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他急道,“流筝回来了?”
“没有!”裴素芬的声音听起来更加焦虑了,“至谦,我在外面的马路上发现了流筝给她爸爸买的药,掉在地上了,还有薛纬霖的车也停在附近,却没见人影,他们一定是出事了!”
“妈,您别着急,听我说,一切都交给我,我会把流筝找回来的,您现在马上回家去休息,等消息,别在外面找了。”他现在还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是裴素芬这么晚一个人在外面肯定不安全。
裴素芬心里虽然着急,但是也明白他的意思,知道自己能力有限,年纪又大了,在外面跑没准还给他增加麻烦让他担心,于是道,“好,我知道了,我现在就回去,拜托你了,你也小心点啊!”
“妈,我知道的,您赶紧回家去吧。”
裴素芬答应了,可是却没有真的回家,而是走到马路对面,一家一家地敲店门,或者店门上留有店内或店主电话的,她就打过去问,问问人家是否在这条路上看见过什么异常。
而那边,宁至谦再次播了宁时谦的电话,”老四,人绝对出事了!而且就在她家附近那条街失踪了!不管怎么样,你给我把那条街的监控查一查!其它不用你管!“
宁时谦却惊讶了,“你说……你说嫂子在那段丢的?我就在跟这个案子啊!之前有人报警,说路边有人打架,还有女人被绑上车走了!”他怀疑跟他跟的一个案子有关,当然,这点不能跟老二说。
“知道车牌号的话告诉我!”他咬牙。绑走了!还真的是绑走了!居然有人敢动他宁二的老婆!
宁时谦把车牌号报给了他,“没用,这辆车我们已经找到了,但是线索也就到这里就……”
他话还没说完,那边电话就给挂了,只留给他一片嘟嘟声。
他飞快地搜索着手机通讯录,连续打通了好几个旧日伙伴的电话,算是对这城里每一个犄角旮旯都摸得熟透的人物,让他们找到这辆车,并且要找到这辆车之后的后续。
最后,还联系了六子。
自那次一别,就再没有见过,六子一接他电话就道,“哟,宁二哥,我可是再也没撩过你小舅子!”
“六子,那件事已经过去了,我宁二做事从来不翻旧账,一码归一码,今天我有事求你。”车里的他铁青着一张脸。
“求?”六子听到这话着实惊了一惊,谁不知道宁二心高气傲自负到让人想踹几脚,竟然会用“求”字,说实话,他六子这算不算活久见?“宁二哥,别这么说,我们这一路打上来的交情也是交情,哥们之间有什么账我们内部自己算,但真有事,我六子还是懂事的,一致对外四个字我还知道怎么写!”
“好!果然六子还是六子!”他眯着眼,车速惊人,夜风遒劲,吹得人屏气以更强大的力量来对抗它,“我老婆,阮流筝你知道的,很可能今晚出事了,在家附近被一辆车劫走。”
他把车牌号报给六子,“我家老四已经找到这辆车了,但是没有下文,肯定是换车了!我想知道这辆车背后的事以及换车后发生的事。六子,我知道这是你擅长的,找到后我宁二重谢你。”
“别,别这么说,既然是找嫂子,我一定竭尽全力,不用说重谢二字,到时候一起喝杯酒就好了。”六子忙道。
“谢谢。”他郑重其事。
“你客气了!我说了,咱都是院里胡同里满城疯着长大的,自个儿内斗是家事!有人敢欺负咱们,咱们就跟他们斗到底!不说了,我找人干活去了!你就等着好消息吧!”六子说完便把电话挂了。
虽然有各路朋友的仗义帮忙,但找不到人之前,他内心焦灼如焚,一踩油门,车飞一般在深夜的路上疾驰。
而此时,他的手机再一次响了,一个陌生的号码,他顿时警惕起来,同时放慢了车速,“喂?”
那边的人沉默着不说话。
他愈加起了疑心,再次问道,“喂?哪位?”
再次数秒沉默后,那边传来粗犷略带嘶哑的声音,“喂,我找丁先生。”
丁先生?
他脑中疑虑一闪,却不知从哪来的灵感,应道,“我就是。”
“你们卖医用器械?”那边的人问道。
宁至谦屏住呼吸,“是的,您是哪家医院?”
“这个就不用你管了,我想买些器械,但是已经关门了,你能来开门卖些给我吗?我有急用。”那边的人道。
“好,你在哪?”他简短地问。
“就在你们公司门店门口,我等你,请你快点。”
宁至谦紧皱了眉,坐在车里略一思索。
买器械?!找他?!还有他的号码!
只有一个可能!
可是,来电这个人非常狡猾!什么叫在你公司门店门口?那是在哪里?他哪里来的器械公司?门店又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