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仪公主拿起香茗呷了一口,道:“王行走,并非是我们不招惹事,祸事便不会落在咱们的头上,后位只有一个,公主却来了五个,素昆这只老狐狸打得是坐山观虎斗的算盘,撤了给我们的护军,就是要看咱们和党项斗,正如你所说,党项的人马是咱们的数倍,当下不可力敌,蜗.居在城内倒是以逸待劳的好主意。”
“兵法有云:以静制动,以逸待劳,方能以弱胜强。这几天,大家伙把精神头养足了,该吃吃,该喝喝,当然指的是羊奶,茶水,不可饮酒,谁因为饮酒误了事,军法不容。”
“这几天,除了派出去探听消息的卒子,任何人不可离开馆驿,随时要做好出发的准备!有什么不明白的吗?”
厢房内几个人一起起立,道:“谨遵将令!”
等离开景仪公主的厢房,云啸回到哥几个住宿的小跨院,仇天正正把分到手的银票交给吴倩,小姑娘双颊绯红,接过银票,道:“仇大哥,我怕我保存不好你给的银票。”
仇天正呵呵大笑,道:“我看哪个不长眼的敢打你的注意?”说着撸起袖子,露出胳膊上大块的肌肉,摆了个造型,吴倩扑哧一声笑了,宛如一只小花喜鹊,跑出小跨院,到女兵们住宿的跨院去了。
要说这老天给的资本,几个人里,云啸,云平,汪东喜都是一身干巴肉,偶尔胳膊上有块肌肉就不错了。孙鹏举倒是一身腱子肉,毕竟是出身武林门派,自小就练武了,基础好。但与仇天正那浑身上下发达的肌肉群相比,还是有小巫见大巫的感觉。
云啸几个看着仇天正兀自在那里显摆,不由得都有些羡慕嫉妒恨,不知谁说了一声:“打呀!”云啸四个一人抓住仇天正的一条胳膊,腿,给这厮结结实实来了几个屁.股墩。
几个人玩闹了一会儿,肚子也饿了,在跨院里的水井里取了水,就着猪胰子,冲洗了一番。本来,往日这时候,馆驿的官吏已经送来了吃食,现在却是没有半点动静。
仇天正揉揉肚子,道:“我干.他大爷的,想饿死老.子!”云啸道:“孙叔,你去看看,怎么回事?”
孙鹏举去了一会儿,回来了,道:“东家,不只是咱们这里,江大侠那里,护军,车夫,女婢那里到点都没开饭,只有公主那里给送了只羊腿进去,辽国管理馆驿的官吏说,馆驿的吃食都送到城外那里的党项人驻地去了。”
“说是素昆交代的。”孙鹏举一脸无奈地道。
仇天正大声嚷嚷,道:“什么事嘛?老子有的是银子,这里不给吃的,难道就在这里被活活饿死不成?走,走,出去吃,下馆子去!”
汪东喜也嘀咕着:“就是,哥几个,走,出去吃。”
云啸拦住他们,道:“公主刚有严令,没有她的允许,任何人都不得私自走出馆驿一步,否则军法从事!咱们,这回能过了重重关卡,挣到如此多的银子,不就是靠了公主的荫庇吗?咱们不能干让公主为难的事,是不?”
仇天正眨眨眼,道:“那咱不就是饿了嘛,肚子里的酒虫也闹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