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完了事,与曹汲田告别,云啸跑进军营,领了两套号铠,走进住宿区。这里的营房也按前,后,左,右,中排列。云啸顺利地找到了标有左翼营的营房,左翼营下辖十个小队,每队二十人。
左翼营共有十个营房,一个小队睡一间房,都是大通铺。云啸进了左翼营的营区,找到了标有第一小队的营房。进了屋,第一小队目前来报到的只有三个人,云连生,云啸和一个瘦高个,三人互相通过名姓后,便各忙各的,大通铺上二十套崭新的枕头,被褥叠得整整齐齐,大通铺对面的地上是一排木头架子,放着一个个木盆和麻布羊肚子的白毛巾,正宗的手工纺织品,每个木盆里还有块猪油胰子。
因为父子二人事先通过气,所以在人前不以父子相称,保持低调,避免不必要的麻烦。在人前称对方为老云,小云,即使是有心人听了,也会误认为两人同姓而已。
那个瘦高个叫大志,云啸父子正在屋里,他进了屋,端了一只碗,手里的筷子上叉着两个白面馒头。大志喝了一口碗里的菜汤,咬了一口馒头,嘴里含糊不清地说:“你们怎么还在屋里……咕噜……今天有白面馍……咕噜……吃。”
云啸一看窗外,可不,金乌西坠了。于是,和云连生一起赶往灶房,灶房外稀稀拉拉地排着几个人,而校场里则东一堆,西几个的有大约一百来人,或站或蹲,吃着晚饭。这一会儿功夫,所有人都换上了那身黑色的甲胄。
人人都对这身军服爱惜备至,要知道在乡村里,只有过年才有新衣服穿的,还得是家境不错的人家。
云氏父子很低调地蹲在校场一角,稀里呼噜地咽着饭菜。这时就听灶房那一阱骚动,校场上的人的目光都被吸引了。只听灶房那负责分发饭菜的地方,传来“砰,砰”的碗被摔破的声音,还不止一只碗。
一人气极败坏地道:“不给爷吃的,谁也别想吃!”又一人说:“干嘛摔我的碗?我又没得罪过你?”那气极败坏的人道:“摔你的碗?看你不顺眼,爷爷还要揍你呢!”
校场上的人都去围观看热闹,反正大部分的人都吃完饭了。云连生,云啸也挤进人群围观,只见人群中心,一条大汉,身高八尺有余,满脸的怒色,正一把揪住一个矮个的脖领子,扬起了醋钵般大小的拳头。
正当大伙以为矮个要吃亏时,大汉的拳头却轰在了发放饭食的伙头军的脸上,那个伙头军脸上顿时开了染房,仰面摔倒,那大汉啐了一口,道:“这厮也不是好鸟!凭什么同时到,这矮个有饭吃,爷却要喝西北风?”
那矮个双手掰住大汉的手,想要挣脱,却如蜻蜓撼柱,纹丝不动,脸憋得通红,喊:“望日村带把儿的还有喘气的没?咱们不能被外人欺负不是?”人群中顿时挤出几个小伙子,对那矮个道:“冬瓜,别急,咱兄弟三来助你一臂之力。”
那大汉极为机警,显然也是个不安分的主,一脚踹翻冬爪,劈手抓住那三兄弟之一打来的一拳,借势向前一带,三兄弟之一这个没习过武,下盘不稳,彼带得向前踉跄几步,小腹上顿时又挨了一脚。这大汉粗手大脚,力大势沉,三个照面就打倒三人。
人群里不知哪个人认识这大汉,起哄道:“望月村的恶汉又打人了,望月村欺负望曰村了!”此时,场面上有些混杂,伙头军,冬瓜,三兄弟中的一人都还躺在地上呻.吟。
剩下两兄弟与恶汉硬碰硬对了几拳,只觉骨骼生疼,顿生惧意。他们俩喊着:“望月村欺负望曰村了,兄弟们并肩子上,废了丫的!”受到号召,又有十几个望日村的人加入战团,那恶汉却并不呼唤本村的人,看来他在本村的人缘并不好。
恶汉以一敌十八,全凭一股胆气,双臂护住头脸要害,两条腿像两条鞭子一样,轮番抽出,不时有人中招飞出,倒地呻.吟不起。但望曰村的人也发了狠,数人轮番上前吸引恶汉的注意力,其他人玩起了摔跤,相扑,擒拿。
恶汉一招不慎,一条胳膊被两个望曰村的人抱住,紧接着一条腿又被一个被踹翻的望日村的人忍痛箍住,其他望日村民一见大喜,众人闯将上去,合力把恶汉按倒在地。恶汉兀自挣扎,那几个望日村民有些按捺不住,其他几个村民忙叠罗汉般的压上去。
二十个望日村的村民被打倒九个,开始上来的三兄弟,只有一个还站着。他上去冲着被压倒的恶汉的脸上连泥带土地就是一脚,恶汉吐了一口嘴里的泥土道:“阮老大,你们兄弟三都是软的,有种的和俺好好打一场,吃软饭算什么英豪?”
那阮老大方待再踢恶汉,人群中的云啸看不下去了,他分出一丝灵力缠到阮老大身后围观的一人的腿上,那人毫无预兆地飞起一脚就踢了阮老大一个踉跄,阮老大猛回身,怒视那人,那人连连摆手,说:“不是我!”但他的腿却突兀地又踢向阮老大,这回阮老大有防备,没踢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