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上眼罩,眼前一片漆黑,云啸目前不仅远没有达到玉虚期真人的开天眼,连神动期,羽化期的神识也远远达不到,只是因为仗着恶灵玉璧,有些灵识罢了,充其量只能达到炼气期,筑基期,金丹期而已。
他没有随便滥用灵识,而是在婢女小玉的牵引下,进了小楼。顿时一股檀香的味道迎面而来,是香炉内在燃烧檀香。
等上了楼,感觉是进了一座房间,空气中的檀香味道依旧浓烈。只听毛撼北问道:“铃儿,怎么样了?还疼得厉害吗?”
一个声音缓缓道:“我很好”,说完便似气虚脱离似的,咳嗽了几声,又深深叹了口气,道:“只是不知怎地,明明锦衣玉食,四体不勤,却是总也觉得满腹的愁苦。”
这人想必就是三夫人,冉铃儿了。
说完这句,冉铃儿似是调皮一些,道:“说句老实话,我爹,娘去世,我都没这么难受过。”
毛撼北假装肃然道:“说得什么话,没有分寸,让这位云先生笑话了。”
云啸虽然看不见这位三夫人,但脑海中不由得浮现出一个清丽中有几分玩世不恭的女子。
他想再多听这位女子说几句话,她的声音并非如婉转啼鸣的黄鹂鸟,却自有股令人想亲近的感觉。
但毛撼北不给他这个机会。
只听毛撼北道:“铃儿,你坚持住,我请来的这位云先生,医术高超,定可为娘子解除恶疾。”
冉铃儿的声音和缓地道:“那就有劳云先生了。”
云啸道:“无妨,先问诊和诊脉吧。”
云啸一旁的毛撼北有些着急,心说“刚刚立下的三个条件,你怎么一‘见’我家娘子,就立刻忘了。”
但他又不敢在冉铃儿面前提及所谓的“三个条件”,只是咳嗽了一声,提醒云啸要遵守约定。
云啸心想,“‘望闻问切’这四诊,‘望’就不行了,眼睛戴着眼罩呢;‘闻’也不行了,满屋子檀香味;‘问’的话,由于涉及到妇人的敏感部位,也不知毛撼北是个什么意思。”
于是想问一问冉铃儿的病情,但一开口,方说到“夫人的ru部……”便问不下去了。
旁边毛撼北趁冉铃儿不注意,拽拽云啸的衣领,又咳嗽一声,道:“云先生,我娘子得的确实是‘ru岩’,确诊无疑,还请先生救治吧,不要延误了病情。”
云啸无语,遇上如此小气的男人,就算是神医,也会有束手束脚的感觉。再说,你毛撼北还有脸说,这病情究根结底就是被你给延误的。
于是,道:“毛员外,我给三夫人诊诊脉吧,”他打断刚yu咳嗽的毛撼北,道:“我这祖传的诊脉法,叫‘悬丝诊脉’,可于人身外数尺处便得人的脉象,内在的病情一目了然。”
毛撼北也觉得自己干涉得太厉害,哪有不先诊断就治病的。听云啸说有这样的诊脉方法,不用接触病人的手腕,就能诊治,不由得喜道:“那就有劳先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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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啸道:“取一丝绸缎里的金丝线来,三尺长即可。”
小玉赶紧取找金丝线,她也想开开眼,见识一下传说中的“悬丝诊脉”。
云啸在离冉铃儿三尺的地方坐了,肃穆等待。
一会儿,小玉轻手轻脚地回来了,轻轻道:“先生,金丝线取来了。”
云啸道:“将金丝线的一端系于夫人的右手手腕处,离虎口一寸即可。”小玉照做了,云啸又吩咐,把金丝线的另一端系在他的左手食指上,小玉也照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