庞刚在城墙下的所作所为都被孙之礼看在了眼里,当庞刚那一脚踩在赵捷的脸上时,他脸部的肌肉也同时抽搐了一下,喉咙中吐出了嘶哑的声音:“拓跋、嚣张,庞刚你就等着被参吧!”
说完,孙之礼背着手快速下了城墙,孙希夷紧跟在了他的后面。
而城外的庞刚却懒得想那么多,刚才赵捷的举动已经触犯到了他的底线,虽然他现在是大明朝的一名军官,但也并不意味着自己可以让人骑到头上拉屎,刚才赵捷赤裸裸的抢功行为已经让他忍无可忍。
俗话说断人财路如同杀人父母,而现在这个赵捷已经不是断人财路这么简单了,他这是要断了庞刚往上升迁的机会啊。不论是在古代还是现代,官员们对于每一个往上攀爬的机会都是无比珍惜的,要是有人断了别人往上晋升的机会无异于和这个人结下了死仇。既然这个赵捷如此肆无忌惮的要抢夺军功,那自己也无需再顾忌什么了,为此庞刚还特地命人进城弄来了二十几辆大车准备搬运东西。
半个多时辰后,当望海堡的士卒过来报告战场已经打扫完毕后,庞刚带着士卒们拉着二十多辆大车载着三百多颗倭寇的首级、战利品以及阵亡将士的遗体大摇大摆的进了城。
当庞刚来到孔府时,受到了孔府上下热烈的欢迎,孔文甚至下令孔府大摆筵席庆祝庞刚打破倭寇,孔府上下无论是仆役丫鬟还是望海堡的士卒人人有份,这个命令一处孔府上下顿时欢声雷动。
夜幕降临,在内院的的一座小偏厅里,庞刚和孔文、孔林、孔若兰和孔夫人等一家人在开家宴,饶是以孔文的沉稳也不禁兴奋得连连举杯。
“朝栋啊,说实话今日你率兵出去与倭寇决战我还颇为担心呢,看到你能大胜而归我这心里才真的踏实了。没想到我孔家的女婿竟然还是一位杀倭英雄,将来我们家的若兰说不定还是一位将军夫人呢。”
“爹,你看你在胡说什么呢!”一旁的孔若兰粉脸羞得通红,有些娇嗔的责怪道:“要是再这样女儿就不给你喝酒了。”
“就是,你这个死老头子一把年纪了还当着小辈的面满嘴胡话。”坐在孔文旁边风韵犹存的孔夫人也轻声责骂自己的丈夫。
庞刚微笑端起了酒杯站了起来对孔文说道:“岳父大人,承蒙您二老错爱,把若兰这么一位贤惠的女子许配于我,庞刚感激不尽,庞刚自当努力杀敌报国,以期将来能封妻荫子光宗耀祖也算是不负您老的厚望,现在小婿敬您一杯。”
“好好!”孔文哈哈大笑道:“朝栋你有这番志气老夫甚为欣慰,这杯酒老夫干了!”说完孔文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孔若兰听着庞刚竟然拿当众说出这么羞人的话,原本就羞涩的她小脸更红了。经过了这几日的时间,她也渐渐熟悉并适应了自己已经许配给面前这位男子的事情,虽然这个有些无赖的男子有时会对自己做出一些轻浮之举,但心思细腻的孔若兰看得出他对自己是发自真心的喜爱和怜惜。
每个怀春少女心里都会在心里刻画一个未来夫婿的影子,现在这个影子正在渐渐的和眼前这名清秀中带着一股坚毅的男子重合了,她的芳心也渐渐被这个男子的影子填了进去。
连她自己也没发觉,现在当自己看着庞刚时,美丽清澈的秀目中已经包含着一缕缕的情思,心中虽然还有些羞涩,但更多的却是欢喜和爱恋。
庞刚敬了孔文这个便宜岳父之后又敬了孔夫人和孔林这个便宜大舅哥,一连几杯酒下来,庞刚的脸色逐渐被酒精熏得微红。坐在他旁边的孔若兰见状,连忙乖巧的替她舀了碗三鲜汤汤,这个动作根本就是下意识的,并没有经过她的大脑,等到她反应过来时才意识到有些不妥时已经迟了。
孔若兰的动作自然也被孔文等人看到,不过他们脸上却是一副见怪不怪的神情,在他们看来,女儿既然已经许配给了人家,那就是人家的人了,替自己的未婚夫婿舀碗汤这实在是太正常不过的举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