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云平看向云啸那一眼之前,云啸已经用灵识把骰盅里的骰子的点数弄清楚,做到胸有成竹,老神在在。
所以当云平看向那云啸时,云啸便微张口型,对了个“小”的口型;这招数,云平自小就和云啸一起玩儿,合伙哄骗爹娘,好为出去贪玩,回来晚了,通过对口型,说哑语,统.一口径。
至于这云涯子为何也会这招数,云平面对这样的大事,已经来不及想了。他选择了相信云涯子,于是抢先说了个“小”。
燕长空于是又看看林大圣,林大圣根本不会跟云平争猜大小的先后,甚至不会跟着云平说小,他老神在在地说了个“大”。
燕长空打开骰盅,盅子里赫然是“一”点,云平先she飞刀。林大圣虽然满不在乎,但嚣张的脸上,眼角还是不由自主地微微抽动了一下。
心说,啊哦,还有点不顺啊!不过随即,他又释然,这个乡村的土包子甩没甩过飞刀,甚至见没见过飞刀,都是个问题,自己应该有九成九的把握呀。
其实,还真让林大圣猜中了,这云平很小就下地干活了,没有受过武者训练,只因为家里不富裕,供云啸念书后,便再也拿不出钱来供云平习武了。
所以,云平长这么大,还是首次见飞刀,更没有甩过飞刀。
这时,一张松木的床板被竖着摆放在广场中间,离床板二十步的距离,用白灰画了一条白线,这是甩飞刀的人站的地方。
白线旁边还摆了一张八仙桌,桌上并排放着六把飞刀。飞刀刃长有二寸,开着锋,在阳光下闪烁着寒光,每把飞刀的刀柄有一寸,刀柄的圆孔上拴着一块巴掌大的红绸。
虽然林大圣嚣张好.战,但云啸狠不下心来,让云平把他一刀结果,知道云平没练过飞刀,所以云啸也就放心了,安稳地坐在太师椅上,喝着茶水,一副怡然自得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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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大圣走到木床板跟前,转身背靠着木床板,眼睛小心地看着对面二十步外站定的云平。
云平伸手拿起一把飞刀,颠了颠份量,比了几个甩飞刀的姿势,感觉都不好。一时,广场上一片寂静。
马富扯着嗓子道:“乡村小子,你倒是快发呀!不敢了吧,后悔还来得及,趴地上学几声狗叫就可以了。”马富说完,“哈哈”的大笑。
马忠皱起了眉头,担心地看着云平,喊道:“小伙子,沉住气,以中指,食指捏住刀柄,刀尖向前,震臂屈腕,瞄准目标,手腕一弹,一甩即可。”
马富在一边起哄道:“马忠,你这可是破坏比试规则啊,要算这个土包子作弊的。”
林大圣背靠着木床板,不屑地说:“让他说,让他教,这she飞刀没有三年的勤学苦练是练不成的,现在临阵磨枪,是没有用的。”
林大圣说这话,一来表明自己的高明,二来也是借机在打击云平的自信心,杜绝云平有可能的超常发挥。
云平照着马忠所教的方法,中指,食指夹住刀柄,刀尖对准二十步外的林大圣,一屈手腕,便要she飞刀。
蓦地,马富大喊一声,“到底she不she?别磨蹭了,下去呗!”
云平的心神受到干扰,手腕一颤,she出的飞刀便偏离了林大圣,连床板都没沾着,飞出去三十来步远,“叮啷”一声掉在了广场的厚石板上。
围观的众家人一阵叹息,没希望了,接下里就该林大圣she飞刀了,云平焉有命在?
马富“哈哈”大笑,马忠则皱眉,云啸还是一副风轻云淡的表情,燕长空面无表情,只是时不时偷偷瞅一眼云啸,而马致远坐在太师椅上仿佛如坐针毡,屁.股扭来扭去,一副心神不安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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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长空面无表情地高声道:“第二刀,林大圣she!云平做准备!”这做准备,其实就是挨she。
云平懊悔地摇摇头,好好的一刀竟然让自己she偏了,现在只能硬着头皮上了,他不自觉地又看了云啸一眼,却见云啸的口型对的是“一切有我,没有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