪大不相称。
孙权得陆逊急报,说荆州之兵已大举出城往樊城,兴奋得坐下又站起,踱几步又站住,兴奋得忍不住挥手自语道。
“孤久欲得荆州,今荆州之兵已大举出城往樊城,孤终得良机矣!”
此时,吕蒙大步进来了。
孙权一见吕蒙,欣喜上前,抓住吕蒙的手,用力握着,兴奋地说。
“子明,关羽中计矣!”
吕蒙一听,也立即兴奋起来,忙欣喜地问。
“可是荆州兵动?”
孙权听了,仍兴奋不已,急忙欣喜道。
“正是。据伯言急报,荆州之兵,已大半调往樊城!”
吕蒙听了,更加兴奋,欣喜不已地说。
“伯言果然能惑关羽,不负我望!不知吴侯将如何举措?”
孙权听了,神情慷慨,兴奋地说。
“此役,荆州必得,称孤夙愿!卿与孤之弟孙皎,同引大军前去,如何?”
吕蒙一听,笑了笑道。
“吴侯若以为吕蒙可用,则独用吕蒙。若以为令弟可用,则独用令弟。”
孙权听了,大感意外,忙问。
“为何?”
吕蒙听孙权问,仍笑着说。
“吴侯,非蒙争权,为免不睦也。”
孙权听了,沉吟起来,久久不语。
吕蒙见了,又开口说。
“吴侯,昔周瑜、程普,命为左右都督,事虽决于周瑜,然程普自以旧臣居其下,颇不相睦;后因见瑜之才,方始敬服。此事,吴侯当知也。”
孙权听了,点了点头说。
“孤知矣。”
吕蒙听了,又笑了笑说。
“吴侯,今吕蒙之才,不及周瑜;而令弟之亲,则胜于程普;若生不睦,恐误吴侯大事矣!”
孙权听了,恍然大悟,忙说。
“子明之言甚当!孤今拜卿为大都督,总督江东人马,往攻荆州!”
吕蒙听了,立即叩首领令。
“是!吕蒙遵旨!”
吕蒙领令毕,又说。
“吴侯,今攻荆州,不当用大军。”
孙权听了,又不明白了,忙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