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的!吐出嘴里的雪渣,塞雷斯亚恼羞成怒的站起身来,愤怒的扑打着头顶上的积雪:这也太扯蛋了吧?
恶狠狠的扫落身上的雪渍,他在拍打磕破棉裤的膝盖时越想越气,便一怒之下飞脚踹向了刚刚绊倒他的石块。然而那东西并没如预料中被击飞,反而是结结实实的镶在原地,使疯狗的脚尖被撞得生疼。怒骂着跳脚退后,塞雷斯亚抽着冷字,满心凄凉;老子怎么接连倒霉三次,难道祈祷真生效了?虽然我不怕运气差点,但这祸不单行可还真有点威力。
去他娘的命运玄学,我干脆哪也别去就站着不动好了,这样起码安全点……因刚刚和雪地的亲密接触,他不由得打了个哆嗦:刚刚明明检查过了,可老觉得有团雪进到我内衣里了。这下可好,刚刚的冻疮算是白缓和了。
脚尖剧烈作痛,又因为寒冷而冷却变麻。踉跄的甩了甩腿,疯狗悲哀的看着跌破的膝盖,心想道:还好,似乎脚趾没有淤血。否则回去之后我还得拿针挑开放血,那可疼的要命。
为了缓解疼痛,疯狗转头间的功夫便忘了不应该喝酒这档子事。选择性无视了胃部的痛感,他抽出酒壶,仰脖一气灌下了半瓶。视线一直紧盯着塔顶的冰龙,疯狗等了好一会儿,终于烦躁不已:这都有十分钟了吧,怎么露西娜还没有动静?
没耐心再等下去,他扬起脖子,冲着塔顶大声叫道:“喂,露西娜!你弄好没有?这都多久了?”
或许是因为她正在隔音良好的室内,也或许是因为寒风将音符彻底冲淡;疯狗发出的问话很快就消散在了夜空之中,丝毫没有回应。在以最大嗓音反复喊了两三句都没得到答复后,疯狗便彻底放弃了叫喊。恼怒的皱起眉头,塞雷斯亚踮着脚尖,心里一阵不安:都说了要这家伙别深入,怎么就不听劝?要是真碰上危险,就只能等露莎一个人去救她。
但是不救也行,反正那家伙也是亡灵,偶尔“死一死”根本没啥问题。只不过他很讨厌看到露莎没姐姐陪着时时常露出的寂寞表情。如果这家伙真挂在里面了,那等她复活后可得替妹妹揍她一顿,好好教她做人。
就在他转过身来打算看下马匹是否还在时,塔顶的冰龙突然发出了低沉懒散的鸣叫。在一阵丝毫无法被狂风掩盖的翅膀扇动声后,那庞然大物就地升起,匀速而缓慢的飞向了北部的天边。眯起眼睛目送其离开,塞雷斯亚突然想起了上次自己干掉的小龙:那家伙看起来也就有眼前这条四分之一大。
之前还觉得这家伙或许是被龙堵住出口了,但现在看来不是……再次等了几分钟后,他开始越发焦躁不安,没法说服自己不去往坏的方面想。在几声大叫还是没有回应后,疯狗只得放弃了期待:怎么想,露西娜都是出了什么事——或许被什么敌人或机关给缠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