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万名骑突然来到盛乐城下,本来还寂静无语的城市,突然传来阵阵骇人的呐喊声:“有……有人偷袭。有敌军来袭击,快……快通知大单于。”
盛乐遭遇袭击的消息很快就传到了拓跋猗卢的大帐内,他穿着单衣,右手提着宝剑,满脸愤怒质问前来报讯的护卫:“说,到底是谁敢冒天下之大不韪来偷袭我拓跋部落?难道他们不怕我拓跋部落报复吗?”
“大单于。盛乐城外突然出现不少骑兵部队,他们见人就砍就杀,如今正朝着这里杀来,请大单于赶紧撤离!”护卫急急地向拓跋猗卢禀报事情的经过。
此时拓跋猗卢还没意识到是他儿子要造他的反,以为只是普通的叛乱,故他大手一挥拒绝了护卫的提议,不以为意道:“区区叛乱,有何可惧?本单于要亲自将这群叛逆诛杀殆尽,如此方可泄我心中之恨。”
拓跋猗卢穿上铠甲拿着武器,领着一帮亲卫走了出来,直到走到大街上他才发现整个盛乐城早就乱成了一锅粥,盛乐城内外早已是火把如林,人影憧憧,铠甲与兵器金属相击声,马的嘶鸣声,鲜卑人的惨叫声,各种声音声声入耳。
看到大单于出来,一些守军自动向他身边靠拢过来,不到一会儿功夫就聚集了近千人。接着拓跋猗卢带人朝着喊杀声最激烈的地方冲去。
他边走边询问道,“拓跋比延呢?他在哪儿?搞清楚是谁发动的叛乱了吗?”
“拓跋少主已不见了踪影,至于叛乱者是……是……”
“嗯?!到底是谁?快说!”
“是……是右贤王!”
“什么!拓跋六修你个逆子!老子要把你抓起来碎尸万段!”
拓跋猗卢一听说是自己儿子在造他的反,顿时怒了。他本来就不喜欢这个大儿子,这下子更是将对方恨到骨子里了。
就在离拓跋猗卢不远的地方,拓跋六修正指挥着精锐大肆屠戮着自己的族人,一批批的鲜卑人倒在了自己人的屠刀下。拓跋六修举目望去,发现前方不远处有一群不下千人的骑兵正朝自己杀来。
而走在前面的一个人正是他一直恨得牙根痒痒的亲生父亲,虽然一开始他恨不得杀了对方,但当他真正面对自己父亲时,拓跋六修心里还是有点犹豫。
这边拓跋猗卢也发现了正领兵厮杀的大儿子,刚一照面他就迫不及待的大骂起来,“你这个逆子!还不快下马受缚,难道你真要弑父不成?”
拓跋猗卢这一骂,顿时让某些人脸色突变起来,眼前的局势可是拓跋六修占据着主动,若拓跋猗卢说些软话说不定还能留下一命,可他却在此关键时刻说这样的话只能进一步激怒拓跋六修,将其逼得铤而走险。
果然听了拓跋猗卢的话,拓跋六修脸颊一阵抽搐,眼中突然露出一丝疯狂之色,只见他沉默片刻之后,突然大喝一声,“杀!杀!杀!”
完拓跋六修打马提刀冲着拓跋猗卢杀了过去,紧随其后的全是他的心腹之人。双方刚一交手,拓跋猗卢的部下就被杀地连连后退。
拓跋六修望着衣衫不整,累的气喘吁吁的父亲,眼中闪过一丝厉色,抓起佩刀朝着对方砍了过去。或许拓跋猗卢从来没有自己的亲生儿子会真的向自己动手,在这一刻他傻眼了,甚至忘记了还手。
大刀在空中闪过一道白光,奔若闪电般地砍向拓跋猗卢的脖子,眼看拓跋猗卢就要命丧当场,只见一个护卫奋不顾身的将拓跋猗卢撞开,而他自己却被拓跋六修一刀劈成了两半。
“噗嗤!”
一股热血顿时喷了拓跋猗卢一身,被热血一激之后,拓跋猗卢终于清醒过来,他的大儿子真的是要杀他啊!反应过来之后,拓跋猗卢忍不住心头涌起一股悲哀,望着如同受伤野狼一样的大儿子,他觉得是如此的陌生和冷漠!(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