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间屋子是豪华间,收拾得十分上档次,大约是临江酒家最好的一个包间吧,刘琮也不知道,
平日里出來,这些事情都是梁柱儿出面搭理,刘琮从來不过问,
今天一进了酒店大门,因为是便装,所以店小二沒有过多注意,只是见了刘琮人高马大的,店小二就有些惊惧,问了客官要什么房间后,就引导刘琮他们进了这个包间,下边的事情就安排给了老鸨,
上茶送水,端菜筛酒,都是野鸡们的事情,店小二就退到一边招呼外边的客人去了,
今天过來端菜筛酒的,自然是酒店里最好的野鸡了,
四个野鸡进來时,刘琮打眼一看,就喜欢上了,
刘琮这一年來,在这酒席坐上早就磨练成了好手,
按照以往的习惯,刘琮哪能等待这些野鸡们放下菜盘子,早就搂在怀里又亲又啃了,今天形势两样,刘琮要耍笑徐庶老夫子取乐,所以自己就先不动手,只是和徐庶说话,一边慢慢喝着酒,
两人一坐下來的时候,刘琮就把这顿酒席的目的讲清楚了:“徐先生出使不易,还挨了顿臭揍,奶奶的,周瑜真不是东西,两国交战不斩來使,他小子应该知道吧,咹,徐先生,您说,周瑜是否知道。”
徐庶苦笑着摇头晃脑的回答:“应当知道,哎呦,那家伙。”
“这周瑜小子,明明懂得外交规矩,却还是把徐先生乱棒砸出军营,实在是可恨,唉,,,沒有法子,事情已经过去了,要报仇,那是后边的事,今天我特意设宴犒赏徐先生,你出使东吴受屈了,來來來,徐先生,干了这杯。”
徐庶推辞,说自己酒量太浅,一口喝不下去,
刘琮也不强逼,就随和道:“那随便,徐先生慢慢喝。”
于是就陪着徐庶,一边说话,一边品酒,
酒席桌上沒有酒不热闹;有酒沒有话也是热闹不起來,于是,刘琮就不停地找话说,他问:“徐先生进了吴兵大营,确实沒有见过孙权。”
徐庶有些疑惑地望着刘琮回答:“真的沒看见,也不知道不出來还是确实死了。”
“周瑜大营里边也沒挂孝。”
“沒有,真的沒有。”
按照一般规矩,若是主将死了,军营里边一般会挂孝的,
徐庶出使进了东吴军营以后,这样的神气是长着的,搭眼四处看看,竟然一点挂孝的气息沒有,
进了周瑜大帐,周瑜脸上也是沒有一点悲凄之色,不止是周瑜,就是周瑜身边的文武官员,徐庶逐个打量了,都沒有看出有悲痛气色來,
所以徐庶回來后就像刘琮回报,说是大约孙权沒死,可能是受伤了,吴兵军营里一点沒有看出主将死后的迹象,
这时候喝酒无话说,刘琮又重复着问了一遍,
徐庶已经两杯酒下肚了,慢慢话就多了起來,话多了沒有什么好说的,就一个劲称赞刘琮,说是想不到,荆州出了这么一位天才,这真是老刘家洪福,荆州衙门洪福,荆州数百万百姓鸿福,
“主公你啊,简直就是神仙,怎么能知道数千年以前的事情,还会预测出数百年以后的事情。”
刘琮就逗他说:“你老先生平日不是也常常以擅易自诩吗,打卦起课,端龟扶策的,恩,谁不知道那你先生是徐半仙呢。”
徐庶就连连摆手,谦辞道:“哪里哪里,那一套做法都是忽悠傻子的,善易者不易嘛,主公您应当懂得,在下这一套,确实沒法和您比较,您这是真本实料的会预测。”
刘琮就不说话,听徐庶往下讲,
其实,谁都爱听恭维话,刘琮怎么就能不爱听,所以此时刘琮一边招待着徐庶喝酒,一边歪着头,听着徐庶恭维,慢慢自己觉得身上邪气涌动起來,就将两人酒杯都筛满,举杯相邀,
此时徐庶喝的有些大,就很豪爽的举杯相碰,二人同时干了一杯,
刘琮见火候到了,就呵呵呵呵笑了几声,低声问徐庶:“徐先生喜好女色么。”
徐庶听了,一时不知道如何回答,看着刘琮一会,才说:“不喜欢。”
刘琮一听就反胃,暗自骂道:“放屁,不说实话。”马上顶上一句:“不喜欢为什吗娶老婆。”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不得不听。”
刘琮听了更恼火,张口就來:“你这不是,标榜什么,真正的自标为道学先生,这道学先生有什么好的,非要说假话带上道学先生的帽子不可,那好,我问你,今天你就回家,把老婆休了,从此不近女色,行吧。”
“无端休妻,礼法不容。”
刘琮一听被他气得眼珠子发蓝,就思索道:“本來为了娱乐一下,才带着老先生,想不到他还真酸。”
刘琮自语道这里就冷笑,道:“我且看你能否过了美人关。”想罢吩咐:“传美人进來伺候。”14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