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已经在大城市里面过了一个年,但是到了这种时候,蜜律还是有些不太习惯。
遥想自己小时候和妈妈在农村的时候,哪年过年不是每天伴随着各种各样的鞭炮声起来的?不管是大年夜还是小年夜,如果晚上你在村子里面听不到炮仗的声音,可能会以为年是不是已经偷偷溜走了呢。
但是此时此刻,蜜律抱着天平熊,跟在法者鸩身旁缓步走在这条大街上。
上京市的街道,似乎无论任何时候都显得那么的干净,那么的明亮。路边明晃晃的灯光仿佛可以永远取代那日光的明亮,让人忘记夜晚的黑夜与恐怖。
只不过……这里却没有鞭炮声。
“快过年了呢。”
走到车站,法者鸩双手插在裤兜里面,抬头看了看公交站牌上的指示,笑了笑:“每年到了这种时候,末班车都来的特别早。”
蜜律看着法者鸩,沉默不语。
法者鸩也是注意到这个小丫头,笑道:“怎么了?”
蜜律连忙摇了摇头:“今年,妈妈又没有陪在我身旁……我本来还以为这一次可以和妈妈一起过年了呢。”
说到蜜律,法者鸩也是有些不爽。他揉了揉自己的肩膀,同样埋怨道:“你说这个蜜糖,她究竟搞什么鬼?把你送我这里来都TM两年了,然后每次过来都弄得好像要和我们捉迷藏一样,动不动就易容,还一副生怕我们找到她的样子!我也就算了,反正当初分手就分手了,但你这个女儿竟然也不被她放在眼里?这实在是有些过分了呀。”
听着法者鸩的话,蜜律却是捂着天平熊,低着头,一言不发。看起来,这小丫头很明显是有些沮丧了。
法者鸩皱了一下眉头,看看车还没来。在思量片刻之后,他突然转过头,看着一直跟在后面的咲夜。
他只不过是一回头,咲夜就像是早就知道了似得同样抬起头,看着他。
“现在,能够说说了吧。”
咲夜看着法者鸩,沉默片刻之后闭上双眼,缓缓道:“少爷想知道什么。”
法者鸩哼了一声:“你是怎么和蜜糖那个女人认识的!她现在在干什么!你现在总应该和我说说清楚了吧?”
听到法者鸩这么说,蜜律也是瞬间振奋精神,抬起头来看着一旁的咲夜。
马路上,车来车往,那明亮的大光灯宛如一条条在地洞中打钻的闪光蚯蚓,不断穿梭而过。
在差不多两分钟的沉默之后,咲夜就像是放弃一般,终于张开嘴,说了起来——
“和夫人相遇,是一次偶然,也算得上是一种必然。”
法者鸩和蜜律两个人全都竖起耳朵,屏息静气地听着。
“那时,我还只是一个孩子。在一个不能告诉少爷的国家绝密组织中担当实验体。我每天都在那里进行各种各样的实验,那些穿着白大褂的研究人员每次出现在我的面前,我就知道我会遭受到又一轮可怕的痛苦,又要被注射各种颜色的药剂,然后忍受身体上发生的可怕异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