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刘琮还跪在刘表面前,刚才把决心向老爹表达清楚,就等着老爹说一些安邦治国的话来嘱咐自己,不想老爹却吩咐他回家陪媳妇。
这时候刘琮就在脑子里浮现出了一个巨大的问号:“老爹这是怎么啦?任命我为荆州衙门治中,负责处理荆州衙门所有大小事情,这责任不少啊,这治中就像后世的办公厅主任,事物篓子,大少事情一把抓,只是碰到大事情才向主子汇报请示一下,按照主子的意思去处理。
我刘琮从来没有参入衙门政事,老爹只把我安排了作治中,就这样打发回家陪媳妇睡觉去。恩,这也太有点那个了吧?”
刘琮一时想不起用什么词来形容刘表的随意性安排,只在心里这样一埋怨,猛然间想起了放屁两个字,就在心里嘟哝:“负责处理荆州衙门大事情,总不能像放屁一样简单吧?”
想到这里心中生起来火气来,就紧蹙着眉头长跪在地上,低头沉思着什么事情,也不起身。
刘表说完话正等着刘琮辞别回家陪媳妇,等他走了以后自己也好上床躺下歇息一会,不想这刘琮好像钉在了地上,一直不动身子。
刘表就问:“琮儿还有什么事情?没有事情就回家和媳妇说说话吧。多日不见了。”
蔡夫人也在旁边催促:“就是就是,琮儿该回家了。”
但是刘琮却是不说话也不动身子,依然跪在那里,好像一尊铁墩子。
刘表就示意蔡夫人过去拉起他来。
蔡夫人放下手中的事情,来到刘琮身边,弯下身子瞄了一眼,只见刘琮两个眉头拧在一起,好像在脸上锁了两把铜锁,憋得一个圆圆的脸庞就和那五月的石榴花一样赤红。
蔡夫人见了大惊,岔了声的问:“琮儿这是怎么啦?有什么话还不和你爹说,这样憋气可要出毛病的。”
蔡夫人边说着过来伸手挽着刘琮一直胳膊,就要将他拉起来。但是,凭着自己这点女人弱不禁风的力气,就好像是要提起一尊铁墩子,却是哪里拉得动?
蔡夫人正在疑惑的时候,只听的刘琮发话了:“妈,别拉我。我没事。只是有话还没有请示老爹明白!”
刘表吃惊地看着刘琮,心想:“这小子怎么突然间这脾气拧得像一头健牛?我且听听他说什么。”想到这里就呵斥道:“有话还不快说,等什么?和谁发脾气较劲,咹?”
只听得刘琮说:“爹,我就说。您安排琮儿管理荆州这样的重任,为什么不嘱咐几句琮儿怎样做事?您就放心?”
“怎么不放心呢?你只到衙门里长着眼色就行了,只要对荆州有利的事情你就决定办了,大事吗?有我呢。到时候你不能作出决定,就回家问我。还用嘱咐你什么呢?
再说啦,就是小事情你处理不了,有你大舅在跟前啊,你问他就行了。他主持衙门这么多年工作,什么事情处理不了?
你小子,不要把事情想得这样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