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定是没找准中心吧?那我应该让舵手再往哪驶比较好?绞尽脑汁的回忆黑冰封锁的范围,维科尔越想越焦虑:应该没问题的。中心就在这附近,不会再偏离太多。毕竟之前我在黑冰开始封锁海面时就仔细注意了这个……
嗯?被自己的想法弄得一惊,维科尔张了张嘴,惊愕的瞪大双眼:等会儿,我当时看到黑冰满眼的方式不是……
不是从海平面蔓延到这儿的吗?!它并非呈中心扩散啊!
妈的,我居然忘了这事儿一直在想当然了,我智商怎么突然这么低?!
都不知道该气愤、沮丧还是喜悦,维科尔恨不得一头撞豆腐上撞死:这简直是奇耻大辱!船离装置应当存在的地方差得很远,在这儿根本不可能发现任何有用的东西。
既然已经确定在很远的海平面,那船只反而方便寻找装置了。毕竟自己这些天每日都在望向黑冰边缘,很清楚黑冰的尽头大致在哪。只要将船开到那儿去反复潜水搜查,就可以确定猜想是否成立了。
白下水游了这么久,我刚刚怎么不抽筋淹死?搞得又气又恼,雪鸦“蹭”的一下站起身来,险些撞翻烟斗,狂奔出门去:这次可一定没错了!无论是否成功,必须得得到些成果才行。
由于刚刚在火炉边待了一会儿,维科尔身上的鱼油已经稍有融化。被突然袭来的寒风和雪花搞得一哆嗦,维科尔原地跳了几下,才望了望海平面的灯塔,奔向欧德思谈话:只要将船冲着灯塔开就好,再停在附近。那里才是目的地。
将信将疑的了头,欧德思对士兵们下令执行。在船开动的同时,有一艘满载货物的渔船经过附近。船主用看神经病般的眼神望着脱光衣服的维科尔,就差没笑出来。
我得先回去把衣服穿上……被寒风吹得缩起身子,维科尔快步奔回房间,重新披上了棉衣:还好之前都把它们脱下来了,否则拿出水面不一会儿就会冻得起冰碴。
耽误了一段时间……鱼油不会失效吧?刻意离火炉远了一些,雪鸦感到无比纠结:靠近火炉怕鱼油化了,可离远了还怕冷。究竟该不该烤干身子都让人难以抉择。
我就是抹早了!看着劈啪作响的火炉,维科尔开始担心起一件事:回家后,该怎么洗掉这些该死的油脂?
我记得从前时候抹鱼油后,只需要在高温温泉里泡一阵子就可以把油脂完全洗掉。可是昨天熬制鱼油后手上粘的油脂却洗了半天才洗干净。
是不是因为我把它们调的太浓了?刻意的闻了下自己身上的味道,维科尔立刻皱起眉头,发出了干呕:靠!这玩意儿仔细一闻怎么那么恶心?他还亲眼见过有渔民抹着鱼油捕完鱼后聚在一起吃饭,这些人还真是厉害……怎么受得了那味道的?
借着巨大的南风,帆船的行进速度越来越快,不久便逼近了灯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