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这个事情,我们会加以调查,在有了结论之后,我们会把调查报告上报陆军部,由军人法庭来处理这件事。”伍德森打得一口好官腔。
身为军人,伍德森对于“枪杀军人家属”这种事也是深恶痛绝。但是身为第四十五师的军人,伍德森不可能把嫌犯交给秦致远处理。伍德森有无数种方式可以处理这件事,比如明天一早就可以派那两名士兵所在的连队进攻德国人的阵地,这样一来,如果他们阵亡,算是罪有应得,如果他们命大,没关系,德国人有无数的阵地等着他们去攻克。
“内部调查怎么可能查得出结果?你甚至没有看一眼现场侦察报告,怎么能确定谁是嫌犯?怎么能确定嫌犯有多少人?”秦致远不愿意和稀泥,有罪之人,一定要付出代价,而且要以罪人的身份付出代价,不能让他们怀着为国牺牲的崇高感觉位列阵亡名单。
伍德森只是一名少校,和秦致远的少将军衔差距巨大,因此秦致远没留多少客气。
“将军,请冷静一些,这里不是远东,也不是北部军区,更不是外籍军团,我们有自己的处理方式。”伍德森对秦致远这个外籍军团的将军并不感冒,说出话来也没有多少尊敬的成份。
“你们自己的处理方式?你所谓的处理方式什么?就是等待调查结果吗?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我这里有一份,可以供你们参考。”秦致远示意,高鸿仕递上一个文件夹。
秦致远做了大量工作,这份文件比刚才的那份更详细。在这份文件夹里,有朱迪的证词,也有玛丽和那两名法军士兵交恶的始末,同时有一份玛丽家邻居的证词,可以证明事发当时有两名法军士兵神色慌张的从玛丽家出来。
“我们会适当参考,请相信我,我也是军人,对于伤害军属遗孤的恶*件,我同样深恶痛绝。”伍德森终究不能视而不见,粗略的翻看了一下,然后承诺。
“我要的不是他们上军事法庭,我要他们认罪,然后还要让他们伏法,让他们为了他们所犯的错误付出代价。所以,你必须把这两个人交给我。”秦致远不依不饶。
伍德森沉吟了一下,还是坚持己见:“将军,请原谅,在这件事情上,我现在不能给你答复,我没有这个权利。”
“好吧,我会等待有权利的人出现。顺便说一句,这几天,我会住在****庄园,如果有进展的话,请及时通知我。”秦致远饱含深意的微笑,然后转身离去。
伍德森看着手上的两份文件夹,微不可见的摇头叹息,在这件事上,他不是决策者。
“将军,我感觉咱们是在做无用功。”回去的路上,兰斯向秦致远建议:“咱们应该动用舆论力量,对他们施加压力,这是包庇,这同时也是犯罪,是对生命的不尊重,是对法律的亵渎。”
作为一名媒体人,说实话,兰斯不关心正义,他关心的是吸引眼球,只要能够吸引眼球,兰斯才不管会造成什么样的影响。
“当然,这就是咱们要来的原因。”秦致远早有决断。
发生在玛丽身上的事,是一个悲剧,同时也是一个契机。如果利用这件事做点手脚,说不定会影响下一任西线法军总司令的人选。
利用玛丽的事情为福煦谋利,就是秦致远的最终目的。在这个过程中为玛丽讨个公道,只是顺带的事情,秦致远身为一名行走在黑暗中的特工,这么做没有丝毫心理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