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批敢死队,第三批,第四批??????依次排列,等着后续冲锋。
鹊尾坡顶上的周仓刑道荣,此时早就将曹兵进攻道路打扫干净,石头横木早已搬运上了坡顶,只是有三十多具曹兵尸体,乱七八糟的横在石头路面上。
此时五百荆州兵早已严阵而待,看看曹兵涌了上来,刑道荣一声令下,阻击的荆州兵一阵箭镞射下去,曹兵便到下了十几个。
后续的曹兵继续往上冲锋,两军又激烈厮杀的起来。
此时刘琮腰横皇赐宝剑,带着梁柱儿赖胖子,和周仓站在高处观敌瞭阵。
只见刘琮面带微笑,对周仓说:“周仓,你看出来了没有?曹兵这第二波进攻已经改变了战术。”
“恩,看出来了,看出来了。”周仓一边摸索着脸面胡子,一边看着厮杀的战场,有些忧愁的回答。
刘琮斜了他一眼,笑道:“你愁什么?周仓。才刚开战呢。后边重头戏呢,热闹的剧情在后边。怎么开始看腻歪了?”
“恩恩,战场厮杀,红血横流的,无论如何也是紧张的。恩,谁不担心?总是怕失败啊。不对,不是怕失败,我们不会失败,但是,总怕稍有不慎出现差错。是吧?主公。”
“恩,是这么回事,指挥战斗始终要谨慎,不可粗心大意。但是,只要战术安排得当,细心注视着战局发展,不必担心的。
恩,关键是能从复杂的战斗进程中发现战机,只要有利于胜利的战机出现,马上抓住,往往可以顺势改变战场局面,使战斗形势朝着胜利方向发展。你说是吧?”
周仓却是没有听进去,他觉得刘琮的话有道理,却是具体哪里不出头绪来。
所以听到这里只是恩恩了两声,依然焦急的注视着战场厮杀,那颗心啊,始终绷得紧紧的,吊在嗓子眼上,老是落不到实处。
刘琮见了,就笑了一下,不再多说。
这时候第三拨曹兵又冲了上来,冲上来的曹兵,一边手举着盾牌,抵挡扎荆州兵射下来的箭镞,一边奋力的,不要命的往两边墙壁上攀登。
此时,上百个曹兵躲过了荆州兵的箭镞,躲过了从枪口里刺出来的长矛,竟然往横着挡住通道的石头墙上爬过来。
这时候负责指挥的刑道荣见了,拉起一条大砍刀,一跃跳上了阻击墙,抡开大砍刀,就朝着攀爬过来的曹兵劈了下去。
虽然爬上来的几个曹兵被砍下去了,但是,地下的曹兵,手举盾牌护着头顶,就像雨后忽然间冒出来的一片大蘑菇,将鹊尾坡通道遮得密密扎扎。
刑道荣的砍刀下去,一阵蓬蓬声响,只是砍在盾牌上,盾牌下边的曹兵,依然拼死的往上攀登。
好在刑道荣及时下令,两壁厢顶上的荆州兵,就将那横木石头砸下来,这才抑制住了曹兵的攻势,局势暂时出现了缓和。
邢道荣趁机向远处发令,将后边的预备队调过来,一阵炮石檑木的往下边砸下去,才彻底抑制住了曹兵攻势。
但是,好不容易冲上来的曹兵,确实不会甘心退下去,依然互相挤着推着,往两壁厢和阻击墙上攀登,一边冲锋一边嗷嗷的叫。
这种不怕死拼命的勇猛劲,形成一种恐怖气氛,实在令人触目惊心。
好在此时荆州兵也是杀红了眼,把后边的杀手锏搬了出来——大块的炮石运过来后,荆州兵就用这炮石往下砸。
一会的功夫,整个鹊尾坡通道上弥漫着浓浓的辛辣火燎白雾,将举着盾牌的曹兵呛得喘不上起来,眼泪鼻涕一起下,咳嗽声响成一片。
泪水迷糊的曹兵连眼睛也睁不开,就是逃跑也已是看不清退路了。
刑道荣站在高处注视着下边的敌情,看看炮石粉尘已经消散的差不多了,时机已到,便猛喝一声:“冲下去,将曹兵杀尽!”
一千多荆州兵听得一声令下,挺着刀枪纷纷越过防护墙跳下去。
一阵猛冲猛杀,竟然将设六百多睁不开眼的曹兵,杀的屁滚尿流的逃了下去。
好在鹊尾坡是一条平整的石板路,没有石头疙瘩,曹兵逃跑的时候,尽管眼睛睁不开,但是逃命的时候跑得飞快,还用看清路面做什么?
这样,连被荆州兵杀死的,自己倒地被踩踏而死的曹兵,也有一二百人。
这一场进攻,曹兵是彻底失败了。
刘琮在山上看见了,欢喜地说:“就这鹊尾坡地形,足以抵挡夏侯渊五天的进攻。”
周仓也是高兴地手舞足蹈,张罗道:“十天就不行了吗?十天也没有事的。只要我在这里,曹兵休想过去这鹊尾坡。”
刘琮听了周仓的话,略略思索一下,摇摇头自语道:“这种情况下,这阻击战打十天,肯定不行!”06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