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林有没有困客谷眼下瞧来已是小事,天下事定然是无风不起浪,定不会空穴来风,眼下困惑在于群雄已大兵压境,少林有无禁地是次,已无后退之路,需面对天下群雄,需陈说少林是蒙冤的;群雄既是来了,此事又该由谁来出面担当,按寺规,此种大是大非之事本是由明惠大师承办,但明惠大师面壁思过尚未出来;方丈不在,亦应由戒律院主持出面,怎乃现戒律院主持明博大师空有智慧才智,却不胜口舌,故寺中诸事改由明根大师代理了。余下各人皆知此次事端处理颇为棘手,无论如何难面面均到,亦不可保得少林不颜面扫地,这是其一;其二是,少林究竟有无武林禁地-----困客谷,瞧来十有**是真了,天下人皆知任天琪之威名,定无人敢欺骗与他;天下人皆晓得生死门乃天下第一邪门歪教,世上之事,事无巨微,均知晓清楚,更无人敢捉弄生死门了。如今徐州兵与生死门皆来了,还结伴而来,看来事情已是不可挽回了。在座各人自是心知肚明,谁亦不会去开口指点指责少林眼下是非。指点江山激扬文字,可以,评说师门功过,便是天大的不敬了,在座又均是寺中德高望重之人,座下弟子如云,谁敢冒此大不敬风险?
净荣见得各位师尊皆闭目不语,左顾右盼,微咳一下,小声笑道:“师父,各位师叔,弟子净荣,有,有话要说,但不知妥不妥当?”
明根大师闻听双目怒睁。
明义大师抢先笑道:“无防,有话但讲来就是。”
净荣点点头,上前一步,朝各位师尊一点首,笑道:“弟子私下认为,我少林寺寺里是不大会有如此传说的困客谷的,就是有亦应在寺墙外面才是,如此才可神不知鬼不觉,既可掩人耳目,又能脱得了干系。”
在座各位大师谁心里不是明了得很,谁不比净明睿知,只是没说出罢了。寺里人多口杂众心不齐,岂不是活脱脱又一个乾坤世间,藏污钠垢,正义与虚假并存,善良与凶暴同在,大同小异而已;只是少林是佛门净地,又延续千年自成一体,凡事皆有陈规可循,外人不大明了奉如神明罢了。所以说在座各位虽表面各睁大双眼显得惊诧,却皆微笑着注视净荣说道,各人心头无不长叹口气,谜底总算是有人揭开了,一块石头也总算落地了。
明义大师更是喜行于色,撇嘴斜瞧着明根,洋洋得意。
明根大师怒道:“放肆,信口开河,没大没小的,还不快滚出去!”
明义大师抢先笑道:“哎,大师兄,就让净荣把话说完吗,我等皆已老了,早晚还不是要将寺中一切交付给他吗,净容可是净字辈中的大师兄,日后需担当得一寺重任,眼下为难之汲出来磨练磨练亦正是时侯!”
净荣惊骇瞧了一眼师尊,心想我又哪儿说错了,寺里寺外不就是这回事吗。净荣又转头瞧了一眼明义大师,双目饱蕴欢畅与谢意。
明根大师见净荣说了不应说之言,尤在此左顾右盼,气恼,大声喝道:“叉出去的东西,还不将你胸中那点浅薄见识放出来,还等待何时?”
净荣吓得一哆嗦,道:“弟子认为,寺下右山前五里处有一山谷,称无烟沟,虽说只有十几户人家,却是向来十份神秘。弟子上山已十六年,却从未得以进去,亦从未闻听有人进去过,并听得山下百姓讲,说此处历来有不名高手,各方官兵来访,玄乎非常。那人狗阵便是其的看护之使了。弟子是想,此地就在我少林寺庙旁边,不说与寺里有何关连,便是外面之人将此地视为本寺旁产,亦不为过。”
众位大师连连点头,净荣愈说道得意。
明根大师却是脸呈猪肝色,袖子一摆,将净荣甩了一跟头,喝道:“你还不给住嘴,没用的东西。师叔们在此,这件事谁不晓得,怎临到你乱评点,还不快滚出去!”
净荣慌忙爬起,跌跌撞撞逃了出去。
明义大师笑道:“师兄,又何必如此,净荣所说不无道理,其实大家心头皆明白,事实就是如此,只是净荣这孩子心直口快罢了!”
明根大师哼了一声,道:“不错,或许江湖上所传说禁地就正如净荣所说,就是无烟沟了,我少林也只是代人受过了吧!”
明义大师笑道:“师兄,我瞧着也未必。我少林已传承千年,如此处不为寺中所有,岂容这一禁地存而长久,虎狼之塌,岂容他人酣睡。怕是没那么简单吧?”
明根大师怒道:“那以师弟你之见,无烟沟就是本寺所有了,这如是传出去,少林从此岂能再自诩武林泰斗,江湖正派,我等岂不是少林之罪人,有何面目去面见各位师尊师祖?此种话断不可再说得的,如今少林大难在前,汝还是想想我等当如何面对搪塞过去才是?”
明义大师摇摇头,笑道:“小弟乃一废人,见识少之又少,又身无要职,我能有啥好主见!”
明根大师一扭头,气道:“各位师弟,事情已摆在眼前了,大伙不能为了求周身而退而不出声,总得拿出个章程来才是?”
明博大师道:“师兄,眼下所有一切均是猜测而已,不必急燥。我之见解是先加派人手看护好寺庙,不为外人进来趁火打劫,再派人去无烟沟打探是与不是,一探就知吗,再作定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