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托合齐站起身来,“快说说。”
朱天保先喝了杯茶,这才说道:“皇上最近一直提倡以宽为政,太龘子爷的意思就是放出风声,说皇上要改宽为严了,先把水搅浑,让皇上投鼠忌器。”
“妙!”齐世武不由低赞了一声,“以宽为政是皇上的大政宗旨,轻易不可能更改,这风声一出,不论是京师还是地方大员都的人心惶惶,皇上要是拿人开刀,就坐实了改宽为严的宗旨,呵呵,不愧是太龘子爷,这一计实在是妙不可言。”
不到半天时间,京圌城内外,都传遍了康熙要改宽为严的风声,而且是越传越离谱。这可是朝圌廷的大政方针,各省驻京的信差不敢有丝毫怠慢,纷纷四处打听。
康熙在清溪书屋闻报这一消息,不由为之一怔,半晌才冷笑道:“好手段!不知你逃得过初一,逃不逃得过十五?”
次日早朝,来的官圌员竟然比逢五的大朝还要多,就连抱病在家休养的大学士李光地都颤巍巍赶了过来。
一众大员心里都是七上八下的,不知道康熙这次会拿谁开刀,也不知道朝圌廷的风向是否就此一变?一个个都怀着揣揣不安的心情等待着。
康熙一升座,大学士李光地就上前跪奏道:“微臣李光地,启奏皇上。”
瞅了一眼已是老态龙钟的李光地,康熙轻声道:“免礼,赐座。”
李光地拜谢之后,小心的坐了半个屁圌股才欠身说道:“微臣昨日恭绎圣谕,不胜悚惶,北方春旱,十有八圌九,今春虽是旱圌情严重,然各省抗旱、赈济都周全细致,并无流徙之民,此皆是皇上夙夜焦劳,为万圌民筹画生计之功。
皇上行政无阙,用人悉当,天下臣民,罔不共知,而今四海升平,百圌姓安居乐业,货物南北畅通,藩属岁岁来朝,皆是皇上精心治理之功。
至于臣子结党乃王圌法所不宵,一有败露,即祈立正刑章。残圌忍之人,存心险刻,谗毁媚嫉,若有其人,即严加处分。今天时稍旱,皆臣等奉职无状,致干天和,求皇上罢斥训示,至于刑狱之中,蒙圣恩宽释,现押重犯仅二百余人。
吾皇好生之德,上天有心,必然膏雨立沛,伏望抒释天怀,毋过焦劳,以慰臣民之望。”
一众大臣听李光地说完,都不仅暗暗佩服,不愧是老牌的大学士,轻描淡写就把康熙的罪责都揽到臣子身上了,顺带还连颂带赞了一番,而且还有理有据,想不接受都还不行。
立时,萧永藻、张鹏翮两个大学士便出声附议,一众大臣自然是纷纷站出来附议、称颂一番,就连号称‘官屠’的都察院左都御史赵申乔也不敢做仗马之鸣,谁要在这个时候站出来参劾大臣,那就是直指康熙有罪了,能够站在这里的可都不傻。
皇太龘子胤仍见此情形不由暗自松了口气,这一关算是暂且躲过了。
一众大臣也不由松懈下来,一个个对李光地佩服的五体投地,老四胤禛却是大为警惕,太龘子不是把李光地拉过去了吧?李光地虽然老了,可他的门生故吏却是一股不容小觑的力量。(未完待续【本文圌字由破晓更新组凡乐提圌供】。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起点首发◢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