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她最近琢磨出来的玩意,因为还没结婚,也不能住一起,没办法好好照顾他,虽然宁家现在饮食还不错,但他工作的时候就兼顾不了他的胃了,所以,她琢磨只把小米等养胃的食材炒熟,再打磨成粉,很香,用袋子密封了,要吃的时候用热水冲成糊就行了,像婴儿米粉那样,也许比不上粥,但是救急还是不错的。
今天的盒饭有点硬,她看见他午餐晚餐都吃得不多,这小米粉可以派上用场了。
他洗完澡从浴室出来的时候,便看见她在倒腾米糊。
“这是什么?”他好奇地问。
她递给他,“试试还烫不烫?”
“这啥?婴儿米粉?”他笑,“我又不是小孩子!”
“哎呀,给你吃你就吃,那么多废话!”她挑起一匙,吹了吹,喂到他嘴边,突然想起,“也对啊!可以直接买婴儿米糊吃,很好消化的,就不用我自己磨粉了!”
他一口吃下去,温温的,软软的,胃里很舒服,说实话,还真有些饿了。
听了她的话,惊讶,“你自己做的?”
“嗯。”她点头,“跟我从前给你熬粥用的一样的料,只不过磨成粉了,随时可以吃。”
“这么麻烦干什么?”他虽这么说,嘴里却不停,三下五除二把米糊给吃完了。
她看着空空的碗,笑了,其实给一个人做吃的当真不怕麻烦,看见对方吃得欢欢喜喜,自己再麻烦也欢喜了。
“好吃吧?”她笑着接过碗,看着他点头,她笑道,“也不能再给你多吃了,晚上吃多了不行。”
他伸手搂住她的腰。
“干嘛,我先把碗洗了!”她试了几次,没能从他怀抱里溜出去。
“放下,别洗了。”他抢过她的碗,放在一旁,“真是服了你,出差还能带碗来!”
顺势一搂,让她坐在自己腿上,沉吟不语。
她在想,他是不是有话跟她说?
她静静地等着,果然,他叫她的名字,“流筝……”
“嗯?”
“有些话我想跟你说。”
“好,我听着呢。”
他胳膊一收,整个抱住她,“我既然来了,避免不了的,要跟她见面。”
“我知道啊……”
“我……怕你不高兴。”他低声道,“流筝,你上次问我什么是爱,我说,爱是陪伴到老的决心。”
“嗯……”她记得呢!
“流筝,其实,什么是爱,每一天都会多一点感受,还有一点我没告诉你。”
“什么?”
“爱是油盐酱醋茶,是一锅热汤面。”他的唇落在她唇上,期间还有小米糊的味道,甜甜的,黏黏的,连带着他的呢喃也分外黏软,“是一碗小米糊……”
最后一个“糊”字,模糊在唇齿之间。
“流筝。”他低唤着她的名字,黑暗中,融入她,“抱着我。”
她在满满的入侵中颤抖,轻吟,不自已。
听他的话抱住了他的腰,皮肤光洁,肌肉柔韧。
他愈加深入,后腰上浅浅薄汗,在她耳边微喘,低语,“我整个都是你的,全部,完整的,属于你一个人。”
“嗯……”她不知道自己是回应他的话还是抵不住那侵袭而低吟,只知道,此时满胀的不止是身体,脑海里、心里,也全部满满的,充斥着一个名字——宁至谦。
下意识地将他缠得更紧,再然后,脑中便是一片片白光了,光影交替闪烁中,他的模样,青涩的、成熟的、冷淡的、温柔的,一幕幕,一重重,和往事一起浮浮沉沉,她的身体也仿佛在浮浮沉沉,缓慢悠长的节奏,或远或近的记忆,由淡而浓、最后到无法抵御的极致,终让她掐紧了他的肩背,指痕无数……
大概是在外地的缘故,早上醒得很早。
可有人比她醒得更早。
迷糊中感觉昨晚抱了自己一整晚的手臂已经没有缠在身上了,睁开眼,黑暗中有着荧光。
她回头一看,原来是他靠在床头看手机,再一看,竟然是她的手机。
“你在干嘛?”她迷蒙中问,从被子里伸出手臂出来抢。
他手一晃,顺利避开了她的手,手机被他搁至更远的地方,回身将她抱住,将她翻身,让她趴在自己身上。
“干嘛呀?”她觉得这个姿势很别扭,他什么都没穿,就让她这么趴在他身上。
他捧着她的脸,抚摸着她的眉眼,“我好不好看?”
“额……”一大清早地天还没亮问她这话是什么意思?他好看得惊天地泣鬼神行不行啊?
他把她手机拿过来,翻开她的朋友圈,“一条都没有我,我以为我很丑,让你丢脸。”
“额……”所以一大早他在研究这个?她嗔了他一眼,“你是不是闲的啊?”
她不是一个经常发朋友圈的人,而且也没有时间发啊?一大半时间在手术台上过的,下了台累得跟傻子一样,哪里还记得拍照发圈?算算她发得最频繁的时期是养饭饭的时候,平均每天两三条吧。
他给她看的,正是这段时间的朋友圈,全是饭饭,她和饭饭,爸爸和饭饭,呃,其中还有两条是薛纬霖和饭饭西施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