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你这是在诈我呢?!”当东方晓看到秋婉清那脸上的笑容时,就聪明的猜到了一切。
秋婉清坏笑着冲他挑了挑眉,一副就诈你,能耐我何的表情,可将一身红妆的东方晓险些给气个半死。
吐了吐舌头,秋婉清转而移向下一位‘新娘子’。
至于这一位‘新娘子’,她就是不用特意去看衣服上的花色,秋婉清都能猜到那红盖头下的人是谁。
只因那一双骨节分明的大手,她实在是再熟悉不过了。
她穿越后见到的第一个男人,也是第一个让她尝到什么叫温柔和腻宠的男人。
如果说司徒竹轩是她在重生后第一个爱上的男人,那么司徒剑南,就是第一个让她感受到,被人纵容着到底是一种多么甜蜜幸福的男人。
“司徒剑南。”秋婉清说着,随着那张艳红色的红盖头被挑起,露出来的那张英俊的若王子般的脸,不是司徒剑南又是谁呢?
“柳儿...”
当听到那一声呼唤,虽然深情是挺深情的,但秋婉清还是有些不爽的皱了皱眉,她低下脸,用只有他们两人才能听到的声音小声道:“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真正的身份是什么,为什么还要这样叫我?”
司徒剑南勾起了性感的薄唇,他不满于跟秋婉清此刻还剩下的微小距离,只见他大手一伸,在她还没有反应的过来之际,便牢牢的将她搂进了自己的怀中,让他们的彼此间,不剩一丝一毫的空隙。
“他们有他们对你的称呼,我有我对你的称呼,柳儿是我一直以来对你的亲昵,管它到底是你的还是别人的,我叫的从来都是你,也只是你。”
甜蜜一点一点的爬上秋婉清的嘴角,不理会周围还有一大群的人正看着他们的热闹,她满意的挣出司徒剑南的怀抱,并在他的薄唇上,飞快的留下了一吻。
“此话甚得我心,这是给你的奖励。”
下一位待掀盖头的是墨色,因为在他喜服的袖口处,被绣上了一只栩栩如生,非常精美的黑色蝴蝶,更是秋婉清按照他的原型特意叫人为他一针一线绣出来的,所以非常好认。
“寒寞的离开虽然跟你有着密切的关系,但我始终都将你恨不起来,在我的眼里,你一直都是我最为依赖的人,只要一遇到事情,我第一时间想到的肯定就是你,我是如此的信任和依赖你,可是我怎么也没想到,你居然会在我那么相信你,那么需要你的时候,使计将我身边的人给弄走,这样的打击导致我一直都不想原谅你,但是又不得不原谅你,因为我没办法放下对你的感情,在看到你一次次为了我受伤受创时,在看到你为了我竟参加选秀大典时,在看到你居然为了我不惜放下你高贵的身份时,更是在看到你明知道我是故意为难你,却还是答应只在我后宫中做一个比他们都要小的御君时,我便止不住那对你的感情,佯装勉强的收了你,但你可知,当时在我的心中,到底是有多么的开心?”
红盖头被墨色缓缓的扯落,那张令人窒息的绝美就这么暴露在空气中,他嗫嚅着双唇,良久才吐出一个:“对不起。”
他在为他曾经的自私而向她道歉着,他何尝不知道秋婉清对他的依赖,又哪里会不知道她对他的感情,但人都是自私的,尤其是像他这么爱她的一个人,在当初看到她和另一个男人难解难分时,他下意识的想要杀所有出现在她身边的男人。
他承认,他错了,但是,他爱她的心,是没有错的。
“但是...我很爱你。”墨色微低着眼帘,轻声的说着这世间最动人的情话。
当话音一落,四周瞬间寂灭无声,所有人都在看着那两个艳红色的身影,看着在良久过后,秋婉清温柔的抚上他绝美的容颜,轻轻的扯起嘴角,当对视上他紫罗兰色的双眸,她亦轻声的道:“所以,我原谅你了。”
周围的欢呼声扬起,他们每个人的眼中都有含着羡慕,是对这样单纯而绝美的爱情的祝福。
司徒竹轩的衣袖处,被绣上了一片青色的竹叶,虽说简单,却也极其符合他清雅的风格。
她还记得,当初她因为玉玲珑的事而被他伤透了心,伤透了自尊,在那之后,她便再也不敢想象,她和司徒竹轩还会能再续前缘,但是没想到,这个平日里清秀俊雅,文质彬彬的男人,居然会极端的用死来逼迫她,让她对他妥协。
“这里应该落下疤了吧?”轻柔的抚上他的心口,秋婉清的语气里载着满满的心疼。
即使事情已过去了许久,但每每想起,她的心还是会不自觉的颤抖着。
司徒竹轩淡淡的笑着,仿佛并不在意:“那你会在乎我身子上有疤吗?”
想都没想的,秋婉清摇了摇头,她怎么可能会在乎呢?别说是身体上的疤痕,就是他们毁了容,她都不会在乎,只是会心痛罢了...
温柔的为她顺着青丝,司徒竹轩满含爱意的眼深深的看着她,他微微笑着,一如以往的雅致:“清儿,不用为我心疼,你可知,我有多么的感谢这心口上的疤痕?若不是因为它,恐怕如今的我,正在华东痛苦哭泣着曾经的蠢事,若不是因为它,我又怎么能和你成亲成为你的丈夫?所以你不要再为我心疼了,因为我真的很感激它...”
秋婉清抽了抽鼻子,她含着隐见的泪水,毫不客气的窝进了他的怀里,出口的声音里更是带上了不满和抱怨:“傻瓜!你怎么就敢下得去手?还专门就往自己的心窝上桶,若不是你刀子没桶准,你觉得你现在还有命在这儿跟我两个腻歪么?”
话音一落,司徒竹轩“噗呲”一声轻笑了出来,他起伏着胸膛,毫不掩饰他如今的好心情:“呵呵...那时候我哪还能想那么多,我只想着,反正你都不爱我了,那我还留在这世上干什么,与其在悔恨中痛苦的活一辈子,不如死了一了百了,说不定你还能记得住我临死时的可怜模样,因此在我死后,你每每回想起的,便只是我们曾经在一起时的甜蜜,对于我来说,也算是无憾了。”
“放屁!你要是真的死了,我立马就去青楼嫖妓,以此来彻底的忘记你,还回想,保证连你叫什么名字都想不起来了!”司徒竹轩的话音还未完全落下,秋婉清便情绪激动的喝到。
“青楼嫖妓?”几乎是同一时刻,八位美男齐齐的出声,皆语气危险的问道。
就是秋婉清还没来得及为他们掀红盖头的苏洛泽和焰,都自己给自己的一把扯下了罩在脑袋上的红盖头,眯着眼睛,一副将要撕了她的危险样子。
眼见着将要成为众矢之地的,秋婉清呵呵的干笑着,连声说道:“我说着玩儿呢,说着玩儿呢,呵呵...”
揭完了盖头,剩下的便是喝交杯酒了,然而,这交杯酒却是新人在房中私下的礼仪,就不需要有外人的参观了。
于是乎,当所有的‘新娘子’红盖头都被一一的揭落,众宾客欣赏完了绝色,便只好在喜娘的催促下,依依不舍的离开了喜房。
众宾客终于都走了,喜房里终于只剩下了他们几人,秋婉清脸红了又红。
饶是她脸皮再厚,却也不知道该怎么面对接下来将要发生的事。
众美男皆沉默着,俊脸上或佯装淡然,或硬挺正常,或强撑冷漠,或像秋婉清一样的俊脸微红。
“不如我们先喝交杯酒吧?”眼见气氛正诡异的沉默着,秋婉清极力的想要缓和缓和气氛。
总不能仍由他们在这洞房花烛夜上,始终就这么彼此僵持的坐上一整晚吧?
秋婉清的话已出口,得到了所有美男的赞同,他们相携着走向喜桌,而那喜桌上,正分别摆放着九杯喜酒,那便是他们的交杯酒。
所谓的交杯酒,每个地方的规矩都各不相同,有的是要两个新人彼此绕着对方的手臂,形成像一个锁扣一样的姿势,一齐的饮下酒水,这便是交杯酒。
还有的地方,是两个新人中的新郎,首先喝下酒水,然后用嘴将口中的酒水渡给新娘一半,剩下的一半要和新娘一齐咽下,这便叫合卺。
不过,不管是哪一种的交杯酒,却都不适合秋婉清和众位美男丈夫们。
于是,在苏洛泽的提议下,众人只好简单的将酒水饮下,只要动作一致,便也算是交杯了。
待众人将交杯酒饮尽,秋婉清张了张嘴,正想要唤人抬一缸的酒水过来,出个划拳什么的把这几人都给喝趴下了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