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时辰在几人的等待中渐渐过去,“五霸岗”北方的大路上,影影绰绰的出现了一群人影,近了,才见赫然是几十名身着软甲的禁军卫士,持刀配剑的,打着白色的“气死风灯笼”,这是进贡的队伍里打前站的,都是燕国禁军卫士,约有三十个左右。()
这群禁军卫士小心翼翼地在前面探路,到了“罗汉庙”跟前,更是小心,派了两个进庙里取查探,一会儿,见两个卫士安然出来,摇摇头,其他人等又分出两拨,每拨十五人,往大陆两侧对峙的两座小山岗上搜索而来。
两座山岗虽然不大,但也不是十五个人能搜索尽的,这些人起的作用就是投石问路,探探深浅,若有那林暗惊飞鸟之类的现象,便证明前面不安全,后面押运贡品的队伍就会提前警惕起来。
但可惜,云啸这回只找了三个帮手,又都是久走江湖的练家子,将自己隐藏的非常隐蔽,若非是云啸暗暗用灵力查探,只凭一双肉眼,急切之间,还难以分辨呢。
可能是押运贡品,一路辛苦,走到这里,离燕京已经遥遥可望了,众军兵的神经也就松弛下来。前面这三十人不再前进,有人“哧,嘎巴”发出一道响箭,不就大路上就影影绰绰地出现了大约一百五十来人,押着三辆马车,过来了。
因为前面的禁军卫士已经搜查过了,所以后面的大队就放松了些,一个首领似的禁军卫士一挥手,三辆马车就停了下来,正好在“罗汉庙”的庙门外,这时,天工做美,天上竟然淅淅沥沥地下起了小雨。
十几个禁军卫士进了“罗汉庙”避雨,不久一堆篝火便在罗汉庙里燃起了,那十几个禁军卫士掏出酒囊和肉干,将肉干用刀串了,在火上烤了烤,吃喝起来,不时发出一阵阵爽朗的笑声。
有几个禁军卫士想进庙里避避雨,都被这庙里的十几个人一顿斥责,赶了出去,想必这十几个人便是这回的一百名燕国禁军卫士里的军官了。
庙外,虽然下雨,但雨丝淅淅沥沥的,似烟似雾。庙外的八十几个禁军卫士也燃起了火堆,取出随身带的干粮,水囊,吃喝着。
而高丽国的那一百名刀客,都是一身的玄色劲装,三尺长的略带弧度的太刀紧握在手中,这一百人仿佛木雕泥塑般地守候在三辆马车周围。
这些高丽刀客的样子引得庙外的燕国禁军卫士们哈哈大笑,而那些高丽刀客却不为所动。
又过了一会儿,缀后的二十名禁军卫士也跟了上来,自然一哄而散,围着篝火烤起火来。
云啸屏住呼吸,不敢探头探脑,恐被底下的高丽刀客发现,而是用灵力探查一下,心道:“这样可不成,得想个法子,懈怠了这些高丽刀客才是?”
想到这里,云啸从储物袋里取出两样东西——山药皮和夏枯草,他的储物袋总是随身带着各种中草药,云啸暗运灵力,那山药皮和夏枯草便化为齑粉,却是碎而不散,凝聚成一团,在云啸的手里漂浮着闪烁不定。()
这时,恰好刮过一阵风,云啸手一扬,那团山药皮和夏枯草的粉末顿时散开,洋洋洒洒地飘落下去。
“罗汉庙”门外的高丽刀客,一个就感觉脖子上有些痒痒,先时尚能忍耐,但到来后来,越来越痒,他的身子扭动几下,终于忍耐不住,用手在脖子上抓挠起来。却是,越挠越痒,一会儿功夫,脸上也痒了起来,这突如其来的瘙痒,似乎还能传染,不一会儿,百来名高丽刀客便纷纷不由自主地抓挠起来。
先时的警惕,此时荡然无存,有的高丽刀客,皮肤都挠破了,挖出血来,方才感觉好些。但随即是一阵恶心,有人就开始干呕,却是什么也呕吐不出来。这是夏枯草的药粉进入了血液,夏枯草本身的毒性发作所致。
此时,卯时将尽,云啸不再迟疑,双掌击打在石制匾额上,由于加持了灵力的缘故,那两寸厚的石头匾额立刻碎成十几块,从高丽刀客的头顶激射而下,立刻便有两个高丽刀客被击中头部,倒地身亡。
云啸口中清啸一声,这是提醒侯应天,杨氏兄弟动手的信号。云啸仿佛一只大鹏鸟,从天而降,两臂一挥,十几道光芒闪烁着冷月的清辉,射向庙门跟前的高丽众刀客,只这一瞬,又有七八名高丽刀客被飞刀射中要害,抽搐着倒地。
此时,庙外点起的十几堆篝火尚在燃烧,八十几名禁军卫士还在烤火,只有极个别的警惕心高的,猝然回首,看见的是被飞刀射翻在地的高丽刀客,但这一瞬间,也只来得及张开嘴,却是尚来不及发出声音。
而“罗汉庙”里除了“噼噼啪啪”的树枝,柴禾燃烧的声音外,却是死一样的寂静。于此同时,大路两侧的小山包上,两块草皮翻开,从匆匆挖掘的地穴里,跃出两条大汉来,挥舞着铁棍就冲下了山包,首当其冲的一堆篝火旁的六个禁军卫士,惊骇之下,平日的训练起了作用,本能的抽出刀,剑。
时间也就是刚够他们抽出刀,剑,杨氏兄弟的铁棍便已兜头砸下,“当啷”的响声里,一名卫士的横刀被铁棍上的大力砸得激荡开去,空门大开。
杨氏兄弟不仅是力大,而且兄弟二人心意相通,擅长配合,一人用铁棍格开卫士的刀剑,另一人则跟进一棍,短短时间里,有两名禁军卫士被砸翻在地,显见是不活了。
这时,在庙外大路上烤火的众卫士才反应过来,抽刀,拔剑,有的人向杨氏兄弟的方向围上来。有的则过来接应高丽刀客,还有的高声呼唤着庙内的众军官,奈何,那庙内却是毫无声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