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飞扬看着略显沧桑的妙手空空,平时看他嘻嘻哈哈,此时回想起往昔,皱纹爬满额头,鱼尾纹更是斑驳岁月的痕迹。
或许,每一缕阳光的背后都有一抹阴影,每一道伤痛的背后都一段故事。
看到阳光,未必是晴天,可能是雨后的彩虹。
妙手空空似乎很是不愿去揭开这一道伤疤,一段尘封的岁月,总是埋藏了诸多的不堪。
“师父,我给您一样东西。”云飞扬倏地像是想起了什么,他从怀中掏了半天,总算是掏出一方丝巾画卷,然后递给妙手空空。
妙手空空接过之后,展开丝巾画卷,顿时愕然不语,许久、许久,他才痴痴地说:“彤儿、彤儿……”说话间,又是有几许惊喜,又是有几许伤悲。浑浊的眼泪从眼眶夺眶而出。
他将丝巾画卷紧紧地握着,放在心窝,一阵锥心的痛让他呼吸都感到窒息。
“彤儿,你在哪儿?”妙手空空瘫软地蹲坐在青石上,失魂落魄的神情,仿佛受了委屈的孩子,老泪纵横,任由泪珠肆虐。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伤心肠断男儿泪,惊天泣地情至浓。
云飞扬一脸诧异,这幅丝巾画卷原本是谢隐交于他,让他见到白绫罗上官彤儿交给她,上次在古琴居,遇到了乔装打扮成上官彤儿的苍月烟,他本来已经给了苍月烟。
但是,后来一切澄清之后,苍月烟又将丝巾画卷还给了他。眼前妙手空空对上官彤儿的思念之深,让云飞扬心为之震撼,于是,把丝巾画卷给了妙手空空。
他思忖片刻,幽幽地道:“或许有一个人,知道上官彤儿前辈的下落。”
妙手空空一骨碌爬起身,一把抓住云飞扬的胸襟衣衫,厉声吼道:“谁?告诉我,快告诉我!”
“咳咳……”云飞扬没想到妙手空空情绪波动如此之大,可见他对上官彤儿用情至深,只怕是难以想象了,被他一个冷不丁地拧着,捏得他喘气都喘不过来,急忙摆手,“师父,您先松开手,我慢慢告诉您!”
“说,快说!”妙手空空情绪稍微稳定了一点,一把将云飞扬推开,他又是端详起了手中的丝巾画卷,喃喃地道,“没错,这就是彤儿,是年轻时的彤儿……”
半晌,他目光瞅向云飞扬,“你快说,谁知道彤儿的下落?”
云飞扬寻思道:“之前有一位小姑娘乔装打扮成了上官彤儿前辈的模样,非常之酷似,我琢磨着,能够模仿出一个人如此惟妙惟肖的,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跟这个人非常熟悉。”
“她是谁?她在哪儿?”妙手空空如获至宝,听得是心中热血沸腾。
“飞扬,有这种事?”上官鸿也是从石屋走了出来,负手踱步,阔步走来,饶有兴致地皱眉问道。
云飞扬点了点头,“对,她是魔教苍月宫的圣姑,叫苍月烟。先前,古琴居遭遇灭门血案之后,我和紫韵在太湖竹屋疗伤痊愈后,重新回到了乌镇,打算查探到一些消息。可当时的人都说,进入古琴居的江湖人士,都神秘失踪,没有一个人活着走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