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虽然土地都分了下去,可县里的耕牛太少了,就是加上主公提供的一些战马也无法满足目前对牲畜的需求啊。如果没有足够的耕牛,那些庶民就是拿到了土地,恐怕今年无法保证所有土地都被耕作起来。”
望着满脸忧虑之色的梁丘,卫朔沉吟片刻说:“嗯,这倒是个大问题,耕牛一向是非常重要且稀缺的战略资源,在中原就是有钱怕是也买不到多少。看来要解决这个问题,还得靠北方的胡人啊。”
“二郎,你可知咱们崂山有多少艘可以远航的海船?每艘船一次可载多少马?”
“卫大哥,这个我知道,目前咱们崂山一共有三艘适宜远行的海船,每艘船一次大概可载八十匹马。”
“每艘船载八十匹,三艘不过才二百四十匹马。可来往一次辽东需要一个月的时间,就算咱们一年日夜不停地来往青州与辽东两地,仅靠这三艘船也无法在短时间内筹措到足够的耕牛和马匹。”
“不行,必须尽快扩长船队规模,二郎,回去后,给徐福岛的尤大当家送个信,让他想办法从江东弄些大点儿船来。”
“知道了卫大哥。”
……
陈老实本是本地地主家的佃农,他们一家五口人全靠着租种地主家十亩旱田过活,每年若是太太平平风调雨顺,他们一家虽然不能填饱肚子,但也能勉强保证饿不死人。可随着天下大乱,各地流民增多,主家为了多招收几家佃户,硬是从他们手中收回了五亩地。
本想着要卖儿卖女才能渡过难关,却不料祝其县突然来了个卫大人。不但抄了县里老爷们的家,还将老爷家土地分给像他一样的穷人。陈老实一家五口人,共分得一百二十亩土地。
这可是一百二十亩土地呀,陈老实长这么大就没拥有过如此多的土地。当他亲眼看到县府文书将写着陈老实名字的木根砸入地头时,陈老实抱着地契突然蹲在地上嚎啕大哭。在这一刻,他想到了父亲临走前叮嘱他的话。
“爹,我做到了,爹,我做到了!咱们老陈家有自己的地了!”陈老实泪流满脸喃喃自语。
这时陈老实的老伴以及儿子也来到了自家地头,突然看到陈老实蹲在地上痛哭,不由得大急道:“他爹,发生什么事了?是不是咱家没分到地?”
“爹,说话呀,到底发生什么事了?是不是有人欺负你?如果是,我这就去县衙告状去!让卫大人收拾他们!”陈老实的儿子指着县衙的官吏问陈老实道。
不料陈老实一巴掌拍在儿子头上喊道:“喊什么喊!没人欺负咱,你爹这是高兴啊!你爷爷多少年的心愿,今天终于实现了。现在我就是死了,到了地下也有脸去见他老人家了。”
这下陈老实儿子知道咋回事了,他摸着后脑勺不要意思地朝四周忙活着官吏们笑笑。那些县府的官吏们见此还能如何?自卫大人来了之后,对他们这样的基层官吏抓的比较严,一旦发现仗势欺人者必受严惩。
如今县里的庶民有卫大人撑腰,各个气势嚣张,只要受一点儿委屈,就恨不得立即告到卫大人面前,使得最近县府官吏们只好夹着尾巴做人。
今日就在祝其县内,不少田埂地头都出现了眼前这一幕,很多分到土地的庶民一家,兴高采烈恨不得就直接住在地里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