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啸走到门口,道:“替我谢谢鬼大人的热情招待,这点钱,哥几个拿去喝点小酒吧。”说着,单手一抛,一块七八钱的碎银子飞了起来,几个党项人纷纷争抢那钉碎银子,等他们拿到银子,才发现,不知什么时候,那汉人少年已经出了大门,背影在街角一晃,便不见了。
等云啸返回那家汉餐酒楼,仇天正他们早已吃完饭,走了,云啸也不急着回去,在一楼的大堂里,找了个空座,要了一份酱牛肉,两个卤蛋,一碗醪糟,一碗长寿面,就西里呼噜地吃起来。
边吃饭,边听嘈杂的酒楼大堂里人们的议论纷纷,这里的环境虽然嘈杂,但却对云啸影响不大,他可以很清晰地分辨出不同人的谈话,当然,大部分的谈话都是些家长里短,鸡毛蒜皮的小事,云啸也不感兴趣。
但有两个人的谈话引起了云啸的注意,一人道:“太后执政十几年,想让她放权,不容易啊!”另一个人道:“但太后也无法与整个朝臣作对,毕竟这天下是人家耶律家的,她萧家虽然代代为相,还执掌兵权,但暗地里支持耶律家的带兵将领也不在少数啊。”
一人由道:“耶律家这一代有望上位的分别是二皇子耶律德光,三皇子耶律贤,四皇子耶律喜,五皇子耶律羽之,六皇子耶律鲁不古,七皇子耶律述兰六位皇子,虽然都不是太后亲生,只是庶出,但太后所生的大皇子早夭,现在有资格继承大统的便是这六位了。”
另一个人道:“还有一位,太后的亲侄儿萧野呀?这萧野乃是太后亲手养大的,虽不是亲儿子,却是胜似亲儿子,姑姑和侄儿之间的感情是很深厚的,何况还是血亲。”
两人自此不再说话,西里呼噜地吃着面条。
云啸点点头,汇了账,走出酒楼,返回了秦国和亲使团居住的馆驿。一回馆驿,就看出整个馆驿里洋溢着喜庆的气氛。
一打听,才知道,原来明天辽国萧太后要设宴招待五国公主,并检阅五国和亲使团的护军,表现好的,有赏赐的。
现在,馆驿里,人人都在收拾打扮,换上最新,最鲜艳的衣服,把刀,枪擦得甑明瓦亮,换上崭新的军旗,甚至有人在咀嚼薄荷叶,好让自己的口气清新。
能够接受辽国萧太后的检阅,对于任何一个军人来说,都是莫大的荣幸。而江海天,阿大,阿二,阿三,云平,仇天正,汪东喜,孙鹏举都开始准备新衣。
一见云啸回来,云平立刻把一身新衣服搭在云啸的肩头,道:“阿啸,这是我给你挑选的新衣服,快换上试试。”
云啸点点头,去换了衣服,倒是很合身,穿上感觉也不错。云啸抽了个空,去见景仪公主,在景仪公主的厢房里,还坐着王天伦和江海天。
由于云啸在此前与马匪,室韦人的战斗中表现出色,所以景仪公主特许云啸可以自由进出由景仪公主和五十名女婢居住的后院,只要得到小红,小鹅两名景仪公主贴身的侍女的许可,便可来见公主本人。
云啸把自己在酒楼里听到的消息向景仪公主等人一述说,王天伦点头,捻着花白的胡须,道:“想不到辽国的朝廷里,居然如此复杂,别的不说,但说这耶律一族的六位皇子和萧太后的侄儿这七个人,那是人人都有可能上位,这就存在一个运气的问题,若公主嫁的皇子恰好是那个上位的,那则是大秦之福,公主之幸啊!但若不是,那就……”
景仪公主道:“谋事在人,成事在天,咱们做好自己该做的,为自己的国家鞠躬尽瘁,心中就没有什么遗憾的了。”
王天伦,江海天,云啸一齐起身,道:“我等愿为公主效犬马之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