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的四个打手同样没反应过来,甚至也不知道他们究竟看没看清,有没有意识。只不过瞬息间,四个人就全都躺在地上,不是捂着肚子抽搐就是口吐白沫昏迷不醒。
“少爷。”
咲夜继续温文尔雅地走到法者鸩面前,伸出手,接过他掌心里蜜律的小手。
这时,法者鸩才回过神来,连忙冲到虎鹦身旁撕开麻袋,只见里面的虎鹦现在鼻梁出血,整个人都已经陷入晕厥!
“咲夜!救护车!!!”
“已经叫了。少爷,我去酒吧喊人来帮忙。”
咲夜离开,法者鸩则是急忙握住虎鹦的手,大声呼唤:“喂!虎鹦!你还清醒吗?还知道我是谁吗?喂?喂!!!”
一旁,蜜律现在也是完全清醒了。这女孩吞了口唾沫,一脸惊恐地看着现在已经被打的鼻青脸肿的虎鹦。随后她再看看身后那些在地上呼痛的打手,小身子更是有些颤抖起来。
“这……他们……为什么?”
她的问题并没有人回答,法者鸩只能紧紧握着虎鹦的手。在混乱之中,这个男人终于缓缓睁开红肿充血的眼睛,看到面前的法者鸩之后,颤抖着,伸手进入衣袋。
“帮我……交给……小钟……”
“喂!你别吓我啊!这种如同立FLAG一样的话别给我说!这种东西你必须自己交给其他人!别想我帮你忙!听到了没有?喂?喂!”
这些话虎鹦究竟有没有听到?不知道。
因为接下来就是警笛声和救护车的声音交相辉映,以及许多人大声叫嚷的嘈杂充斥着这条小巷。法者鸩甚至无法分辨出自己的声音,唯一知道的,就是从他的手心中接过的一个小礼盒。
上面,却还粘着鲜血……
————
医院内,医生护士们进进出出,每个人的脸上似乎都显得格外凝重。
窗外的天空已经开始露出些许的鱼肚白,可此刻的法者鸩却没有一点点的睡意。
蜜律也是一样,她紧张万分地盯着抢救室的大门,焦急让她来回踱步,似乎怎么也安定不下来。
法者鸩坐在长椅上,手中拿着那个小小的礼盒,只是捂着脑袋,不说一句话。
现在唯一与平时没有两样的恐怕就是咲夜了,她依然伫立在墙边,闭着眼睛,却站得笔直。也不知道她现在究竟是睡着了还是醒着?
等到墙上的钟敲过九点,外面的天色已经完全明亮的时候,急救室的大门终于打开。听到门开起的声响,法者鸩连忙站起来看着那边。而蜜律也是急急忙忙地跑了过去站在旁边。
“医生!情况怎么样了?”
法者鸩慌慌张张地喊了起来。
医生摘下口罩,看了看法者鸩和旁边的小蜜律,说道:“现在母子平安,你们是产妇的家属吗?”
刹那间,法者鸩和蜜律双双石化。两个人脸上继续保持着紧张的情绪,但却像个傻逼一样地站在那里一动都不动。
隔了片刻后,法者鸩后退一步,揉了揉眼睛看清楚手术室上面的字……然后再仔细想了想自己进入医院时候的情况……
(我们跟错病床了?)
(好像……没错。)
父女俩眼神一个交错,沟通畅通无阻。
也是在这个时候,一个男人和一大帮子的人如同风火雷电一般地冲了过来,大声叫嚷起来。得到医生再次确认“母子平安”之后立刻欢天喜地地冲了进去。
至于法者鸩和蜜律嘛……
灰溜溜地溜走吧。
离开妇产科,法者鸩有些埋怨地说道:“我们三个人,六只眼睛,竟然会在进医院之后跟错病床?咲夜,你怎么都不提醒我?”
咲夜依然闭着眼睛走,对于前面的道路简直比睁着眼睛还要清楚,她甚至在闭着眼睛的时候绕过了前面撞来的护士。
“我和少爷小姐说过,但少爷小姐那时候慌了神,紧跟着产妇的病床走了。”
法者鸩眯起眼睛想了想,好像……印象中是有这么回事?
这下好,蜜律又开始埋怨起来了:“还不是怪你?谁让你玩游戏玩到那么晚不睡觉,熬夜到凌晨结果精神错乱了不是?我反正不知道,我是跟着你走的,我看到你慌慌张张地一边叫一边跟着一张病床我就跟上去了。别想把锅甩我头上。”
法者鸩甩甩手,大声道:“什么都别说了!我们快去看看虎鹦现在怎么样了!这些事情都是废话!”
急急忙忙跟着咲夜的脚步重新来到另外一边的病房,刚刚好看到一名医生从病房中走出来。当下,法者鸩连忙冲上去问道:“医生!虎鹦!就是……就是几号来着?”
咲夜:“六号床的病人。”
法者鸩:“对!六号床的病人!他渡过危险期了吗?你可别告诉我什么是否能够渡过危险期全看今晚啊!他可是我的金主啊!你可一定要救活他啊!”
蜜律拉了拉他的衣袖:“喂。”
法者鸩有些恼怒:“干嘛?!”
蜜律继续拉了拉,同时伸手指向里面:“喏,看里面。”
法者鸩别过头,这才看到虎鹦现在正躺在里面的床位上,身上绑满了石膏,鼻青脸肿的脑袋现在也是被绷带一圈一圈地团了起来。不过嘛……看起来精神还不错,护工正在给他喂食粥水,他还能动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