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字字缓慢读完整封信,他想要递给莫尔斯,却被后者回绝:“得了,我现在喝高了头晕得很——上面写的是啥?”
“就是和冰岩城的外交失败。”表情写满了无奈,维科尔顺手便将信封扔进壁炉,注视着信封化为灰烬、火漆融化成糊:“对这结果我一都不意外,早就想到冰岩领主有鬼。本来外交官都已经到北海望交接哨所开会了,却被维德尔一封信给勒令回城。”
“哦,我来时就看到那哨所已经还给他们了。”捋了捋胡子,莫尔斯醉醺醺的,又再度拎起一壶酒来:“有好多人在修复绞盘。”
“他们那哨所损坏还算轻。”一把夺过酒壶,维科尔很担心他喝高了:“不像我们那座,整个门洞都被轰飞了。”
“而且还有你放火烧的焦痕。那整座城墙都黑了。”趁雪鸦不注意,莫尔斯再次抢回了酒壶,紧紧抱住它大嚷道:“我都心疼这维修费。”
“那总比全军覆没好啊。”不经意的将纸翻到背面,维科尔愣了一下:“这背面还写着伤亡人数……可能是欧德思军团长觉得我会感兴趣后来加上的。”
“冰之子阵亡三百七十七人,霜之子阵亡一千二百余人……腐化者伤亡不明。”皱起眉头,雪鸦回想了一下:“的确,基本都烧成黑烟了。哪能知道干掉多少。”
“要是换做以前,听到这种伤亡比例我会很高兴。”扯着嗓子,莫尔斯粗声道:“但现在两城间总算要正式停战了吧?”
“希望如此。可冰岩城主或许真被控制了,多半儿不会同意。”语气闷闷不乐,维科尔摇了摇头:“他们的领主权力太大了,近乎于独裁。”
“那是人家的事,跟咱们没关系。”大口喝着酒,铁匠含糊不清的道:“你看,暖阳之地的国王在我们眼里不也是独裁?可是外面的人就不这么觉得,有什么议会和大臣之类的限制君主权力。”
“永冻之地的事儿,跟谁能没关系?”放弃尝试阻止大叔喝酒,雪鸦只好燃烟斗,叼在嘴边:“如果霜之子不能和我们联手,要对抗黑冰死神简直是毫无胜算。”
“的确。即使冰岩领主再怎么被控制,也被迫无法再对我们发起战争。不统一合作而选择分头对抗,那肯定撑不了多久。”神情激动的突然锤了下桌面,铁匠大叫道:“不过,联手的前提也是得解除海面上的封锁!这就全看我们的了!从明天起,我就不打扰你了,专心住在工作室。”
“是是是,全靠你们了。”赶忙随声应和,雪鸦叹了口气:大叔好像有些兴奋过头了。
长廊中,银发女孩瘫倒于地,痛哭着捂住被划开动脉的左腕,在片刻后便因失血过多倒在了血泊中。
而眼前那戴着铁面具、身形一模一样的少女,则轻舔着带血的利刃,疯狂大笑。她一遍又一遍的捅着银发少女的尸体,直至其缓缓分解成白光。
笑声不断在幽暗的走廊中回荡,最终消逝在黑夜之中。
世界的终结,还有十七年一百九十四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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