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迟炽繁迟疑着没有动筷,见多识广的前太后杨丽华也是有些犹豫。见着两位‘姐姐’如此表现连萧九娘也不敢动筷,不过小女郎宇文娥英可不管那么多夹起面前碟子里一条肠粉津津有味的吃起来。
“如何,好吃么?”宇文温颇为感动的问道,自己的妻妾如此防备让他颇为‘心寒’还是继女宇文娥英解了困,小丫头瞬间便消灭了一条随即答道:“好吃!”
有了开路的其余人也尝试着动口随即发现确实别有风味,尉迟炽繁自然要端着大妇的架子不能狼吞虎咽而前太后杨丽华将近十年宫廷礼仪熏陶出来的举止也是细嚼慢咽。萧九娘虽然是长在民间的金枝玉叶但平日里家教也没落下所以都是细细品尝连明显的声音都没有。
“不要急,不要急,味道有两种,甜的、咸的你喜欢那种?”宇文温‘不怀好意’的问着宇文娥英,甜、咸之争事关‘国体’必须要从娃娃抓起。
宇文娥英只是点点头,宇文温见着自己在厨房里折腾许久弄出的心血没有白费算是松了口气,一家人正边吃边聊之际管家李三九来报说府外有人拍门说有要事求见。
“有要事?这么巧?”宇文温闻言眉头一扬,尉迟炽繁听得这个时候有人上门一脸紧张杨丽华则是若有所思,萧九娘见着两位姐姐的模样也是有些惊疑不定。
除夕之夜正是家家户户团圆的日子,大江南北无论是何处都没人想动刀兵,所以今日理所当然的大凶,宇文温新官上任三把火烧了不知道多少地头蛇,有的被斩草除根有的缩起来等待时机而今夜就是很好的机会。
看着妻妾忧心忡忡的样子他笑了笑说没事起身漫步走了出去:“三九,让他进来。”
半柱香时间后,宇文温在护卫环绕下于前院接见了叩门说有要事求见的男子,那人他认得是州衙里一名吏员。
“你有何事?”宇文温笑眯眯的看着眼前之人问道,这年头流行只身刺杀刺史、总管之类情景剧所以他已做好万全准备除非对方有现代武器否则要得手就是痴心妄想。
那男子见着一群人围在面前犹豫了片刻说他无意间听得一个消息说今晚田氏坞堡那边似乎在调集人马准备刀枪要出动,宇文温问是从哪里听到的消息他说有连襟是卖肉的探得买肉的田氏族人自述今日坞堡里提前摆流水席吃年夜饭。
“此人无意说漏了嘴抱怨说今夜不得在家中团圆要去做什么事情....”
“做什么事情,莫非他要自寻死路,田宗广是不是喝多了?”宇文温眯着眼看着面前之人。
“使君,卑职所言句句属实,那田氏对使君怀恨在心此举必定是要对使君不利啊!”男子面色焦虑的说着,“西阳城里有人心怀怨恨怕是会给田氏做内应!”
“内应?你听到什么风声?”
。。。。。。
西阳城东,巴口东岸巴河城,鲁氏族人闹哄哄的吃着流水席,西侧的望楼上一名年轻人正举目远眺看着暮色之中的西阳城。
不,是西阳城东侧的军营,这军营正好横在巴口和西阳城之间。
“郎君,不下去大快朵颐么?”一名文士打扮的男子在他身边问道,“听说今日从湖里捞出了几尾大鱼,这可是难得一见。”
“先生,这宇文温颇为有趣,年初修建时我还以为是他的坞堡未曾想竟然是军营。”年轻郎君没有接下话茬而是挑起了新的话题。
“此人外界风传行事不着调,如今看来怕是讹传。”文士答得文不对题。
“那日\他登门拜访,先生看出什么端倪了么?”
“要么是没心没肺,要么就是...”文士说着忽然停下来,因为他不知道该用什么语句来描述比较合适,年轻郎君见状嗤笑一声说莫非是老谋深算。
文士笑了笑表示无话可说,年轻郎君也没多说再次看向西面,就这么沉默了一会后他再次开口说话:“先生,时辰差不多了吧?”
“差不多了。”
“很好,债不过年,今夜就要见分晓了。”
“郎君,时间还来得及,要不抓紧时间先吃些东西么?”
“我不急,但有的人怕是等不及喽!”(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