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茶博士来了,把一堆银子放在桌上,十两一锭的银子有两锭,剩下的就都是些散碎银子,云啸皱皱眉,把两锭十两的银子收入褡裢,指指桌上的一堆散碎银子,对茶博士道:“这些都是给你的赏钱!”
那茶博士千恩万谢地收了银子,下去了,临下去前,对云啸道:“客官,您路上小心!”立刻招来周围几个汉子的冷眼怒视,这茶博士还冲云啸使了个眼色。
云啸就施施然走出了这家茶馆,与他同桌的俩汉子对视一眼,在桌上拍下几个铜子儿,缀在云啸身后,跟了出去。
于此同时,茶馆内,又有两拨人付了茶水钱,也出了茶馆。
三拨人跟着云啸,开始走街串巷,云啸对这里的环境也不熟,走着走着就进了个偏僻的死胡同,周围连个行人都没有。
再想反身出去,却见巷子口三拨人,一共六个,把巷子口堵住了,不怀好意地看着他,有人揉动拳头,发出“噼噼啪啪”的声音,还有人则掏出了寸许长的小刀,迎着阳光晃动着。
云啸脸色一肃,方才的放浪不羁顿时消失的无影无踪,他道:“哥几个,是不是谋上我这银子了?好说啊,只要你们按我说的做,这些银子都归你们,我还说了,还有更多的银子等着你们呢?”
六个人先是一愕,随即一齐狂笑起来,有的还笑出了眼泪。
一个人道:“哥几个,瞧这厮,想必是被吓糊涂了吧,到底是我们在打劫他,还是他在打劫我们?”
又一人道:“咱们把这人做了,他的银子咱们六个平分,得手后,快活个一年半载的不成问题。”
云啸道:“好主意,不过与其众乐乐,不如独乐乐,这些银子够一个人快活个十年的了。”
六人互相看了一眼,都对对方有了一丝忌惮,戒备之意。
这时,一个汉子道:“先做了他,不要让他挑拨离间!”说着,一拳打出,却是一拐弯,打向了身边的另一拨俩人里的一人。
那人猝不及防,脸上开起了染坊,眼睛被打肿了,鼻子被打歪了,鼻血狂喷,连连后退几步,冷不防,他身后的另一拨的俩人里的一人,小刀“噗”地一声就插进了他的软肋,这人软倒,没了呼吸。
三拨人,两拨联手,废掉了第三拨人里的一个,这一拨剩下的一人,慌道:“哥几个,不要中了这小子的计,他这是在让我们自相残杀呢!”
这两拨人里的一人“嘿嘿”冷笑道:“中计有怎样?瞧他那副小身板,我一个就能废了他,至于你嘛,留在世上已是个多余的累赘!”
那第三拨里剩下的一人,“噌”从怀里抽出一把小刀,晃了晃,脸色狰狞地道:“哥几个,大家都是混道上的,买卖不成仁义在,今天手下留情,日后才好相见,这银子我不要了,放哥一条生路吧。”
这两拨人相互看了一眼,都点点头,堵住巷口的一人让到了一边,给第三拨的那人让开了路。那人感激地一抱拳,小心翼翼地后退了几步,然后转身就跑。
眼看就要跑出巷口了,这两拨人里有两人哼了一声,甩手一抖,两把小刀激射而出,一刀射中那人的后颈,另一刀射中那人的后心。刀尖从逃跑的那人的喉结处透出来,这人想呼救,但一张嘴,便喷出一口鲜血,倒下了,什么也不知道了。
云啸鼓掌道:“干的漂亮!”
这时,就算是傻子也看出云啸不是一般人了,但巨大银锭的诱惑,使得剩下这两拨四个人不愿意放弃到手的洋落,两个掏出小刀晃着,一个从背后的包裹里抽出一把短刀,还有一个则从腰上取下缠在腰上的软鞭。
※※※
“红泥城”内,一家叫“得意居”的酒楼内的二楼包厢里,云啸安然端坐,浅酌着小酒,四个汉子狼吞虎咽地将满桌的饭菜一扫而空,再看这四人,赫然是小巷里堵云啸的那四个人,四人脸上的淤青,红肿还赫然可见。
等四人吃完了饭,云啸道:“刁三,侯四,马九,王五,一定要找这燕国武林里的硬手,兵不贵多贵乎精,你们四人每人五十两银子,算做路费,事情办成,再加五十两,不过,我有言在先,请来的人我可要检查的,过不了关的,不仅一律不要,而且你们的那五十两也没了,知道吗?”
“还有,请人要在五天内办妥,超期了,即使请来了人,你们也见不到我了,记住,悬赏一万两,请燕国武林的好手!我就在‘红泥城’里的‘好来屋’客栈等着,期限是五天,来的人在‘好来屋’客栈找我就行,我叫宋天星。”
四人忙不迭地点头,一抹嘴,便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