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十二招,“嘡”一声,二剑相碰,火星四溅,大和尚虎口一麻,剑脱手落地。
大和尚愣当地,身上衣衫已破烂不堪,剑痕累累,为剑气所伤。
任天琪收剑回鞘,一瞥老和尚身后惊愕的六弟子,一声暴喝:“何杰。”
圆通右侧一瘦弱汉子应声而愣。
任天琪已点地起身,空中一个飞跃,挥手一掌乌云盖顶直拍那人脑门,快如闪电。那人想躲已来不及了。“啪”一声,脑袋碎凹半截。
任天琪右手一滑,游至何杰后腰,五指成爪,抓住腰带往后一甩。
尸体呼的一下给扔出厅外。
任天琪立定,转身朝圆通一抱拳,笑道:“大师之事晚辈皆已解决了,还望大师将贡银交于外面来人,晚辈告辞”。
回身又朝发愣大和尚一礼,笑道:“颂义翁现安身于少林,请前辈保重。”
大和尚一惊,欲语又止。
任天琪早已飘然而出,宫铭急随其后。
厅中众人皆赫,良久,圆通一捋胡须,道:“二弟,吾等是该退江湖了,江湖自有新人代出,咱们已老了。”
大和尚若有所思,点点头,含泪笑道:“南北双剑今犹在,天佑沦落人,殊不知任大哥眼下是啥般模样的了,是否也如我般落魄?”
三更已去,乡道之上任天琪四人纵身如飞。任天琪见得事情处置颇为顺畅,心中不免豪气万丈,扬天一声长啸,如龙在天。没见有几个起落,便已回到了来安客栈,四人越墙而入。
任天琪忽一摆手,四人忙齐止身下伏,伏于屋脊不动。顺任天琪手指望去,但见得客栈东厢房上两黑影,一前一后正朝外奔去。
任天琪右手一指楼下,跃身而起,施展行云流水功,人似闪电,一路追下去。
双鹰与宫铭三人翻身下楼,朝住处摸去。
任天琪四五个起落便已在那两人身后四五丈处。
月光下,后者宽大袍子,光亮脑袋,是个和尚,瞧那身形必为大哥鹿谦了。
任天琪熟悉大哥背影,深知大哥耿直,怕其遭人暗算,忙提劲往前一纵,探怀摸出捕快令牌,抖手甩出。
令牌似流星般一道弧线越过鹿谦,直奔前面那人下身。
前面那人一个踉跄正中,回手一把银光洒出。
任天琪见了大叫一声“大哥,快闪开,有诈。”忙提气于空中全力打出一掌。
鹿谦见得前面忽然银光一闪,忙住身旁出,双掌连环拍出。
任天琪脚一落地忙上前托住鹿谦的臂膀,急道:“大哥,大哥,受伤了没?”
大和尚轻一拍任天琪的手,摇摇头道:“没有,贤弟担心了。方才那斯约四十多来岁,轻功了得。为兄施展开行云流水尤落后其四五尺的。”
任天琪对大哥微微一笑。
二人再回头举目相寻,来人早已没了踪影。
鹿谦住身道:“此人于房上藏伏了许久,后来见得其欲去郡主那处,为兄才现身相斗;来人吃吾一掌重碑手,伤势定然不会轻的确,其见打不过便夺路而逃。吾发脚追撵却是追赶不上。此地果真是藏龙卧虎,龙蛇混杂,确不宜久留,应多加警惕;咱们还是先回店为妙,以免中人调虎离山之奸计。”
两人寻回令牌,急回头直飞客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