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家,咱们这次又失手了,难道就这么算了?姓卫的那小子真是太不知抬举了,竟然三番五次的拒绝东家伸出的橄榄枝。”
王东家眉头紧皱一脸不爽,此次他动用了王家的关系特意请官府出面,没想到卫朔依然油盐不进。
“东家,要不咱们找人把他给……”孟先生伸出手掌在东家面前划拉了几下。
王东家严重寒光一闪,牙齿紧咬下唇,内心一阵翻腾,不知过了多久,只见他双眼紧闭,长出了一口气道:“不急,眼下还没走到最后一步。如今青州局势动荡,曹嶷态度不明,暂时不宜搞大动作。”
王东家之所以迟迟不肯对卫朔采用极端手段,其中青州的新统治者——曹嶷绝对是其中最大的影响因素。曹嶷可不是通过九品中正制选出来的正统官员,而是跟随王弥作乱爬上来的盗匪头子之一,世家大族对这种人的影响力极低,万一动静太大惹来曹嶷关注可就得不偿失了。
此时王家正全力帮助琅琊王司马睿谋夺江东,王东家绝不愿在这个时候吸引曹嶷的注意。卫朔手中的制盐秘技必须掌握在王家手中,家主王敦已经派人传话了,精盐制造法已经成为到王家能不能顺利帮助琅琊王入主江东的关键因素。
“不过我们也不能任由崂山发展下去,你先安排人到徐福岛上联络尤大当家,让他找个机会派人去崂山一趟,警告一下那姓卫的。”
三日之后,一个行踪诡秘的人踏上了徐福岛,这徐福岛说起来也有些来历,传说当年徐福率领的大队人马就是在大福岛上祭天祭海后登船启航的。以前因为该岛直线距离离海岸很近,有不少渔民曾在该岛上短暂居住过,也是不少来往渔民的落脚地。
但随着前几年王弥作乱青州,使得长广、东莱二郡官府力量遭到极大的破坏,一些亡命徒趁机霸占了该岛作威作福。虽然这两年王弥已远离了青州,但长广郡官府也无力收复沿海的岛屿,使得该岛上的海盗们继续霸占着徐福岛称王称霸。
“大当家的,你真的答应了那个姓王的?”
尤大当家的斜着眼瞧着岛上的狗头军师道:“为什么不答应?哼!不过是上岸上走一趟罢了,数万钱就到手了,这样的好事可不是年年都有!”
狗头军师摸摸两撇八字胡沉吟道:“大当家的,我总觉得这里面的事有些不简单,你看啊,这姓王的可是长广郡内最大的盐商,他为什么要花如此大的气力请咱们去对付一帮屁民呢?”
“咱们盘踞岛上的时间也不短了,岸上的屁民们除了贱命一条能有什么东西值得王家惦记?而且据最近上岸搞采办事务的人报告,如今崂山及其周围地区可聚集了不少流民,听说有个什么崂山商社正敞开了大门周济流民。”
“嘶!军师的意思是说,如今崂山上的屁民发财了,可能得罪了王家人,所以王家才破财找我们出手教训一下那个崂山商社。”
“不不不,大当家,恐怕不会这么简单,里面肯定有我们不知道的缘故。我总觉得这事太蹊跷,你看啊,如果是崂山的人得罪了王家,王家大可找官府直接出面给崂山一个教训就行了。”
“好吧,就算王家不想动用官面上的力量,但他请我们出面,却有严禁咱们大肆掳掠崂山,再三警告我们只需给崂山一点儿教训就行。”
“我说军师你到底要说什么?你一会儿官府,又一会儿王家的,搞的我头都大了。”尤大当家听了军师的分析只感觉脑仁一阵疼,他用手扶着额头指着军师道:“有什么话你就直说,别老是说一句藏三句的,老子可没你肚子里那么多的花花肠子。”
狗头军师赧然一笑道:“习惯而已,习惯而已,大当家莫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