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被尊称为“十老”的老头轻点了点头,便自顾在最近的石凳上随意坐下,之后摆手示意鲁大师也不要站着。
鲁大师眸光一闪,缓缓叹了口气。但其最终还是坐下了,眼眸深邃的盯着韩立离去的那方石壁,似乎在担心什么。
“你在担心那个年轻人?”十老的声音是苍老的,苍老的即便只闻其声也能使人一下知晓那声音出自一个老者。不仅如此,这一声还能让人联想起许多凡人里老人的样貌,以及他们慈祥、和蔼、老成、持重、历尽沧桑、看破尘世的脱俗味道。
鲁大师对那十老很是尊敬,当即微微点头,道:“是,晚辈担心他一着不慎,拜错了教派,一失足成千古恨,再回首十纪元身!”
“他似乎不是那种莽撞的人,至少我在内间观察他的那段时间里,他不是的。他没有显现出一点和修为相符的心智,我看他的出身恐怕和我差不多吧!”十老的声音依旧苍老不减,但眼中却精光一闪。
鲁大师听了,眸光同样一动,但最后却赞同地点了点头,并未答话。
却听,那十老继续道:“恐怕……你刚刚给他的不只是那入教的章程吧?”
鲁大师听了,再点了点头,却依旧没有出声。
见此,十老神色微微一变,略显郑重,道:“你真将那些教主存在的具体信息也都给了他?”
“是的,我给他了!”鲁大师眸光一闪,却没有和十老对视。
十老神色又是一变,片刻后才恢复常态,道:“即便在眼下结界重重的没落之境,如此做也是会被那些圣人门下察觉的,一旦脱离这里,天谴可有你受得了!”
“呵呵……无妨!天谴不过是那些圣人拿来封住我等悠悠众口的手段,在没落之境中又暂时降临不得的。何况以我眼下的情况,能不能活着离开……还是两说呢!”鲁大师不仅不为所动,还轻笑了一声。但那笑声中却带着一股苍凉、落寞,好不悲情!
好一会儿,那十老才眼睛微微一眯,面无表情的仰头叹道:“覆水难收,覆水难收,覆水难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