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元庆看了看身后的侍卫,摇摇头笑道:“没事的,这点小雨不算什么。”
“你这孩子!”
杨丽华叹了口气,其实她心里明白,杨元庆是怕别人说闲话,杨元庆快二十岁了而她又是独身,更重要是两人并没有什么血缘关系,独处一室,确实容易被人非议这是杨元庆在顾及自己的名声。
杨丽华心中感动,她又柔声道:“那好吧!你就在窗外,我给你说几句话。”
“阿姑请说,我听着呢!”
“元庆,有一件事我要告诉你,虽然并不代表我的态度,但我要让你知道,就是关于你和杨家的关系。”
杨元庆默默点头既然他的婚姻既然到来那杨家的问题就难以避免了。
杨丽华又继续低声道:“圣上对你和杨家的关系非常敏冇感他绝不希望你返回杨家,前几天圣上问到了你的婚事,他问我婚期在什么时候,我说快了,就在五月内,所以前天圣上便将你父亲打发去了江都,你明白了吗?”
杨元庆点点头,“我明白了!”
“你明白就好所以这次婚礼,杨家其他人能不能来参加?你来决定吧!我明天就要安排请柬了。”
杨元庆本有心请三叔杨玄奖,但他沉思了片刻便叹了口气道:“既然我父亲不能来,那杨家其他人也就不用请了,就算向圣上表个态吧!”
“我也是这个意见。”
杨丽华点了点头,“既然这样,那杨家请柬就取消。”
这时,杨元庆又想起了婶娘和舅舅,他们才是应该来,可惜时间来不及了。
乐平公主即将到来,裴家事先已得到消息,台阶上撑了十几把伞,裴矩的妻子崔老夫人带领十几名裴家主要成员已经等候多时,此时正是上朝时,府中留下的基本上都是女人。
“老夫人,公主殿下来了!”裴府管家从雨中奔来,大声禀报。
只见远处百余侍卫护卫着一辆马车,向裴府这边疾驶而来,片刻,马车停在台阶前,杨元庆翻身下马,上前打开了车门,两名侍女撑开伞,扶着杨丽华慢慢走下马车。
崔老夫人慌忙迎了上来,深施一礼,“欢迎公主殿下来裴府!”
崔老夫人比丈夫裴矩小两岁,今年正好六十岁,得了从三品诰命,虽然乐平公主地位高贵,但她已经多次来裴府,所以大家都比较熟了,迎接礼仪也稍微简单。
杨丽华连忙笑道:“这么大的雨,老夫人就不用出来了,万一受了寒,可不得了。”
“公主亲驾临,老妇怎么能失礼,这雨数月未下,今日下来,心中也欢喜。”
崔老夫人见众侍卫大多淋得似落汤鸡一般,连忙命管家把众侍卫从侧门领进府去,招待酒食,洗脸喝热汤。
这时杨丽华见杨元庆也一样满头满脸雨水,模样狼狈,不由笑了起来,指着杨元庆笑道:“你们可认得这是谁?”
“原来是准姑爷!”一名裴家女子眼尖,一眼认出了杨元庆。
众人一起笑了起来,“怎么这般狼狈?”
王氏心疼女婿,连忙命人把杨元庆带进去换干衣服,崔老夫人便笑着将杨丽华请去后宅叙礼。
杨元庆在小客房里喝了一碗热汤,又用干布把脸上和脖子上雨水擦干,换一件新长袍,这才向客堂走去。
他刚出门,一名丫鬟便上前施礼道:“几位夫人想和姑爷谈一谈,能否请姑爷一行?”
“好的,请带冇路!”
丫鬟领着杨元庆向内堂走去,走进一座客堂,只见里面坐着五六位夫人,这几人都是裴敏秋的姑姑和婶娘,母亲王夫人却不在,最边上坐着一年轻女子,却是堂姐裴幽。
崔老夫人和王夫人在后宅和杨丽华商谈具体婚期,这几名夫人商量一下,便把杨元庆请来,按照风俗,她们有很多问题想问准姑爷。
“参见几位长辈夫人!”杨元庆走上团团施一礼。
为首坐着的是裴矩长女裴含玉,四十余岁,她二十几年前嫁给卢家为妻,两年前丈夫去世守寡,这几个月便暂时住在娘家。
“准姑爷请坐!”
她请杨元庆坐下,又命丫鬟上茶,这才微微笑道:“按照风俗,在亲迎时移步必问,由女方长辈问女婿,但裴宅太大,这问完礼,都不知什么时候了,所以今天我们就简单问问,到时就只问大门礼和闺门礼,其他礼就不为难姑爷了,可以吗?”
杨元庆连忙欠身,“当然可以!”
“那我先问吧!”
裴含玉笑道:“虽然问礼内容有点失礼,但这是旧俗,准姑爷能回答则回答,若实在不想回答,我们也不勉强。”
“没有问题,我尽量回答。”
“我先问,准姑爷官任何职?家有财产几何?”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