咄吉低下头,“我明白了。”
“去吧!以后不要这样鲁莽,和我商量一下?”
“是!”
咄吉躬身退出了大帐。
染干眯着眼盯着帐顶沉思,现在他又有了新的想法,如果他联合契芯,先把薛延陀干掉倒也是可以,还有隋军可以配合,然后他再调头吃掉契芯。
看来他还是有必要把女儿阿迷先许配给契芯歌楞的儿子,只是杨云……庆那边……
染干叹了口气,但愿他能逃过薛延陀人的截杀。
天已经大亮,经过两天的疾速行军,他们已经远远离开了突厥牙帐,不用再急着行军,隋军士兵便放慢速度,在雪原上缓行。
又走了十几天,他们已经渐渐靠近阴山,时间已经过了新年,现在应该是大业元年了,大隋上下都沉浸在新帝开牙,的盛世喜悦之中,这一支隋军还艰苦地在茫茫的雪原上跋涉。
这天下午,在一片不大的森林旁,隋军扎下了营帐,四周都是白茫茫一片,数千里再没有别的颜色,这对人的心理是一和巨大的压力,远处已经有一条黑线,那就是阴山,过了阴山再走四五天,他们便可以回家了。
不过森林边时常出没的黄羊和马鹿却给他们带来一和生机之感,使他们心中不至于那么感到孤独,隋军士兵食物充足,带有大量的牛羊肉,足够他们食用一个月,隋军士兵也箭下留情,不想去伤害这些给他们带来生机感受的草原生命。
漠北草原的好处就是森林较多,奔行百余里便能遇到一片不大不小的森林,给他们提供的足够的燃料取暖。
隋军士兵们点燃了二十堆篝火,开始聚在一起烧烤羊肉,煮茶喝酒,谈笑声喧天,保持着乐观而旺威的精力。
另外两百人却在远处训练骑射,他们在骆驼身上生活了近一个月,每个人都能非常熟练地驾驭骆耻,一路上他们骑骆驼练习骑射,分成两军进行对阵演练,赢取彩头,以解除旅途的枯燥无聊,这一个月,他们已经成为了一支优秀的骆驼骑军,让杨元庆生出了训练一支骑驼骑兵的念头。
杨元庆坐在一块大石上,远远地望着士兵们训练骑射,心里却在想着别的事情,他们现在面临着两个威胁。
首先便是骖耽食料,虽然人的粮食充足,但骖耽的草料却成了问题,尽管骖骖耐性很强,但必须也要定期补充,几天前他们给骆驼喂了一点从雪地下挖出来的草根,不料部分骑驼开始出现不适,还倒毙了三头骑驼,让众人不敢再喂雪下草根。
只能派斥候出去寻找突厥人穹帐,看看能不能找到草料。
其实杨元庆想得更多却是薛延陀,阿思朵告诉他,史蜀胡悉还出了一个计策,就是把他的消息泄露给薛延陀,让薛延陀在半路截杀他,杨元庆认为染干极可能会采用这条计策,在突厥牙帐追杀他,应该是史蜀胡悉擅自所为。
自己毕竟是隋使,杀了他,义成么主会知道,染干就无法向隋朝交代,染干是一竹,很慎重之人,不到迫不得已,他绝不会这样做,而把消息泄露给薛延陀却极有可能,这样更隐蔽,染干同时也能收买薛延陀,而且他还可以把这件事赖给已被自己杀死的史蜀胡悉,是史蜀胡悉擅自所为。
杨元庆目光投向了百里外的阴山山线,他可以肯定,薛延陀已经枕戈以待,等待着他自投罗网。
“将军!”
远处传来士兵的喊声,“他们回来了!”
杨元庆一回头,只见胖鱼带着数名士兵骑着骆驼从远处疾奔而至,杨允庆站起身,从胖鱼满脸笑开花的脸上,他便知道他们必有收兑
胖鱼自从离开突厥牙帐,就像变了一个人似的,格外卖力,一路上的斥候之事他都抢着干,拼命讨好自己。
杨元庆也不知道他和尉迟谈得怎么样,不过这小子真想赢得心上人,道路还很艰难漫长,尉迟的婚约就是他最大的坎,他不一定迈得过去。
“将军!”
胖鱼狂奔而至,高声喊道:“西面三十几里外,我们发现一个契芯人小部落,有几百人。”
杨元庆一怔,他以为是突厥人部落,怎么会是契芯人部落,他们怎么会出现在这里?不过只要有部落就有草料,他们的骆驼得救了,他一挥手令道:“弟兄们都起来!我们去契蒋部落做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