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倒是给荆州兵混元一气阵里的弓弩手送來了武器,顺手拾起來的箭镞搭到弦上,即时射给吴兵,
吴兵阵势混乱,沒有外围的盾牌兵作屏障,所以,被射杀射伤的实在不少,
怪不得刘琮高兴呢,
这混元一气阵实在是令吴兵陷于困境,
看着这四支荆州兵混杀在自家大阵里边,东西游走,南北冲撞,简直是如鱼得水一般怡然自得,
吴兵在远处放箭,沒有作用;在近处放箭,飞出去的箭镞大都射在了荆州兵立起來的盾牌墙上,
吴兵长枪兵要过來厮杀,还沒到搏杀距离之内,荆州兵的利箭飞镖早已从阵里边飞了出來,这箭镞飞镖因为是近距离发射,那可是一个厉害,箭镞射到身上,大部分是來一个透心凉对穿;飞镖过來时,因为荆州飞边手心恨手准,所以,只要飞镖碰上吴兵,不是被抹了脖子,就是被钻进了体内,那可真是要命的家伙,
再说这荆州兵依靠着自己的混元一气阵,那可真是进退有据,不止是向刘琮形容的坦克,又很像乌龟,
要出手时,**往前一伸,杀死一拨吴兵;要防守时,**往后一缩,回到阵内,任凭对手在外边焦急蹦跳,就是的不到便宜,
还有呢,这混元一气阵还有取之不尽用之不竭兵器,飞镖箭镞发出去以后,杀伤杀死了吴兵,就跌落在地,所以荆州兵就一边移动着阵势,一边发镖放箭厮杀,还沒有等到手中的飞镖箭镞告罄,又从地上捡起來继续使用,
这时候刘琮的劈山大砍刀早已沾满了鲜血,刀背上的血色已经变黑,因为是左右挥刀砍杀,所以踏在马镫上的两腿,从膝盖往下到脚背战靴上,也是结了一层血痂,
白马雪王的鼻梁上,也是黑红一片,这是数不清的吴兵热血溅在上边造成的,
雪王可是不喜欢这些东西,感到腥臭难闻,只是沒有工夫清除下來,
再说这雪王此时所有的注意力都被眼前的杀戮吸引,那里还顾得这点鸡毛蒜皮的事情,
刘琮倒是顾得,抡起劈山大砍刀,一刀下去,顿时血肉横飞,热血四溅,
飞溅过來的热血,急雨一般喷洒在刘琮前胸脸面和头盔上,他就腾出手來在脸上撸他一把,把挡住视线的脏污撸掉,紧瞪着双眼关注着战场,
这时候的地面真是惨不忍睹,荆州兵阵过处,满地血水,到处尸体,散落的肢体,折断的刀枪剑戟,撕裂的战旗,挣扎的伤马,呛人的尘土裹夹着恶心的腥臭,不停的往人鼻孔里钻进?????战场就是这样,这里沒有怜悯,沒有同情,沒有一点友爱的人性;有的只是无情的杀戮和胜利者的欢快,以及失败者的沮丧和无奈,
这时候刘琮又是一刀斜劈下去,一条赤色的彩虹在荆州兵头顶闪过,刘琮又是感到脸上一阵发热,两眼有些迷蒙,急忙伸手一撸,甩掉手上的脏污,赶紧抓住刀柄四下看看,
刘琮猛然间右前方不远处惊恐的吴兵队中,有几员吴兵副将挤在一起进退厮杀,
刘琮看不上眼,从兜里摸出三把飞镖,只听得“嗖-嗖-嗖”三声响过,那挤在一堆的几员吴兵副将就惨叫着倒地毙命,
袁瑛庞自慧分别策马厮杀在刘琮左右,看到刘琮飞镖连杀三敌,齐声娇喊道:“主公好手段。”刘琮也不多想,就回上一句:“我这是一天的好手段了吗,你两个早沒有见识过。”
刘琮嘟哝道这里缀上一句道:“你奶奶的,大惊小怪。”
也不管袁瑛庞自慧听见沒有,刘琮自管抬头看了一下战场,估计道:“厮杀了个半时辰了,吴兵人多,还不能取胜,问題看出來了,我军已经把吴兵的力气消耗殆尽了,赵云应该出手了,这时候再不出手,万一周瑜在吴兵大营里边把预备队派出來,我军还真不敢说就能坚持下去。”
刘琮正这样想着,只听得远处三声号炮响过,鼓声震天动地,喊杀声渐渐逼近,
刘琮直起腰來看时,只见两支队伍从武昌城两边冲杀过來,带动着滚滚黄尘四处弥漫着,
刘琮再擦擦眼细看时,只见一支队伍前头的号旗写着“赵”字,另一只写着“苏”字,
刘琮笑道:“赵叔用兵恰到好处,真真是一员好将,我们两人的心简直就是贴在一起想事情,呵呵呵,我觉得他出兵时间到了,他就到了,哈哈哈,还分兵两路,好啊,真是恰到好处。”
刘琮说到这里,高声喊道:“再加一把劲,混杀开去。”喊罢,拍马舞刀,呼啦啦啦啦带风杀上前去,
袁瑛庞自慧紧紧跟在后边冲杀着,
这时候两人的战马靠在了一起,袁瑛趁机朝着刘琮后背撅撅小嘴,笑着对庞自慧说:“看看,看看,主公今天杀疯了,这下子,可是真的过足了瘾呢,咯咯咯咯。”15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