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茶宫女知道现今皇上心情不好,早就吓得花容失色,忙磕头道:“奴婢知错,求皇上宽恕。”
康熙看了她一眼,道:“在门外罚跪一时辰。”
听的这处罚,众人都松了口气,奉茶宫女亦是长松一口气,叩谢皇恩之后,飞快的溜到院子门口跪下。
午后,胤祯准时而来,通报之后,便在院外等候,见奉茶宫女跪在门口,心里不由微微诧异,他天天来见康熙,对康熙身边的近侍自然是认识的,不知道康熙为何发作她,他也不敢问门外的太监,打听这些事情,可是犯忌讳的。
偏瘫病人,性情难免有些浮噪,处在康熙的位置,应该还有几分急噪和多疑,若是知道自己打听他身边的事,怕是又要生出别的想法来,他干脆是眼不见为净,心里却是暗暗警惕,京城这几日将康熙与唐顺宗相提并论的流言,该不是传到康熙耳中了吧?
康熙虽然是封锁了他自己的消息,但京城的动静应该是瞒不过他的,想到这里,胤祯不由暗自苦笑,流言的事情,只能是康熙自解自开,他是不能说的,否则,只能是越描越黑。
院内,听闻太子胤祯在外候见,康熙便示意李德全换上靠椅,换好之后,才让人去召胤祯进来,李德全一直就没想明白,太子爷又不是不清楚皇上的病情,为何康熙却是坚持不坐躺椅见胤祯。
胤祯进院子时就飞快瞥了康熙一眼,见他神情如常,不由放下心来,忙急趋几步上前请安见礼,康熙微微颌首,含笑赐座赏茶。
按例问候了几句,胤祯便取出一份奏折,道:“川陕总督殷泰,前曾因病奏请解任调理。皇阿玛曾有御批,念殷泰清洁自持,约束属下恩威并用,陕省军民,罔不感戴,朕甚爱惜,令在任调摄。
今殷泰又奏,病势渐沉,短时恐难见起色,恐荒废政务,有负圣恩,再次奏请解任调理。”
又是川陕,康熙微微皱了下眉头,略微沉吟,才道:“川陕地方辽阔、最属紧要,总督员缺、不可久悬,你可有适合人选建议?”
那地方,我现在可不感冒,而且就算感冒,现在也不敢插手,胤祯腹诽了一句,忙欠身道:“回皇阿玛,川陕总督辖下各路兵马众多,乃京城西北屏障,听闻陕甘一带民风剽悍,儿臣以为须选派一名熟悉地方兵民情性的大员,儿臣委实不知谁适合,恳请皇阿玛操心。”
康熙微微点了点头,道:“虑的甚是,不过,朝中及地方大员的履历,你要熟记于心,用人不当,必多生事端,更祸及百姓。”
“儿臣谨记皇阿玛教诲。”胤祯忙躬身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