襄国城内,最近石勒的心情很不好。≧≯ 来自外界的情报,已66续续送到了他面前。他的心情,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变差。本来一切都计划好的事情,都让辽东,还有突然占据长安的南阳王给破坏了。
窗外天空灰蒙蒙的一片,从中午开始下起小雨。到了下午,襄国城上空出现如城池般大小一片乌云。云层越积越厚,隐隐有阵阵雷鸣声,不时从上空传来。
豆大雨点滴答滴答落下来,雨势越下越大,雷声越来越响,城内居民行色匆匆返回各自家中,小商小贩也收拾好货物,早早结束了今日生意。
石勒此刻正站在窗边,看着顺着屋檐淅淅沥沥落下的雨水,看着它们越来越密,最后成了一幅悬挂着的水帘。哗哗的水流声,像是一条小河在窗外流淌,闪电的亮光映照在他的面孔上,脸色显得愈阴沉冷峻。
在辽东咄咄逼人之下,襄国前途就像眼前的天气一样晦暗难明。石勒内心马上就有一种不舒服的感觉,曾经在中原风光无限的胡族骑兵已经失去了往日的荣耀,而今风头最盛者当属辽东军。
石勒并没有将谋划失败的责任推到张宾身上,甚至他认为若非南阳王横插一脚,襄国必然就可按照张宾的谋划继续走下去。故而身为主公,其理所当然将所有之前失败的责任揽到自己身上。
为了商讨对策,今日所有襄国高层,都被石勒召集起来。
石勒一般不会轻易向众人流露出自己心思,会让每个人都充分表自己见解,然后他从里面选择出最合他心意的。
羯人在石勒的率领下能够一路横扫各豪强,并强势崛起,和石勒善于聆听下属一件分不开。
对于到底该如何打破眼前僵局,石勒依然没有头绪,不得已只好将所有希望寄托在诸多幕僚身上。
“诸位,青州之战所以失利实非战之罪,主要是因未能瓦解以辽东为的联盟,才最终导致军事行动失败。接下来该如何打破僵局,让襄国走出眼前困境,请诸位试言之,勒洗耳恭听。”
支雄,十,性格火爆,做事不计较后果,只要快意恩仇,自己觉得爽快就行。他是最早投奔石勒小,因此也算是石勒麾下资格最老的人之一,是心腹中心腹。
眼瞅着众人都是哭丧着脸,支雄忍不住站起来嚷嚷道:“主公何必那么麻烦,直接派出大军杀到幽州擒下卫朔就是!当年主公能凭两千骑兵奔袭王浚成功,今日难得依靠十万兵马还打不破蓟城?”
支雄的话是没人放在心上的,只要稍有见识者都知道眼下襄国绝不是辽东对手,人家辽东军连败匈奴、鲜卑两大强虏,其战斗力可不是吹出来的!
房间内沉默了一阵后,还是张宾最先开口道:“主公,臣考虑再三,若想破局,还得依之前所议,施展邦交手段破坏掉围绕在襄国的联盟才行。”
“可要破此联盟谈何容易啊?且不说李矩、祖逖、邵续、卫朔四人皆是死硬抗胡派,剩余祖约、曹嶷就算有心与襄国和平相处,迫于四周之压力怕也不敢轻举妄动。”
面对众人质疑,不成想张宾定了定神,捋清自身思绪后,才分析道:“臣以为大家都夸大了那个联盟的凝聚力,其实认真想想,李矩、祖约、曹嶷三人未必就甘心尊奉辽东。”
“尤其是曹嶷,这老小子一向只关心自个儿,甚少有心思理外界形势。若非当初襄国将其逼到了绝境上,想必他也不会邀请辽东军进驻,这个联盟也未必能形成。”
“主公有所不知,青州世家一向不待见辽东,只因襄国近在咫尺对其威胁甚大,其才不得不加入到联盟中。若是主公能暗中派一能言善辩之士,说动曹嶷与襄国签订《互不侵犯条约》,再进一步降低青冀兖边境驻军以示好曹嶷。”
“臣以为青州就算不立即反出联盟,也不可能再跟辽东保持步调一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