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见门外大管家任明全急匆匆来到厅前,止步探头向里张望,举步不前,犹豫不决。
鹿谦见了朝众人一笑,忙离座出来。任明全上前在大爷鹿谦耳边低语了几句。就见鹿谦亦是颇颇点头,拿眼不住的扫视厅上众人。
鹿谦挥手让管家退下,快步入厅,在任天琪耳边低语了几句。
任天琪双眼惊喜,连连点头,忙起身朝大先生柳承敏等三人一抱拳,笑道:“请三位稍坐片刻,晚辈有公务在身,暂去片刻即回。恕暂不奉陪。”
大先生三人等忙起身相送,笑道:“琪儿自便就是,我等乡下村夫自会料理自己,定然不会委曲了自个儿的!”
任天琪笑笑,又转身对三位老太爷笑道:“这里还得请两位大伯,爹爹及几位兄长陪义父等坐坐,我去去就来。”
任天琪朝一点红一打眼色,转身离去。
鹿,温及田,马,天宝等众人也忙跟随退出大厅。
一点红上前几步赶上任天琪。
任天琪低声道:“明全叔说西门先生派了几个手下过来拜访,明全叔已回过了冬雪,现已请去西院大厅了。”
一点红点点头,并不言语。
众人快步来到西院楼下大厅,早有宫铭冬雪晓云等陪伴着三个铜面人在座。三铜面人皆一样白色衣衫,腰束宽皮带,脚蹬抓地皮靴,脸上铜面面目狰狞,各露出一双精光四溢的眼睛。三人正坐着无语喝茶,脚边均放有一把生死门的宽剑。看来此三人定是西门请远的得力手下,生死门的先前死士了。
宫铭见爷过来了,忙起身引见道:“进来的便是我家大将军,还有鹿大爷,温二爷。”
三铜面人见任天琪等进来,忙起身站起,恭恭敬敬施一礼,犹豫不决道:“我等见过------。”
任天琪一摆手,搀起中间一位,笑道:“三位英雄是辛苦了,到了此地自不必如此多的礼数。三位就当我是西门家的姑爷好了。”
旁边垂手静立的晓云甜甜一笑。
三铜面人闻听齐恭身再次见礼,道:“属下等见过姑爷。”
任天琪请三人入坐,亦坐下,微笑道:“不知三位英雄前来我处是路过歇歇脚,还是欲有何事?不知我等能帮上何忙?但说无防。”
中间一铜面人冷笑道:“大将军就如此的信得过在下三人?就不怕我等是前来行刺闹事之人?”
一点红一声冷哼,道:“就是刺客又如何,你等还有下手的机会不成?亦不瞧瞧这是啥地方!”
旁边的宫铭忙上前笑道:“薄大爷开啥子玩笑,要不是小三我等见过尊容,任家堡岂是任人随心所欲之所!”
三铜面人中间那人取下脸上面具,竟然是薄一凡。
只是薄一凡青白的脸上更是无一点血色,双目赤红。
任天琪忙起身站起,惊道:“原来是薄兄驾到,小弟有失远迎,还望薄兄海晾。”
薄一凡苦笑一声,道:“我等眼下已是过街的耗子,人人喊打,哪敢明目张胆的进进出出。任兄如今却是春风得意,称雄一方,竟不忘旧谊,还能抽身前来一见,在下已是感动万分了!”
任天琪摆摆手,笑道:“咱兄弟间无需如此多的客套,薄兄的口齿是愈见厉害了。”
薄一凡笑着点点头,任天琪忙叫人看好院门,不得放任何人进来。
薄一凡道:“我听师尊讲你要造兵船剿灭江枫洲,师尊他老人家闻听急得很,特命我前来相阻。师尊的深仇大恨我等作弟子的自会赴汤蹈火,在所不惜,定不需任兄为难的!任兄如是插手岂非显得我等弟子属下无能!”
任天琪急道:“薄兄何来此言,我是西门家姑爷,岂能置身事外?听说兄等已剿灭了江枫洲,杀了长江二鬼?”
薄一凡点点头,道:“是,我和宗盟主带人去干的,师尊事先并不知情,现下已是知晓了。”
任天琪哦了一声,道:“去沧州挑了聚义庄及下面七家钱庄的确是薄兄所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