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不及向云啸道声谢,乔天又投入了战斗中。()
一名室韦人挥舞着狼牙棒,冲向江海天的仆人阿大,阿大用的则是一把长剑,剑长四尺,吹毛利刃。那室韦人轮动狼牙棒,向着阿大,当头砸下,阿大控制着胯.下的战马,往旁边一跳,灵巧的避开这一棒,手里的“倚天剑”反手削出,那室韦人就感觉手里一轻,定睛一看,那粗有儿臂的狼牙棒竟然被削断了,棍头不知飞哪里去了。
还未待他作出反应,只觉脖子一凉,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头颅和身体分了家,来不及惨叫,就陷入了无尽的黑暗中。
阿二面对的是个室韦大胖子,一根粗有儿臂的铁棍,舞动地“呼呼”作响,阿二也是身强体健,以力破力,手里的金攥开山钺,亦粗有鸭卵,较之室韦胖子还胜一筹,两人的兵器毫无花俏地一次次碰撞,稍稍靠近一些的人,便被震耳欲聋的碰撞声,金属摩擦声震得头晕脑胀。
那室韦大胖子的铁棍和阿二的开山钺实打实的碰撞了二十多下,虎口被震得发麻,知道眼前这个南蛮子不好惹,碰上铁板了,萌生了退意,有些怯了。
阿二得理不饶人,金攥开山钺高高抡起,带着虎啸的风声和弯月牙般的钺头上闪烁吞吐的寒光,划过一道弧线,重重砸下来。
室韦胖子心胆俱裂,不得已,一式“举火烧天”,硬封阿二的金攥开山钺,伴随着“嘡啷”一声巨响,震得附近正在交战的几个室韦人和秦军险些从马上被震下去。那室韦胖子脸色酡红,仿佛喝醉了般,在马上栽三栽,晃三晃,“哇”吐出一口血。
阿二没有再下手,从那室韦胖子的身边纵马驰过,一推那室韦胖子,如同推金山倒玉柱般的,那室韦胖子“扑通”从马上栽下去,原来在阿二的全力一击之下,室韦胖子的肝胆都被震碎了,真正的肝胆俱裂。
和阿三对手的室韦人,个头不高,但肌肉向横里发展,膀扎腰圆的,一手弯刀,一手铁盾,盾牌沿儿上还有锋利的刀刃。而阿三手里只是一把普通的马刀,两人的刀在空中一碰,即分开,以快打快,室韦人利用盾牌挡住了阿三的大部分刀势,手里的弯刀使得陀螺般的转动。
但每一次进刀,都被阿三用马刀击在刀身上,仿佛击在蛇的七寸上,令室韦人无功而返。室韦人虚砍一刀,阿三挥刀格挡,挡了个空,那室韦人握盾的手一挥,圆形的铁盾旋转着切向阿三,盾沿儿上的刀刃泛出阵阵寒光。()
而这铁盾的后面居然还连着根铁链子,链子的另一头握在室韦人的手里。阿三处变不惊,仰头向后一个“铁板桥”,铁盾上锋利的刀刃擦着阿三的鼻子划过。
室韦人没想到这么突兀的一招也被对面这个秦军躲过了,手腕用力,方待要收回铁盾,阿三一伸手,便抓住了铁链子,两人同时收紧铁链子,随着铁链子的缩短,二人距离越来越近,弯刀和马刀劈出阵阵残影,二人都是快刀手,刀出到一半,见对方的刀已经跟上来,便即抽招换式。
正在这难分难解的时候,只见阿三右手刀与室韦快刀手相搏,左手攥紧的铁链在他这边已有接近三尺,包括那个铁盾也在阿三一边,阿三的左手猛地抡动铁盾砸向那室韦快刀手。
室韦快刀手全部的精力都放在和阿三的快刀对决里,左手只是紧攥着铁链,却料不到阿三的左手同右手一样灵活,猝不及防之下,被铁盾砸个正着,盾沿儿上的刀刃在他脸上划开几道口子,连半拉鼻子也被割了去。
这还不是最糟的,头被铁盾砸得晕乎乎,他们室韦人没有带头盔的习惯,额头上留下的血模糊了他的视线,眼前一阵黑暗,他虽拼命想睁大眼睛,手里的刀也不慢,拼命挡格,但刀法已乱,没过三合,便被阿三斩于马下。
光在江海天的这三个仆人的手里,室韦人便折了二十多条好汉。
这室韦部落远在西北方,与辽国的西方接壤,自然也就成了强大的辽国的附庸国,有话说室韦不过万,过万不可敌,奈何室韦人虽然个个野蛮,好斗,但室韦部落人数只有几千人,他们也放牧,但主要是抢劫,劫掠附近的小部落和小国,是中土西北的晋国的心腹大患。
但因为有辽国的庇佑,晋国也不敢大肆出兵征讨室韦,而小打小闹的,又不起作用。
方圆不到几里的战场上,人嘶马炸,刀,枪泛着寒光,喷溅的鲜血,飞扬的断肢,头颅,双方参战的人员都知道今天,双方只有一方能活着离开,所以都拿出了吃奶的劲儿搏杀。
战争是残酷的,不断有室韦人把秦军砍落马下,但濒死的秦军垂死挣扎的一击,也令室韦人受了重伤,有的两人抱在一块,同时落马,在地上翻滚,竭力要压制对方,掐死对方,但胜者随即便倒在了马蹄的践踏下。也有同时刺中对方,同时殒命的。
一名室韦人和一名秦军纠缠在一起,室韦人地匕首轻易刺穿了秦军的心口,但临死的秦军狠狠地咬在室韦人的脸上,半张脸外带一个耳朵被生生撕下,鲜血染红了双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