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门口封堵的现象很快引来了城里的城防司将士。一番吆喝之后,城门才重新恢复了通行。虽然进出城的都很少,但城门被堵住总是非常不好的。要知道在古时城门可是一座城市最为重要的地方之一啊。
待城门肃清之后,那“黄山大仙”已经和他的助手们“仙踪飘渺”了。其实尹旷和唐柔语分明看到,那“黄山大仙”和他的三个“道童”在城防司将士出现的时候,就抱着头钻入人群,老鼠钻洞一样溜走了。也不知道是何缘由。
“什么大仙,分明就是城里东街的闲汉流氓。造孽啊。”一个担柴的老人从尹旷和唐柔雨身边走过,摇头叹息着。
此时尹旷和唐柔雨两人就站在一棵树下。听得那担柴老汉的话,唐柔语撇撇嘴,道:“难怪我没听过什么‘黄山大仙’。恐怕刚刚才弄了一身黄皮套在身上装扮牛鼻子吧。”尹旷道:“多半是这样。”此时两人正看着站在城门洞中的陈玄奘。只见他瞻前顾后,似乎一时间下不定决心是进城呢,还是出城。
尹旷道:“你没有在城里看到陈玄奘的那个胖师傅吧?”唐柔语摇摇头,道:“整个侯间集也就这么大,能逛的都逛遍了,能打听的也都打听了。根本就没听说过有什么胖和尚。”尹旷道:“陈玄奘多次出现在侯间集,想来原电影中的城镇就是这个侯间集了。至于我们看不到那胖和尚,想来是我们与佛无缘吧。”
这时候,陈玄奘似乎做出了决定,撒丫子就跑了起来,一头扎入了人群之中。身上发出“乒铃乓啷”的响声,也不知道带了多少“破铜烂铁”。唐柔语道:“我们要不要跟上去?”尹旷道:“跟上去干什么?走吧,赶快回去和他们汇合,准备对付‘沙和尚’!”
唐柔语想想也是,就算跟上去,也什么都做不了。
不过就在他们刚刚要出城的时候,几个熟悉的身影进入了两人的眼中。唐柔语道:“是他们……”
“他们”,指的就是洪钟,魏罚,杜君兰,白雪四人。钟离默和齐小云不在,多半是因为齐小云的身份,所以两人留在城外了吧。显然,他们这些天都跟在陈玄奘的屁股后面。看他们风尘仆仆的,就差把“怨”字写到脸上了,多半这些天他们过得并不如意。
他们六人这几天的确过得不如意,很不如意!跟屁虫一样跟在陈玄奘的屁股后面,东奔西跑,翻山越岭,风餐露宿……这些也就罢了,高校学员这点都忍受不了就真的别混了。可是,陈玄奘偏偏哪里有有妖魔就往哪里跑。有一次他只身进魔窟,害的齐小云他们也跟了进去,差点就被里面的妖魔给全歼灭了。那一次,几乎耗尽了他们六人之前储备的驱魔道具。
当然,这还不算什么!混高校的,无时不刻都面临死亡的威胁,久而久之也就“习惯成自然”了,最后大家还不是都活下来了吗?让他们六人真正难以忍受、几欲发狂的,是陈玄奘的歌声!什么歌声?《儿歌三百首》的歌声!白天唱,晚上唱,一天二十四个小时,除了吃饭喝水,他的嘴巴就没有闲过,连拉屎都唱“孩子,孩子,为何你拉不出来”。齐小云六人在这几天内,几乎就没怎么合眼休息。睁眼的时候陈玄奘的声音就在他们的耳边萦绕,闭眼的是那念经一样的歌声就在他们的脑海里蹿来蹿去,绕来绕去,直欲将他们逼疯掉。
好几次有人差点忍不住想冲过去拎起他暴揍一顿,然后吼他一嗓子:你他妈别再唱了,很难听你知不知道啊?!再唱?再唱我就把你吃掉!
为此,六个人没少争执。洪钟就抱怨,当时真不应该跟着钟离默齐小云擅自离队,还以为会从陈玄奘那里出发什么任务,或者蹭蹭他的“主角光环”在这个s级的场景考试中活下去,可谁能相到会遭那种罪?!杜君兰和白雪两人也多次提出去找尹旷等人,无论如何也比不断被陈玄奘强.奸耳朵要强吧。对此,齐小云和钟离默两人实在拿不出什么安抚大家的方法。只能以“就算你们现在回去了,他们还会收你们吗?别忘了他们可从来都没有来找过我们,可见他们已经放弃我们了。如果你们谁不要脸皮了去找他们,我也不拦着。”这类说法来打消他们的念头。
既然他们选择了这条路,那么他们就只能硬着头皮走下去。
且说,尹旷瞥了洪钟四人的背影,淡淡的道:“走吧。”于是,两人便出了侯间集,直往小渔村而去。
“人呢?”洪钟四人一路跟着陈玄奘在侯间内溜街窜巷,哪知道拐过一个弯后,就不见了陈玄奘的身影。魏罚也紧张了些,道:“四下找找看。”然而,搜索一番后,却什么也没有找到。杜君兰不耐烦道:“怎么会这样呢?我们不是紧紧的跟着吗?怎么可能会跟丢?”魏罚叹息道:“没有跟丢。多半是我们看不见。”白雪道:“怎么会看不见呢?”魏明摇摇头,道:“没办法了。那我们只能回去和钟离默汇合,然后在城门口守着。”杜君兰道:“这种跑来跑去的日子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啊?”她是魔法师,身体素质本来就极差,跟着其他人东奔西跑的,身子早就吃不消了。
于是,洪钟四人就灰溜溜的出城了。
而他们不知道的是,在他们看不见的地方,陈玄奘将行李一丢,激动的对一位癞头胖和尚说:“师父,我觉得我已经快要成功了!”癞头胖和尚满面红光,脸上笑呵呵的,“哦?玄奘,你为什么这么说?”陈玄奘道:“师父你知道吗?这几天有六个人一直跟着我。他们其中一个就是妖怪。那么骚的妖气,应该是一个狐狸精。其他五个人也是有本事的人,身上满是煞气。一开始我以为他们要害我。紧张死我了。”
“那后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