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退后一步,让出道来。
一点红又一供手,牵马过去。
姓谭的紧紧盯着各人,到夏荷通过时,其又上前一步,抬头笑笑。
任天琪握剑的手已是握出汗来,就怕冬雪夏荷给瞧出是女扮男装,那可就事多了。
就见姓谭的一指夏荷,笑道:“这位小哥就像是个大姑娘,真俊啊。”
旁边的庄丁笑道:“就怕是姑娘家亦没这小哥俊秀!”
夏荷抬手朝二人拱拱手,笑了笑。
一行人在任全带领下自是很快来到了朱友永家。
是户殷实之家,见其家独门独院,在众多低矮民舍里倒亦颇为显眼。
众人下得马,任全自上前敲门。
不一会大门应声而开,出来一位小姑娘,十一二岁样。小姑娘见是任全,忙高声叫了声:“全哥哥。”大开大门,又瞧了瞧身后各人,开心得很。
任全应了声,笑道;“妹子,婶儿在家吗?”
小姑娘笑道:“在,娘正在屋里作针线活儿呐。”
任全道:“快去通报婶儿一声,说是家里来客人了。”
小姑娘应了一声,撒腿就往里跑。
任全回身请各位入院。留下任智任信在外照理马匹,众人便进得正堂。
一中年夫人忙出来迎请各位到屋里就座。小姑娘又倒上热茶。
中年夫人笑道:“全儿,今日怎有空来我这里坐坐?”
任全笑道:“婶儿,是这样的。寨里来了几位作皮货人参生意的,乃我家老寨主故人之子弟,欲和贵庄作点交易。不是两家一直不和,老庄主不便亲自前来,这不爹爹就命我前来带路,这不是想请表叔从中引见引见吗。”
中年夫人起身笑道:“你表叔可是个老实之人,怎作得了此等的大事?”
一点红起身见了一礼,笑道:“他婶儿,听说他表叔在庄子里人脉众多,颇有威望,这不就缠着明全叔叫带你这儿了吗。”
一点红回头朝小三一摆手。
小三会意,取出一包裹上前放于桌上。
一点红笑道:“这一点心意还请他婶儿收下。”
中年夫人笑道:“皆是至亲,这也不过是举手之劳,岂劳你等破费,这恐怕不好,只怕咱当家的回来怪罪!”
一点红笑道:“一点心意,不成敬意。这一但生意作成,今后还不知要如何麻烦他婶儿的。”
中年夫人笑道:“这个自是应当的。只是咱当家的近日还挺忙的,没得个可靠的谱的,不知何时会得闲回来。嗷,全儿,听说此次咱朱家庄可是在你们那里吃了不少亏的,又是赔钱赔礼道歉,还死伤了不少人,有这回事吧?”
任全笑笑,道:“是有这回事的,怎了,婶儿?”
中年夫人叹口气,道:“这不寨里闹得乌烟瘴气的,听说寨门口又加派了岗哨,又要家家户户出钱出粮分摊损失的,这该千刀的!”
中年夫人瞧了一眼旁边各位,笑笑不再说了,自是怕言多有失了。
一点红自怀里摸出锭五十两的银子搁桌上,笑道:“还要劳他婶儿整点酒菜,好等当家的回来共用。”
中年夫人笑道:“这到家里了怎还要你等花费,这多不好意思啊!”话虽如此说,中年夫人还是抓起银子,拿起包裹进得里面。
不一会,就见中年夫人春风满面出来,客气几句便出去张罗酒菜。那是,那包裹里可是包着二百两雪花白银。
众人不住打量四下,见得家里摆设相当富足而平常,倒是其房里一对金钩令人瞩目,想不到当家的亦是位练家子。
一点红抬手叫过小女孩,笑道:“叫啥名字啊?今年几岁了?”
小女子笑道:“我叫妞妞,今年十岁。”
冬雪笑道:“小姑娘家倒挺漂亮的,到姐姐这边来玩耍罢。”
妞妞一愣,惊道;“你是个女的啊!”
冬雪笑道:“姐姐可没说我是个男子啊。”
妞妞歪着头好好瞧了瞧冬雪,点点头,才慢慢蹭了过去。
一点红道:“妞妞,寨子里可有啥好玩的地方?”
妞妞笑道:“当然有了,今年寨里建了好多的房子,好漂亮吆!”
一点红笑道:“那咱们去瞧瞧?”
妞妞摇摇头,道:“爹爹不许,说是外面很乱,会死人的。”
一点红抬头瞧了一眼任天琪,又对妞妞道:“爹爹平素很凶吗?”
妞妞摇摇头,道:“爹爹不凶,娘才凶呢。娘手劲可大了。爹爹不是娘的对手,娘也是练功夫的。”
众人大惊,想不到这中年夫人竟是位深藏不露的高人,大家是均瞧走眼了。
一点红起身笑道:“妞妞不去算了,伯伯自个儿出去走走。可妞妞得告知我何处有好玩儿的才是。”
妞妞笑道:“那行的,这东边,北边均有得好去处,就是这西边一带没啥好玩的。”
一点红带着任天琪,宫铭三人出了门,上马缓缓沿路巡视着。
出了门,就见得寨子里庄丁农户们面黄肌瘦,衣衫单薄,一群群围在一起,轻声细语晒晒评头论足的,一但见得有人走近,便均闭口不言。相比之下,任家堡右寨的和蔼与祥和就更见弥足珍贵的了。越往东往北,就约见得房舍高耸,来往行人虽步履急匆,衣衫却愈见亮丽。三人东西南北走个遍,见这朱家庄东西有七八里长,南北有五六里长。东北处是一长流的高墙大院,楼阁秕邻,自是庄中众大户所聚。庄正中是一十字路口,靠东边不远处是一座庞大的宅院异常显眼,里面鸟语话香,青砖绿瓦,外面有庄丁持刀枪而立,知是庄中关要之所。路口南北自是一个集市口,店铺林立,甚是喧闹。
已是日当正午,三人感觉腹中空空,忙寻得最为华丽的一家酒店,客来轩酒店。三人拴好马,进酒店上得楼来,选中窗口一张桌子,点了酒菜,自在桌边边喝茶边等待上酒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