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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74章 念念,你轻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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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向北!你就美吧!

“滚开!不要你擦!”她推开他的手。

“不要我擦要谁擦?这里还有谁?”他忽然想起贺子翔本来晚上要留在这里的,没来由又冒了火,“难道你要贺子翔擦?!”

吃醋的男人也是没有理智的……

事实残酷地说明了这个真相……

童一念气恼之余,还有点哭笑不得,冲着他就顶回去,“那又怎么了?贺二就没你这么些臭毛病!”

难道还真想让贺子翔擦?他的脸黑得像锅底似的,看着童一念生气时憋红的脸,看着童一念生气时憋红的脸,一种强烈的占有欲强势地爬上了他心头,控制了他的理智。

他突然地,俯下头去,捧着她的脸就吻住了她的唇。

不知道在哪里看到过一句话,女人都是感性动物,不要和女人讲道理,永远也讲不清,也讲不过,唯一可以堵住女人嘴的方式,就是狠狠地吻她……

虽然,此刻并非吻她的最佳时刻,但是,他就是想吻她,想表示自己对她的所有权,似乎只有这样才能证明她是属于他的,似乎只有这样才能把她刚才那句话给堵回去……

又来……

他陆向北除了耍流氓还会什么?离婚前是这样,离婚后还是这样!

她愤怒不已,咬住了他的嘴唇,而且,还捧住了他的头,咬住了就不放。

他被咬痛之后想要退开竟然还退不出去……

童一念松开口时,他唇上留着鲜血,明显的齿痕。

他摸了摸唇,一指的血,不禁叹道,“我明天开会啊!要我挂着这么个勋章?”

谁让你耍流氓?她冷哼,“这不正是陆局耍流氓的证据吗?让你的属下们也看看,道貌岸然的陆局私生活是多么混乱的!对了,听说陆局是离婚了的,单身男人挂着这个说明什么呢?难道……”她诡秘一笑,“你懂的!”

他亦一笑,“好主意!要不明天干脆透露点风声给小报记者?内容大约是我这个单身男人和前妻共聚一室,还有图有真相……”

好吧,她又忘了,比不要脸,她永远也比不过他的……

他笑着摸了摸水温,“来,水要冷了,自己脱衣服还是我脱?”

她护紧了胸口的衣襟,“不!不脱,打死我也不要你擦,我自己来!”

两人僵持间,陆向北的手机响起。

这么晚了,会是谁?童一念和他不约而同去看床头柜上的手机,上面显示的名字是——若若……

童一念冷笑,躺回被子里去,现在大抵是不用擦身了……

陆向北看了她一眼,似是跟她解释,又似是向她请示,“我就接一下电话。”

是吗?为什么童一念有直觉,绝不是接一下电话这么简单?在她的记忆里,曾经有一个晚上,他也是接了伍若水的电话,然后就扔下床上的她走了……

许是为了让她放心,他接电话的时候并没有避着她,而是就坐在她身边,如果她有心的话,甚至可以听到对方说的话。

“喂……”

陆向北刚刚才“喂”了一声,那边就传来伍若水的声音,不大,带着哭腔,“陆大哥!救我!我在宾泉酒店505房间!”

“怎么回事?若若!”陆向北急问。

童一念听见他的语气,心里立刻凉了,如果说,她的心如一片死灰,曾经有过复燃的火苗,此刻火苗却一场冰雨彻底浇灭,冰冻……

伍若水,一个害得他差点失去孩子,差点他口口声声喊着的老婆躺在这里保胎的女人,他还会关心?

“陆大哥!救我——啊——救命——”

“臭婊/子!”

那边是一片嘈杂之声,还有桌椅倒地的声音……

接下来,便悄无声息了……

陆向北听不到伍若水的回应后,再度观察了一下童一念的脸色,然后给宾泉那边的派出所打了个电话,让值班人员立刻去宾泉酒店505看看发生了什么事。

童一念只面无表情,连看他一眼都不想。

不是吃醋,只是不喜欢伍若水,连带和伍若水有关系的一切都不喜欢了,那个差点杀了她孩子的女人,她为什么要喜欢?

陆向北看出她的不高兴,摸了摸她的头发,“念念,我不会再去了。放心吧!”

她冷笑,“我有什么不放心的?我看不放心的是你吗?你还是去吧!别让若若出什么事,你怎么向你的润男和如娇交代?”

止不住的,言语里还是透出了些许尖酸,无念无嗔,终非凡人境界……

陆向北只是沉了脸不出声。自然,流氓也耍不成了,耍流氓也需要一定氛围的,伍若水的电话,颠覆了他耍流氓的心境和气氛。

床前的水已凉,还是换了盆水来,拧了毛巾,让她自己擦了身子,安顿她舒舒服服的躺下,然后,坐得离她远远的,依旧打开他的笔记本电脑。

童一念一觉醒来的时候,觉得病房里还有微弱的灯光,和键盘偶尔的敲击声。

他还没休息……

很想置之不理继续睡下去,然而,那键盘偶尔地一响,虽然很轻,却如同敲在她心上,让她莫名心烦意乱起来。

随手抓了个枕头就朝他扔过去,“这里是医院!要工作回你办公室去!别吵得人睡不着觉!”

于是,键盘声便停止了……

后来的事是怎么样的,她并不清楚,陆向北没有到床上来睡,至少,在她清醒的时候没有。

而等她再一次醒来,他已经不在病房里了,在她身边的,是梁妈妈……

他居然劳师动众把梁妈妈也给叫来了……

她不清楚,他昨晚是否工作了一个通宵,隐约记得,他今天是要开会的……

心里有点烦乱,最后对自己说,管他干啥!都与自己无关!

梁妈妈听说她差点流产,简直吓坏了,俨然有坐定病房照顾她的架势。

而后来,童一念才明白,梁妈妈在病房坐镇的目的不仅仅是照顾她……

上午的时候,贺子翔来了,依然带着进补的汤。

然一进门,就被梁妈妈夺了去,梁妈妈当老板娘当久了,一脸热情的职业笑容让人如沐春风,“哟,这是我们家念念的朋友吧!来来来,快坐!来就来,还带什么汤!我们家念念啊,现在天天念叨着怕胖,不肯喝呢,我这当婆婆的,可算为难了,舍不得强迫她喝,又不想亏待了孙子,你是念念的朋友,好好劝劝她!”

好家伙!梁妈妈好厉害!

童一念暗叹,这一段话,两层层意思都表现出来了,第一,是他们家的念念,怀的是他们家的孙子;第二,不要再带汤来了,她不喝……

“这位是……”贺子翔笑了笑,不知道眼前这位看起来有点眼熟的人和童一念什么关系。

童一念刚要回答,梁妈妈就接嘴道,“我啊!是念念的婆婆!当然是念念老公的妈!我儿子就是现在的公安局长呢,认识不?”

“哦…。认识!认识!伯母好!”贺子翔朝童一念笑别有用意地一笑。

童一念扯了扯唇角,算是笑了,有些事,看来是撇不清楚了……

接下来的时间,就是梁妈妈和贺子翔的了,梁家私房菜的老板娘,最厉害的就是这张嘴,不然怎么揽生意?开店这么些年,什么人没见过?所以,把整个谈话包下来是轻而易举的事,只要贺子翔说点什么,梁妈妈必然对答如流,然后再侃侃而谈,结果是,贺子翔在病房里坐了一个小时候,和童一念说的话不超过三句……

于是,童一念算是明白陆向北为什么要把梁妈妈叫来了……

贺子翔走的时候,有些无奈,却终是趁梁妈妈不注意,塞了张纸条在童一念手里,然后冲她做了个鬼脸,笑呵呵地离开了。

童一念偷偷展开纸条,只见上面写着:念念,快点好起来,等着拐你出去玩!嗷!我越来越像拐带乖小孩的坏蛋了!

童一念不禁笑出了声,笑声被梁妈妈听见了,探了个头过来问,“念念?笑什么?”

她赶紧把纸条捏成一团,“没什么,小家伙又在动呢,可爱极了!”

梁妈妈这才没问什么,可是,眼下这情况算什么?童一念觉得可笑,陆向北还真的把她给管起来了,趁着她现在不能动,还找梁妈妈来看守?他把她当成罪犯了还是怎么的?

不过,无论他怎么看着她,三天后她也要出门,因为三天后,是依念发布会的日子,她一定要出席。

——

陆向北在市委开完会已经临近中午,司机小杜正开着车载着他赶往公安局,下午还有一大堆的事情要处理,为了不至于晚上加班而无法陪童一念,他决定中午开始加班。

然而,宾泉区的派出所长却给他打电话,告诉他,昨晚宾泉酒店的事有点异常,并且在电话里提到一个人的名字。

这个名字让他不能小觑,于是让小杜改了道,直奔宾泉区派出所。

“我们昨晚去救她的时候,已经迟了,她被人给强/奸,但是,那人却只承认自己是嫖/妓,花了钱的。我们问了她一个晚上,她一句话也不说,流了一个晚上眼泪,说要见你。后来,那男的招供,这个女人是一个叫光头的人给介绍的,他在光头这儿是熟客。据查,光头是宾泉夜总会的小头目,而宾泉夜总会……”所长说到这里停了下来,稍稍思考后又道,“除了你以外,她还提到一个名字——贺子俞……”

前面就是伍若水所在房间,他为陆向北打开门,请陆向北进去,自己却关了门,在外面等。

陆向北沉默着,不愠不火的样子,坐了下来,他的对面,是披头散发双眼空洞无神的伍若水。

沉默良久,伍若水都没有发现陆向北已经来到她面前,仍是呆呆地看着前方,看着陆向北所在的位置,却没有看到他的存在。

陆向北终于开口说话,“若若。”

他叫她的名字,她浑身一个激灵,从呆滞的状态醒了过来。当她终于看清眼前的人是陆向北的时候,几乎是连滚带爬地扑了过来,趴在他身前的桌子上痛哭流涕,“陆大哥……陆大哥……救我……救我……我不是有意要害念念姐的,是贺子翔!是他推我,我才不小心撞到念念姐……陆大哥,对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他凝视眼前的她,怎么也无法把两年前那个青春活泼的少女和现在这副模样联系在一起……

他稍稍往后退了退,静冷地问,“若若,贺子俞给了你多少钱,让你去害念念?”

本来还在狡辩的她,在那一瞬间跌坐在地……

“好吧,你可以不说,我已经知道。我只是想问你,你怎么知道那天晚上念念去听歌剧了?这个绝不是贺子俞透露给你的。”他的声音又沉了几分。

伍若水抿紧了唇,似乎没有说的打算,眼睛里死灰一片,仿佛已经看到了世界的末日。陆向北,本是溺水的她最后的稻草,但现在,她深知,这根稻草也已经偏离了她……

那么,多说还有什么意义?

陆向北站了起来,“那我走了,剩下的事,该怎么样就怎么样,派出所会处理好的。”

“陆大哥!”伍若水忽然尖声叫住了他,眼泪犹如泉涌,“陆大哥,我变成这样全都是因为你,你就没有一点点内疚吗?我曾经,也是多么美好的女孩,可现在,现在呢?”

她失控地抱紧自己的胸大哭,“现在,一个女孩宁愿死也不愿意发生的噩梦发生在我身上,你让我怎么活下去?”

内疚?责任?

他心里有沉重的回声一声声传递,最害怕的就是这样的事情,当年在法国,冷冷冰冰对欧阳妍,就是怕这样的事情,可回到这里,受如娇之托,逼得没有办法,才会在伍若水生日和一些特别的日子去看看她,礼物也都是如娇买的,他不过是转交而已,而且每次都和伍若水说得很清楚,是姐姐给她的,是姐姐托他来看她的,甚至,在本市,他是童氏女婿,是已婚男人,这是众所周知的事……

可是,还是发生了这样的事……

面对他的沉默,伍若水更是声嘶力竭,“陆大哥!我已经活不下去了!贺子翔不会放过我,他放话出来,要挑了我手筋脚筋,我走到哪里都是死,还不如现在死在你面前!我恨你们!恨你们每一个人!更恨童一念!我到底错在哪里?不过是在最美好的青春年华爱上了你,就要遭受这样的苦?那凭什么,你和童一念还可以幸福下去?我不会让你们得逞的!我要你永远内疚!陆大哥,你记住,若若的一切,都是因为爱你!都是因为你!我变成鬼也要天天在你们中间喊这几句话!”他已走到门边,手扶着门把手,她话一说完,门便已经打开,同时,伍若水往墙壁撞过去。

然,比她更快的是站在门边的派出所谭所长,身手敏捷的他,几个箭步跨过去,直接将她一撞,撞得她弹飞了出去,然后摔落在地上。

她趴在冰凉的地板,已经感觉不到痛,绝望的眼神里,是陆向北挺直的背。

死,并不是她真正要走的路,只是想看一看,陆向北心里还会不会念着一点点往日的情谊,现在看来,这个世界上最无情的果真是人心……

如果刚才不是派出所长飞奔进来,他是不是就真的任她去死呢?

想着,竟似连眼泪也流不出来了……

陆向北在门口背对着她站了一会儿,举步要走,忽的,身后传来伍若水微弱的声音,“陆大哥,我说,我全说了……”

他给了个眼色,谭所外出,他重新坐了下来。

于是,伍若水把贺子俞如何找到自己,如何答应给她一笔巨款,授意她让童一念流产的事说了。

“贺子俞要想对念念和孩子不利,为什么要找上你?”他问她的同时也再揣测,难道是为了步步小心?

伍若水摇摇头,“我也不清楚,我只知道,他能把握我的心理,也许我是最恨那个孩子的人,另外,好像他不赞成贺子翔和童一念在一起,却又没办法阻止,也许是不想童一念怀着你的孩子进入贺家,但是,又不能让贺子翔察觉这事是他做的吧,我是最好的幌子,只有我来做,贺子翔才不会怀疑到他。”

“那……是谁给你通风报信的?谁告诉你念念的行踪?”他问,心中画出一个个问号和感叹号。

伍若水静静地冷笑,“要想知道一个人行踪并不难,之前我不也告诉你贺子翔和你的念念在一起吗?我一直认为,只要用心,这个世界上就没有做不成的事,可是我错了,无论我怎么用心,你也不会回头看我一眼。”

想起刚才他的绝情,她心里寒意一阵阵上涌。

他依然沉默,薄唇的线条如刀刻一般坚决。

没有被她的话所动,她心里剧痛,含泪颤声道,“陆大哥,我都已经说了,我以后会改的,会好好做人,你能原谅我吗?”

他看着她的眼神,如清水一样,没有温度,甚至连怨恨都没有,好像,他和她之间就是警察和被抓的小姐一样那么简单。

在这样清水一样的眼神下,他缓缓吐出一句话,“你,差点害死了我的孩子……”

这不轻不重的一句话,却如一声炸雷,在她和他之间爆开,震得她抬起头来,全身哆嗦。

这,比直接责备她更让她绝望,如果一个人还会责备对方,是因为心中还有对方,因为有,所以痛之深,所以恨之切,就如她,痛斥他的同时,是因为心里还有他……

她终于意识到,他用那样的眼神看着自己,用那样的语气说那样的话,他们之间,已经走到了仇人的对立面。

他,永远也不会原谅她了……

可是她找不到自己错在哪里,她只是想要一份美好的感情,安定的生活而已……

她呆呆地坐在凳子上,看着他起身,看着他头也不回地离去,捂住脸,哭声吞进肚子里……

陆向北走出派出所的时候,心情很沉重。

刚才那一幕,无论伍若水是真的要自杀还是演戏,她都不会死,因为,派出所里,是不能死人的,否则,谭所的所长就当到头了。

所以,打开门,谭所自然会去救她。至于她所说的原谅,那是一种太复杂的感情,作为执法者,他有强烈的是非观,伍若水走到今天这一步,当然不是他的错,可是却和他有关联,如果伍若水没有伤害念念和孩子,他或许还会姑息她,还会暗地里给她做最后一次安排,但是,动了念念……

没错,他没有贺子翔彻底,不会像贺子翔那样不顾一切,但是,也不可能再让任何有可能伤害念念的因素再继续存在,这个因素,不止伍若水,和后面强大的波涛汹涌比起来,伍若水,只算是沧海一粟了……

忽然很想见到医院里的那个人,见到她安好,便是他的晴天……

于是对小杜道,“不去局里了,先去医院。”

“是!”小杜早就想劝他了,不要再这么拼命,这会儿得了他的命令,高兴得马上调转方向。

陆向北的眉头仍然紧锁着,忽的心中一动,手机拿出来了拨了个号码,那头响起低沉的男声,“喂。”

“辰远哥,是我。”他低声道。

“太子爷,又有什么旨意啊?”左辰远在那边调侃他。

“少乱喊!除了恩慈,谁敢对你下旨?”

左辰远笑道,“得!奴才就是孝敬你们二位的命,一个公主一个太子,哪天不得仔细着伺候着?哪次太子爷打我电话不是下旨交代任务?”

陆向北无心和他磨叽,直接道,“辰远哥,老头不是要念念去北京玩吗?早点想办法把她接去吧,别等春节了!在那边玩得越久越好!”

“哟!这是怎么了?”

“别问了!你抓紧着办就是了!”

“你自己怎么不给老头说?”

提起这茬,陆向北脸色更加暗沉,“算了,爱帮不帮,不帮我跟恩慈说去!”

“得得得,我怕你了还不成吗?我立马就说!不过,也得要你家孩子的妈愿意去啊!依念的发布会马上就到了,我很看好他们,发布会后定然有大量订单,以后她会更忙了!得,我尽量吧!不过,把握不大!”

左辰远的话,让陆向北陷入了沉思。

车渐渐离医院近了,就要见到那个别扭的人儿,可是暗沉的心绪却多了一丝阳光,心中揣摩着小别扭又会怎样来和自己闹别扭呢?再过几个月,还会有一个小小别扭一起上阵,那日子可就热闹了……

想着,唇角便露出一丝笑意来……

小杜在一边默默地看着,仿佛终于在一片乌云滚滚中看到一丝阳光,紧绷的心也终于松懈下来。

看来,陆局只有见到前太太的时候,才会开笑脸……

左辰远的办事效率堪称急速,陆向北才和他说过的事,待他踏进病房的时候,童一念就已经在接来自北京的电话了……

“左伯伯怎么会病了?上次来的时候都还好好的呀!这样啊……可是我现在也在住院……嗯……过几天?那我和家里人说说……好的……再见……”

她放下电话的时候,发现陆向北站在跟前,没理他,取下耳机。

“谁的电话?”他故意问。

童一念还是没搭理他。

预料中的别扭……

于是他给梁妈妈使了个眼色,梁妈妈便上前来问她,“念念,谁病了呀?”

梁妈妈问话,她总不能不答了,“是北京打来的。上回来店里吃饭那个左先生还有他父亲,您还记得吗?我叫他左伯伯,是左伯伯病了,他的警务员打电话来呢,说是还病中还挂着我去看他的事,想着让我教他种兰花,还说什么,他这辈子最大的遗憾就是没能好好种活一盆兰花,不想就这么带着遗憾去了!”

“哟!这事儿可不好办了!念念,你自己都还躺在医院里呢!”梁妈妈忧心地道。

“是啊!去北京?想得出来!这么远的路,一路颠簸的,谁敢保证路上不出事?想都不想!不准去!”陆向北也跟着唱起了黑脸。

童一念的逆反心理自然而然起来,和他顶撞,“要你管?!我爱上哪就去哪!你管得着吗?再说了,人家说了,会一路配备医务人员确保我的安全!”

“那也不准去!医生说了你要卧床静养!卧床懂不懂?!就是躺在床上不动,你还想去北京?别想了,我不会同意的!你说过要做一个负责任的妈妈,忘记了吗?”他板起脸来,故作生气的样子。

“人家又没说马上去!都说了过几天看看我的情况再说!还让我征求医生的意见,医生说可以去就去!你算哪根葱?谁要听你的?我哪里不负责任了?害我的人是你的若若,你先当好一个负责任的爹好了!”她怒气冲冲的,冲他横眉竖眼。

梁妈妈怕他俩又吵起来,赶紧打圆场,“好了好了,不争了,咱听医生的,听医生的还不行吗?”

陆向北假装生气,转过身去,眼角却浮上笑意点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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