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灯光下,塞雷斯亚坐在硬沙发上翘着二郎腿,斜眼瞄着卡雷索。
“我不记得我下过这样的命令给你,疯狗。”坐在疯狗对面的卡雷索总督盯着塞雷斯亚的视线。
“哦,你好像确实没有。”塞雷斯亚从地上拎起酒瓶,扯下木塞。
“你应当听我的命令行动。”
灌下一大口蜜酒,塞雷斯亚抹了抹嘴巴;“一般来说,似乎确实是这样的。”
“谁指使你这么做的,疯狗?这么关键的事件,为何不向我汇报?”卡雷索臃肿的身躯在烛光下显得越发肥胖,这令塞雷斯亚不禁大笑起来。
“你笑什么?”
明知故问?塞雷斯亚一口气灌下整瓶蜜酒,将酒瓶拎在手里摇晃。
“在笑您臃肿的身材啊,卡雷索总督。”塞雷斯亚拍着脑门:“啊,对了——或许您可以尝试着不穿那件白色的外衣?它使您看起来跟一坨烂肉一般恶心。说实在的,白色不适合你。”
“我看你没必要总提醒我身材的事。”卡雷索总督依旧保持着耐心。
“无趣的家伙……”塞雷斯亚闭上双眼,打算养养神。
我来看看你引以为傲的耐心究竟有何种程度?这么想着,塞雷斯亚故意忽视了卡雷索总督之前的提问。
“哦?那你新认识的有趣家伙是谁啊?”
“喔,那可多的是了。”塞雷斯亚不假思索的提出:“今天早上我碰到个卖蟾蜍的呆子,你猜猜他只会说什么?”塞雷斯亚决定说些没用的东西来消磨卡雷索的耐心。
见到卡雷索总督丝毫不感兴趣,更加兴致勃勃的疯狗便公布答案:“我去跟他搭话,他只会呆呆的看着你说:蟾蜍!”疯狗比划了一下,学着呆子的表情:“但是,当你问多少钱的时候,他还会说另一句话:“一只十法尔!啊哈哈哈哈!”疯狗大笑起来。
“笑够了吗?”卡雷索依旧绷着脸。
“喂,喂……我还以为我的幽默感够低的了。”塞雷斯亚眯着眼睛:“一直板着脸的话,可是找不到知心朋友的喔,卡雷索大人?”
“你只会耍贫嘴吗,疯狗?”卡雷索丝毫反应都没有。
“不不不,我还会把人揍到下不了床。总督您应该再清楚不过了。”
我看看你能忍到什么地步……疯狗决定继续将话题偏离轨道来激怒他:他会很享受那铁板一般的脸上出现暴怒神情的。这会让他高兴整整一天,并干掉整整一升蜜酒。
“回答我的问题,否则下不了床的会换成你。”卡雷索拍了拍双手,房门同步开启,走入两名全身钢甲的护卫。
“喂,喂……随便带着武器进别人家门?这样真的好吗?”疯狗不经意的瞥过一眼,两人的面容隐藏于钢盔之下:算你们有点脑子,否则我会把你们的门牙都用剑柄给敲下来。
“我想你明白现在的处境,疯狗。”
“喔,不能再明白了。”塞雷斯亚干笑一声,看了看挂在墙上远在房间另一侧的长剑:“不过我还是先提醒一下我们的两位新客人,注意点别碰到老子墙边摆的花瓶。里面的花可是很贵的,把你们俩连人带铠甲都给卖了也赔不起,知道吗二货们?”
“里面的花早就枯萎了。”一位护卫发出抗议。
布林斯的声音……疯狗在心里狂笑:他什么时候买得起这么贵的铠甲了?卡雷索老狗真是竭尽全力使自己身边的一切看起来光鲜无比。
“哦?你们俩打算怎么赔我啊?”塞雷斯亚厌恶的揉了揉眼睛:“一进门就把我的花丑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