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早有一人飞身盘悬而起,身姿优美,一伸手接过落剑,回身站定。
任天琪一怔,见得此人身手定不在自己之下,暗叫声不好,忙收剑住手,横剑胸前预备不测,道:“承让承让。请教阁下大名,在下广陵任天琪。”
对剑之人,弯腰深施一礼,娇笑道:“小女子见过任相公,方才不敬之处,还望海晾。”
任天琪纳闷,自己在此并无故交,更不要说是认识女子,不解道:“在下健望,恳请问你是?”
那人伸手取下头上斗笠,道:“小女东方白,特请相公外出,奉还赠资。”
果真是东方白,依稀可见。
东方白一挥手,后面取剑那人呈上一物。
任天琪伸手接过,道:“此等小事,姑娘何必寄放心头,本不值得挂念于心的。如是没事,在下告退。”
东方白没啃声,回身瞧了身后那二人;那身后二人亦没出声。
任天琪抬头又瞧了眼那二人,又瞧了东方白一眼,脑袋了一片空白,一抱拳,算是见过礼。
双方沉默片刻,任天琪一抱拳,点脚倒飞出数丈,空中猛一转身,一声长啸,消失于夜幕中。
良久,东方白回身,道:“奶奶,你瞧任相公身手如何?可否満意?”
那站着一直未动弹未出声之人道:“还行,任相公剑法与你自不分上下,却亦是难得的;只是此人內功之深却是出人意料,你在他手下两个招面便被磕飞了长剑,瞧其功力已不在你老子之下啊;任相公轻功亦好,真是个难得的奇才,是远胜过你哥哥了。不过,孩子,这奶奶満意是満意,只怕人家任相公是未必肯愿意得的;再说了,此人生性如何,家里可曾婚配,是否门当户对,这一切你又何曾去打探过的?”
东方白垂头不语。
老人摇摇头,可见其对孙女爱之深,恨之深。看来这老人家不但精通武学,还是个世外名宿。
东方白忽抬起头娇笑道:“如他肯了,爹爹那边奶奶自作得了主吗?”
老人气道:“莫管他,他把咱爷孙搁在那破岛上不闻不问的,孙子我是管不了,亦管不着的,这孙女儿是我打小养大的,难道还管不了!要他作主做啥,奶奶说了算的!”
“真的,那我去给您打听打听相公人品家境去了!”东方白惊喜地一叫,飞进老人怀里,抱着老人又蹦又跳的。
老人搂着东方白,骂道:“瞧瞧,这都快二十的人了,站坐皆没个形的,如何叫得奶奶放心!好啦,回店去,要不是我与惠姑出来寻你,你还不知会落魄混成啥鬼样?好了,明天便跟我回岛上去!”
东方白高兴扬头道:“嗷,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