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因铁链的绑法而不需要太大力气抗衡,哨兵在腐化者那压倒性的力量对决中依旧有所逊色,身后的铁门被硬生生挤出了一道缝隙。就在那缝隙被一瞬间扩大的同时,那砍刀便猛然插入其中,彻底阻止了牢门的闭合。
刹那间,门板的抻拉与砍刀的撬动一并袭来,不断将那道裂缝扩大。拼尽全力将铁链拉紧,哨兵只感到越发眩晕:自己的用力过猛,不断撕裂着本就严重的伤口。
只要我还能攥得住铁链,他就进不了这扇门……咬紧牙关,哨兵不断为自己下令坚持下去:再挺一会儿就好……很快,他就会意识到自己根本是白费力气。
很幸运,敌人在片刻后便放弃了强行突破。猛地抽回那把砍刀,他愤怒的大叫,在铁栏杆外踱步片刻后便缓缓离开。
终于走了……眼看着他离开,维科尔如同断弦一般瘫坐于地。倾听着越发遥远并最终消逝的脚步声,哨兵觉得浑身都陷入了疲惫。紧绷的神经终于有所松弛,那些伤口的痛楚再度袭来,几近让他产生晕厥。
然而,那脚步声在片刻后再度响起,重新使维科尔警惕起来。就在敌人重新暴露在他视线里时,哨兵惊愕的起身,连连后退:敌人拎着一柄重锤,走入了旁侧的牢房。
他是想把门砸破!这令人恐惧的想法油然而生,哨兵立刻反应过来,慌忙拽下那些金属锁链。就在推开牢门的一刻,那墙面便传来巨锤进行猛砸的轰响,并在数秒后被砸出了巨大的裂口。
巨锤飞速甩来,撞塌了铁门。慌忙以反方向奔逃,维科尔的内心被恐惧死死撅住:这下怎么办?!连躲进牢房都不行的话……
在奔逃中,他拎起那只破碎的木椅,向后甩去。沉闷的响声预示着敌人已被砸中,可那腐化者毫不停歇脚步,追赶得越发迅猛。绝望的拎起一把火炬,维科尔再次向后甩去,随后转身便跑。
然而出乎他的预料,这一次敌人的大叫声无比痛苦。惊愕的转回头,缓步退后的哨兵无法相信眼前的一切:那火炬将他的半边身子都燃烧了起来。黑冰不断被融化又再次蔓延,足足花了数秒才彻底扑灭火焰。
这家伙……怕火?!愣了一下,哨兵想起了纳迪亚学士的研究:这不对啊?!他的研究结果明明就是死去前的腐化者并不怕火来着。
没有喘息的时间,眼看着敌人再度重来,维科尔赶忙拔下墙边的另一把火炬,再次向其扔去。这一击再次命中了敌人,腐化者痛苦的大喊,扔下了手中的砍刀。内心振奋无比,维科尔慌忙环视四周,将一柄烛台拆下,也扔向了敌人。
这点火焰远远不够……看着那火焰被缓慢熄灭,哨兵焦虑的退后,撞到了一只木柜上。不经意的一瞥,他睁大双眼,拿起了上面放着的一只玻璃瓶:这似乎是灯油。
没有迟疑,他立刻拧开盖子,回身投向了敌人。瓶子在腐化者头顶砸碎,灯油溅散而出,全部淋在了火焰之上。伴随着剧烈的爆鸣,满身烈焰的狱卒大声哀嚎着倒下。
总算松了口气,哨兵感到一阵脱力感袭来。所有痛觉瞬间复苏,数倍的折磨着维科尔的身体。拼命走向出口,他的意识越发模糊:失血太多了,或许我得给自己包扎下……
低沉的哀嚎响彻地牢,哨兵惊愕的想要回身。然而就在此时,剧烈的起跳声震动地面,钻心的痛觉席卷全身。战栗的低下头来,他在昏迷前看到的最后一个场景,便是那深深插入胸膛的砍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