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啸冲一边目瞪口呆,又懵懂的小秀一乐,露出两排白牙,道:“还不替你家小姐穿衣?”小秀答应一声,去扶马秀姑。云啸假装看翘头案上的马秀姑的书法作品,不去瞧马秀姑的赤.身.裸.体。
翘头案上的一张宣纸上,写着一首诗,云啸前世所有的精力都用来精进修为了,对诗词歌赋就可以说是个文盲,自己看不出诗词的好坏,不过那刀裁斧剁般的笔体,却是可以意会的。
马秀姑的字体,笔画较大,字体舒展,显然性格很豪迈;下笔很重,显示很有毅力;笔画柔而流畅,显示很有热情。
云啸暗想:“若不是被‘九阴绝脉’所折磨,马秀姑本应是有个灿烂的豆蔻年华的。”
云啸索性拿起狼毫来,找了张信笺,提笔“唰唰唰”写下了九条瘀滞经脉的名字,需要针灸的穴道的名字,比想象中的要少,一共是四十九处穴道。
然后又誊写了一份,收入怀中。
写完了,才发现穿戴好的马秀姑正肃立在他的身边,赞道:“先生的书法,字体较小,工整,无缭乱的字迹,一看就是个谨慎的人;而单个字看着有些古怪,整体来看又很协调,莫非先生是个有特殊才能的人?”
云啸心中一凛,道:“是啊,我会些医术,算得上是有特殊才能的人吧。”
马秀姑抿嘴一笑。
云啸强作镇定,在这个比自己大了三四岁的女孩子面前,交代道:“这张信笺,若我不在,燕大夫来了的话,就交给他,让他为你施针即可。”
马秀姑啐了一口,道:“小女子命真苦,刚让一个大男人摸过全身的肌肤,现在又要让另一个半大老头在全身上乱扎,方先生若怜惜小女子,这施针也由你来吧,相信这对方先生来说不是什么难事吧?”
云啸悻悻地说:“为秀姑小姐施展,方某十分乐意,只是,时间紧凑,要治好小姐的病,不是简单地施针就可以的,我还需要另外做些准备,所以还望小姐体谅,刚才的冒犯之处,方某再次致歉。”
马秀姑沉默了一会儿,方才幽幽地说:“方先生莫非对秀姑只有医者父母心?而无半分情.欲吗?”
马秀姑问的直接,云啸道:“小姐,乃是天之骄女,将来是要继承家族大业的,又岂是方某一介寒儒所能配?而且,方某已有妻室,孩子也已牙牙学语,我和小姐注定是有缘无分啊!”
马秀姑身子一颤,摇晃了一下,然后便恢复了过来,啐道:“方先生可是轻看了秀姑?”
云啸道:“岂敢!”马秀姑道:“我马秀姑又岂是一般的女子?方先生既然不愿抬爱,那秀姑只有寻找真正喜欢我的男人,只是,像先前那样的羞人场景,以后,方先生休要再提起,咱们各走各的道。”
云啸知道自尊心很强的马秀姑有些恼羞成恨了,便不再多说,道了声“保重!”便退出了二楼的闺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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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楼的小会客厅里,焦急的马致远一会儿看看楼上,一会儿被着手,来回踱步,嘴里唉声叹气。门口,人影一闪,云啸顺着木板楼梯下来了。
马致远问道:“方先生,可顺利否?”云啸道:“九条瘀滞的经脉,四十九个施针的穴道,都已找到,只等燕大夫赶到,即可开始施针。”
眼见第一步成功实现,马致远也很振奋,道:“那方先生,接下来……”云啸说:“接下来,得找个武林高手给秀姑小姐‘推宫过血’,记住是肌肤相亲,要慎重。”马致远点点头,说:“我倒是有个人选,绝对可靠,是我的心腹,护院大队队长刘长胜。”
云啸不愿多插手马家的事,便不再多言,只是说:“还请马员外把刘长胜叫来,我有几句话要叮嘱他。”马致远点头,道:“行!”刚想开口喊:“翠儿!”却想起翠儿不在,恼恨地嘀咕几句,又喊:“小秀,快去把刘长胜找来。”
马致远让云啸坐下,刚想喊“上茶!”却想起小秀已经被派去找刘长胜了,而小姐身边的另一名女婢翠儿则有事出去了,不由嘀咕着“这该死的丫头,被宠坏了,敢私自离府了,看她回来,我不好好收拾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