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瞧,皆揣着家伙呢。有好戏可瞧的了!”
“那是,我等可离得远点,不要给找着了晦气!”
任天琪懒得去理会这些人,只是朝着大伙一抱拳,算是见过礼了。一群人就奔太白归酒楼来了。
进了酒楼,早有小二引上了楼。居然还留着间雅间,据说是酒楼老板特意叫留下的。
众人纷纷坐定,正要点酒菜。
早有小二上前笑道:“各位大爷,咱东家早就吩咐过了,各位爷所有的酒菜全是免费的,尽管点就是,本酒楼将为各位爷奉上本酒楼的特色菜肴与美酿。”
各人闻听不解为何,面面相觑。
黑鹰一拍桌子,大声道:“格老子的,我说伙计,莫非是你家酒楼是家黑店不成?咋会有如此的好事,是不是先下好了迷药,骗咱们一吃喝,全倒下了,你们好动手!快快说来,免得讨打!”
任天琪起身,亦笑道:“我说小二哥,贵店家与我等萍水相逢,从未曾有个交往,在下等岂会有如此的幸运?”
小二忙笑道:“不不不,各位好汉,你们是误会了我家东家的好意了。你们可以去打听打听,我家东家可是天大的大善人南,最好散财纳缘的了。各位大爷不必担心就是。倒是我家东家为何要请各位大爷,这小人就不大明白了,可不敢乱说的。”
就见挑帘进来一人。此人白白胖胖,魁梧身材,浓眉大眼,四十岁不到,一身黄色丝绸衣衫,腰扎宽红带,手捏一纸扇。纸扇一展,自是文人墨宝,山水丹青,只是扇缀上系有一猪官绣样。来人后面垂手跟着两个黑衣衫的精干伙计。
店二抬头见得三人进来,忙上前引见,笑脸道:“这便是我家东家。”
任天琪闻听忙离桌上前,深施一礼,笑道:“在下广陵任天琪,得东家如此厚爱,心中是感激万分。请叫东家尊姓大名。”
店东家早就收扇快步上前搀扶起任天琪,撩衣跪倒,道:“小人叫历益君,不知大将军昨晚前来惠顾小店,罪过罪过。今见大将军再次光临,小的心里是甚紧张激动,是诚心想孝敬大将军与众位将军。不周之处,小人先赔个不是了。”
任天琪忙出手相扶,笑道:“历爷何必如此多礼客气,在下亦未曾有半毫好处与你,实在是收之有愧啊!”
历益君笑道:“将军的威名早已响透环宇,谁不知将军文武双全,立下千秋功绩?小人早就存仰慕之心。今苍天垂爱,叫小人竟如愿以尝了。大将军可万万不可推却啊!”
任天琪笑道:“传闻之言,不可轻信哪。在下从命就是。”
历益君笑道:“大将军,外面人多口杂,闹腾得很。大将军一行已是奔波了一上午,耳根子未曾清静过,小人特留下此间雅座,又特意叫小子们在外把守,不叫那些个流民俗汉们闯来,亦好让各位将军静下心来好好品尝品尝我太白归酒楼的美味菜肴。”
任天琪笑道:“历爷真是多用心了,在下感激万分,多谢多谢。”
历益君抱拳还礼,笑道:“小人有句话在心头,不知当讲不当讲得?”
任天琪笑道:“历爷有话但请讲来,在下洗耳恭听。”
历益君为难一笑,道:“小人听说大将军此次来登丰是为了去少林要一个武林中啥的帮主,但据小人在此开酒楼数十年,见到前去少林挑战人亦是不计其数的,却从未见得有一人成行的。小人深知大将军身手高超,仁义博爱天下,正所谓少年得志,如龙在天,如日中天的;可小人窃以为此去甚为惊险,少林寺数百年来延续不断,拳脚功夫更是名扬天下啊!”
任天琪笑道:“嗷,历爷此忧亦不无道理。只是不知历爷是为人所托来作说客的,还是的确心存怜悯之意?”
历益君闻听,“扑通”一声跪倒,急道:“小人怎敢在大将军面前作一说客,小人是想说少林寺里高手如云,少林寺外亦是危机四伏。小人是想叫大将军多加小心,不可冒然去得的!”
任天琪双手搀起历益君,笑道:“倒是在下误解了历爷,还望多多包涵才是。”
历益君拿衣袖擦擦额头的汗,后退一步,笑道:“小人就不打扰将军用餐,先行告退。”
任天琪笑笑,伸手相送。
就在历益君要转身离去,任天琪道:“历爷,少林寺里可有一处叫作困客谷的?”
历益君方待转身,闻此言一愣,忙转身瞧着各人,神色大变。
任天琪笑笑。
历益君舔舔嘴唇,道:“少林寺旁有一山谷,人称无烟沟,十几户人家,不知是否是!”
任天琪深施一礼,笑道:“多谢历爷赐教。”
历益君还礼,转身离去。
那两跟班亦出去。
三人来到隔壁一间房里相视一笑。那两个跟班伸手揭下脸上面具,竟然是烟花盟盟主西门清远与焦土堂文堂主。
不大会,果真上来了满桌的佳肴,五坛美酒。众人开怀畅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