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如此,自己刚才舍去千两白银,拼着得罪马富,向这云涯子示好,是干了赔本儿买卖,自己被这江湖游医给骗了?
想到这,燕长空不由得一阵恼怒,说话行动间对云啸,云平便没什么好眼se了。
马富眼见得云啸迟迟不出手,也觉得是这江湖郎中没真实的本事,在那充充门面罢了,便不再把云啸看在眼里,只是琢磨,等一会儿,万一马致远醒来,自己如何表演。
但他马上又想,万一这马致远醒不过来,该怎么办?
一时,又有点埋怨自己,太心急,这几ri给马致远服食的“五石散”有点儿量大了,马致远那纸糊一样的身子,经过se,赌,药三种方式的摧残,早已是强弩之末了。
看来,还是要做好“兵.变”的准备,文的不行,就来武的;
可一想到云啸那出神入化的飞刀绝技,以及看守那个地方的那个人,又有些胆儿虚;
暗怪自己往ri,得到马致远一时的宠幸,便不知所以,平ri里的准备不够,才有今天的毛手毛脚;
一会儿,又怪云啸,突然凭空出现,打乱了自己的部署,又暗地里对云啸,云平师徒恨得咬牙切齿;
这样想着,一时,不由得心乱如麻,乱了方寸。
马忠一直站在马致远的床边,焦急地望着燕长空,云啸等人,不时问一问马致远的病情。
而高英却是满脸戚容,她是真的悲伤,好不容易靠上马致远这个靠山,还没有攒下多少私房本儿,眼瞅着马致远就要不行,自己的命可真苦啊!
燕长空眼瞅着云兄不紧不慢地喝了五碗茶水,心道:“这怂货,治病的本事不行,‘肚量’倒是挺大,如此的茶水自己有两碗就喝饱了,这货却一连喝了五碗,当真是这茶水不要钱吗?”
这时,就见云啸脸上突然露出不舒服的表情,用手揉揉肚子,坐在一边的云平见状,连忙问:“师傅,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我找燕……”
刚想说,找燕大夫看看,但立刻想到自己的师傅也是大夫,如何好让别的大夫给他瞧病呢?
云啸见燕长空,马富,马忠等人都注意到了自己,便大声说:“师傅的茶水喝多了,出去方便方便。”便起身出了屋,只剩下云平在屋里闲坐着。
马富心道:“该!好!再让你喝!喝死你!”
马忠,燕长空不由得连连摇头,相视一眼,都是无奈的表情,这云涯子也太不靠谱了,偏偏这样的紧急关头,就掉了链子,真是林子大了,什么样的鸟儿都有啊!
而高英兀自站在马致远的床边垂泪,自己感伤自己的命运的悲惨。
﹡﹡﹡
云啸走出卧室,穿过客厅,抄手游廊,就出了“居仁堂”;
大声对坐在大柳树下的小沈哥说:“吃茶吃坏了肚子,茅房在哪里?”小沈哥忙指方向给云啸,但云啸坚持不认识路,让小沈哥带路,小沈哥无奈,只好和云啸一起出了“居仁堂”的跨院。
林大圣等人在一边,不由一阵鄙夷,又是好笑,这都什么时候了,天快要塌了,这云涯子还有心情吃茶?
走出“居仁堂”的跨院,云啸四下一看,没有人跟着,这马府里此时此刻,能来的人都进了“居仁堂”的院子,走不开的也就来不了了。
云啸一直想问云平,那翠儿来了没有,但看云平的眼神儿,便知翠儿没来。听说那翠儿是小姐马秀姑的贴身丫鬟,马秀姑病重,自然是走不开了。
云啸轻轻一扯小沈哥的衣襟,悄声道:“厨房在哪里,你带我去。”小沈哥有点没反应过来,方才要去茅房,没走几步,又要去厨房,这反差也太大了吧!
云啸早已料到小沈哥会惊讶,不待他问,便悄声说:“不要多问,事关马老爷的xing命,速速带我去厨房!”
小沈哥这才反应过来,经过与云啸的几番接触,他已经把云啸当成了自己这边的人,对云啸很信任;
刚才已经见识了云啸的本事,又看见马致远xing命垂危,心下了然,他素来果断,便不再多问,带着云啸往厨房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