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拒绝就推开我……”他收回手,想要用西装外套将她裹紧。
她摇了摇头,恢复了点力气,伸出手回抱住他,深深地埋入他的怀里。
这样的动作已经很明显,她在努力,一点一点的接受他,一点一点的接受他进///入她的生命,一点一点的适应他的存在。
不知道为什么,指尖儿竟然在轻颤,这一刻竟不知道该如何动作,于是只能手忙脚乱的将她抱紧。
这样并没有任何作用,她的身体开始冻得发抖,最后无可奈何之下终于还是将她的衣服脱下来,两个人肌肤相贴抱在一起。
将西装外套披在身上,然后将她搂在怀里,直接将身上所有的温度传递到她的身上。
如果他没有猜错……
突然,段幕臣将她再次打横抱起来,果然在几个转弯后看到一张柔软的床,这样出去之后他是真的该谢谢他,还是该收拾他一顿,就因为让她受了一场罪?
将还有点虚弱的她搂在怀里,然后再用丝被将两个人裹起来,他垂眸看着紧闭双眼的她,有些担心的低头问,“还冷吗?”
其实她一直醒着,但是这样的状态下让她怎么睁开眼睛,只能状似柔弱的摇了摇头,轻声道,“还好……”
其实很不好,她的体质本就偏寒,现在虽然觉得身体有了知觉却还是凉的,而且加上她靠在他身上,就这样chi//裸相对,脸颊滚烫,冰火交加的感觉简直——无法形容!
她紧闭着双眼,自然看不到某人因为隐忍,额头上冒出的薄汗,一滴从额头滑过刀削般的侧颜滑至下巴,然后暧//////昧的滴下……
没有抱她的一只拳头紧握,青筋都直接暴起,她是还好,他可是糟透了!
见她并没有睡着,他只能跟她说说话转移注意力,“那么拼命拿到星泪,就是为了让我帮你?”
黎夏末心跳有点加速,不知道为什么,此时听到他磁性好听的声音竟然觉得有些怪怪的?好像带着那么点儿沙哑,不正常的沙哑。
她没有回答,他直接将她捞起来低头看着她,捏着她的脸蛋儿,“回答。”
“唔……你都知道,为什么还要问?”她支支吾吾,内心有些翻腾,是啊……如果他不问她根本没有意识到,难道拿到星泪只是为了让他帮她吗?
有必要那么曲折吗?说不定她直接去求段擎西就可以了,可是为什么偏偏选择来找他了呢?还是那么奋不顾身。
听了这个并不满意的答案他自然不高兴,大手捏她脸蛋儿的力道加紧,继续逼问,“黎夏末,问问你自己的心,拿到星泪,只是因为我的命令?只是因为吗?”
她沉默,如果不是因为他的命令,如果不是为了她的最终目的,问问自己的心,她还会那么拼命吗?
突然开始剧烈的摇着头,双臂都抬起放在自己的脸上,声音颤抖,“我,我不知道……”
他的大手被她的手臂挤下去,他却是直接伸到她的腰间将她搂的更近,说了一句意味不明的话,“以后不管做什么,自己的安全放在第一位,知道吗?”
凌晨三点,室内的温度恢复正常,真正的藏冰窟已经与外室迷宫完全隔离开,所以她的体温也已经恢复正常。
没有过多的动作,段幕臣即使再贪恋这个怀抱也不得不为自己想一想,放开她快速的穿上衣服,离她远远地。
她缩在被子里,看着他如避洪水猛兽一般的避着她,难免有些不舒服,是因为自己的刚才的话吗?所以现在……
在被子里将衣服穿起来,她的头发完全散下来,眼镜也因为刚才的动作不知道甩到了哪里,露出头有些紧张的看着他。
从这边只能看到他坚毅俊美的侧颜,这个男人……竟然是她的丈夫啊。
既然他刚才那么问她,她是不是也应该问清楚,只有问清楚,才能好好过吧。
半响后下了巨大的决心,支支吾吾的最后终于说出口,“你问我,那么拼命拿到星泪是为了什么,那我可不可以先问问你,为什么要执意娶我?”
她记得他曾经说过,‘他只要她’,可是她也记得他曾经说过,‘他不是非她不可’。
拳头微颤,他微微转头看了她一眼,又接着撇开视线,竟然真的认真解释,“两个对的人,认定或许只需要一眼就够了。”
“你是说,我是你口中的对的人吗?”这时候的她虽然很懵懂,但是却清楚地知道谈恋爱和婚姻完全是两个概念。
两个人跳过其中至关重要的环节直接结婚,难免让她觉得不适应。
段幕臣心里咯噔了一下,随机解释道,“至少,如今没有比你更合适的人。”
这句话,或许是黎夏末真的放下所有接受他的原因,这句话,综合天时地利人和,让她感受到莫名的温暖。
可是这句话,只有段幕臣一个人知道,他的这句话到底是何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