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天琪三人一惊,正待欲上前相问那老者,就见从外面闯进来一个锦衣中年汉,此大汉在门口四下一打量,又急急忙忙扭身出去。三人对视一眼,忙起身跟上。不期那白衣汉抢先飞出,毫无声息。再回头瞧得店中,早不见了店小二身影,酒店之中就见只剩下任天琪三人,静悄悄的。
三人忙出得店,却见外面不见任何人影;外面,明月高悬,银光四射,繁星点点,宛如荧火,四下里静悄悄的,一片安宁;遥见得茶馆里人满为患,人声鼎沸,好不热闹。
三人正在盘算接下来该当如何,忽见得地上阴影处,一长长的身影,耸立在屋檐之上,正站立不动,映在三人身旁。三人大惊,忙散开飞出,回身瞧去。
就见得酒店房上,月光之下,静立着一黑衣人。那黑衣人正无声无息瞧着三人。虽说那人背着月光,仍旧可见来人双目如灯,脸上的面具闪闪发光。
双方对立了片刻,宫铭高声道:“阁下何方高人,不知是敌是友,还请明示才是。”
屋面上那人嘿嘿一声冷笑,点脚飞起,远上寒月,消失在明月光辉之中。又见得屋檐之上飞窜去一物,但见毛茸茸,黑乎乎的,瞧不大清楚,想必是猫了。
三人瞧着茫茫夜空片刻,回身聚一起,又见得街头呼一下窜出个小黑影,沿着街道,贴着墙根飞跑开了,想必又是非猫即狗的了。三人又给吓了一跳,几成惊弓之鸟。
唐生智道:“瞧来晚上定是不得安宁了,快一更天了,要不四下瞧瞧去。”
任天琪笑道:“那是,如是太平咱们还就不必来了不是,走,大家小心就是,一家一户的瞧瞧去,管他鬼神呐。”
宫铭笑道:“小的还得请两位爷多照顾着点的好。”
任天琪笑道:“谁叫你平素不多用功的。”
宫铭笑道:“全怪爷平素不肯教小的功夫,小的当然身手不行了!”
唐生智笑道:“你们一对主仆终就是不成形的,快走吧!”
三人又回到了那酒店中,就见得店中除了那店小二面无表情立在那里外,不见有一个酒客。三人出来,又去了几户小户人家,仍旧是不见有人影,但见得各家各户灯火通明,热茶清香镣绕。
又来到了那家茶馆前,任天琪心头对那女店家轻薄之语犹记在心,不觉一慌,脸色飞红。
唐生智瞧出任天琪心思,笑道:“快走吧,里面那么多的人,还怕她作啥。”
店里果真是热闹非凡,坐满了各式人样,但见得那只马猴前前后后忙忙碌碌,又见得柜台之后坐着位绿衫年轻女子,凤眼,柳叶眉,寒星如墨,隆鼻小口,脸瘦,身材单薄,正手撑香首,暗自发愣,全不顾得店里嘈杂。
三人进得店里,捡张空桌坐下,放眼四下就见得虎爷与四狗奴正围桌而坐,边喝茶边听得旁人言道,那虎子一双大眼目不转晴的瞧着那女店掌柜,口水直流。人群之中又见得几个熟悉身影,有华山派几人,生死门那五黑一白六人,丐帮吴黄两位长老,还有西门清远那位身后大汉亦在,依旧是黑巾蒙面,一人独占了张桌子,卷缩在角落里,一双精目警惕四下。
那只马猴见得三人,自回去捧来茶杯茶壶与一些果点。三人一品,竟仍旧是上等的茉莉花茶。
这时,柜台后面那绿衣女子想必已是瞧见了这边三人,忙收神敛思,略微整整衫裙发稍,迈步前来。
任天琪自是瞧见了,一颗心自是乒乒紧张万分,道不出的为何会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