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完北市,又转了南市,南市比北市稍小,主要卖丝绸,布匹,酒,金银器具,上等瓷器等,较之北市,南市的价格要高上一成。
云啸等四人又返回北市,决定先买茶叶,这里卖的茶叶有绿茶,红茶,白茶,黑茶,花茶,都是新鲜采摘,烘焙好的,陈年的老茶,茶梗之类的劣茶,云啸是不要的。
各种茶都要,要了一百包,都是用油麻布的袋子包好的,既透气又防水。这一百包茶叶就花了一千两银子。这些货栈附近到处都是出卖苦力,拉车的,从北市拉到城外江边的码头,雇一辆车要二十个铜子儿,雇了十两大车,由云平押着车,去了码头那的货栈。
剩下三人,继续进货,又购进了一批丝绸,一共是一千匹,一共花了五千两银子。打包,装车完毕,就由汪东喜押着车,去码头了。
两批货花了六千两银子,还剩下一万一千两银子。
在南市,云啸进了一批金银做的酒壶,酒碗,盘子,小刀,又花了两千两银子,装车后,由仇天正押着去码头了。
拿着还剩下的九千两银子,云啸离开了市场,默默走在街道上,两旁的店铺里发出“嗡嗡嗡”的说话声,因为是万人一起说话,所以听在普通人耳里就是“嗡嗡嗡”声,但云啸却能非常仔细的甄别各种的说话内容。
尤其是临安城里的几家挂着“盐货专营”牌子的卖盐的店铺,云啸会更留意一些,就这样走走停停,反正街上人来人往,也没人会注意云啸一个人的。
终于,线索找到了,在一家“盐货专营”的店铺外,云啸听见店铺内的二楼里两个人的对话。
“大哥,姓丁的出尔反尔,这批盐货他不要了!”一个瘦个子说道。
“他xx的,找人做了这丫的。”一个高大的胖子说道。
“大哥,那咱们这批盐货怎么办,多在手里拿一天,就多一天的危险啊。”
“这个嘛,我会找人的,你再警惕几日,不出三天,我就能找到下家,干咱们这一行的,明面儿上是给官府做事的,可实际上又有哪个不是在为自己谋福祉?”
“大哥,你……我那笔分红,是不是……”
“你小子的,我哪次落下过你的那份?这次一万两的货,再给你长长,这回给你一千一百两!”
“大哥,我这回可是担着风险的,能不能再给长长?”
“屁,我哪回不也担着危险呢?再跟我来这套,小心大耳瓜子抽你!”
云啸微微一笑,迈步走进了这家盐货店,守在一楼的店伙计却是一副爱理不理的样子,靠着墙壁直打哈欠,真是皇帝的女儿不愁嫁,看云啸进来后也不说买盐,有些奇怪,懒洋洋地问:“买盐啊?”
云啸道:“我是来找贵店掌柜的。”
那店伙计警觉起来,因为云啸面生,掌柜干的那点事,他也是知晓的,于是店伙计挥挥手,道:“掌柜不在!”
云啸道:“小二哥,你只管去禀报,就说姓丁的来找他了,这点意思,你收下,我保证这是大好事。”说着,把一锭小银元宝递给那店伙计。
这店伙计很想拒绝云啸,但那锭十两的银子实在是太诱人了,他无法拒绝这样的诱惑。于是,收了银子,上楼禀报去了。
不一会,那店伙计便下来了,对云啸道声:“公子,楼上请!”
云啸上了楼,二楼只有那个高大的胖子,并不见那瘦子,但云啸却知道就躲在幕布后,手里还攥着一把匕首,只待一言不合,就要杀人灭口。
那胖子看了云啸,一愣,此人并不认识,莫非是官府的暗探?就在他所坐的墩子上,他的宽大衣衫下,还藏着一把牛儿尖刀,此时,下意识地握紧了尖刀。
云啸朗声道:“不错,我并非是姓丁的人,所以你们并不认识我,但我却是从姓丁的那得来这个消息的,你们手里有货!而我只是个北方的商人,我需要你们的货,我也不是什么官府的暗探,该说的我都说了,想怎么办,就由二位决定了。”
那胖子绷紧的神经松弛了下来,然后一愕,道:“你怎么知道我们有俩人?”说完,哈哈大笑,道:“瘦猴,快出来吧,你已经暴.露了!”
幕布后的瘦猴也是一愣,明明是摔杯为号,怎么又变了?他也从幕布后走了出来,手里的匕首还攥着。
那胖子脸色一变,道:“瘦猴,还不把匕首收起来!这是咱们的客人!”
那瘦猴悻悻地收了匕首,不过手总是在腰后的匕首那晃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