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就是……”后面的士兵随声附和,摸着头盔上的枪尖有一把撅下来的冲动。
“噤声……”刘双喜突然做出一个手势,闪身蹲到路旁。
“哗啦啦……”没人说话,但所有人都动作整齐的躲在路两边,手中的散弹枪已经举起,驳壳枪已经张开大头机,刘易斯机炮已经打开保险。
所有人的目光都注视着他们正前方,那边也有一支和他们同样动作的部队。
“什么人?”刘双喜试着用只会几句的德语问了声。
“噗……”虽然隔着这么远,刘双喜还是能听到那边大喘气的声音。
“啪!”一名士兵冒险打开手中的手电筒。
白色的光柱打到对方身上,船型军盔,蓝灰色军装。
“噗……”刘双喜也是长出一口气,这是自己人。
既然是自己人,那就别开着灯了,免得引起敌人注意。
对方也有人打开手电筒,一闪即逝。
“喂,你们发现了什么?”对方有人用法语问。
“一切正常,到目前为止还没有什么发现。”刘双喜把手中的散弹枪背到背上,起身向对方走去。
“是啊,一切正常,天主保佑。”对方答话的那人也起身,向着这边走来,影影憧憧的,身后跟着十几个人。
“你们到他们的阵地前了吗?怎么回来的这么快?”对方看似无意的闲聊。
回来?
刘双喜心中猛然激灵灵打了个寒颤,他们是第一批被派出来的侦察兵,在他们之前根本没有人前往德军阵地侦察。
那么,对面那些人是什么人?
答案令刘双喜不寒而栗。
“防备很严密,没有什么机会……”刘双喜摘下了身后的兵工铲,动作隐蔽的对着身后的王文昌摇了摇。
就在说话间,俩人之间的距离已经只剩下一米多点,这个距离伸手就能够得着。
“抽一根吧,辛苦了。”对方的手拿着一根烟递过来。
“谢谢。”刘双喜伸手过去,半道上突然闪电般的探出,抓住对方明着是烟,手心里藏着匕首的手腕,挥起工兵锹用力向对方的头上砍去。
“锵……”空中一溜火星闪过,两把工兵锹在空中砸个正着。
热……
都是心怀鬼胎。
“艹!”刘双喜怒吼一声,抬腿挡掉对方无声无息正对自己****踢过来的黑脚,反手削向对方的脖子。
这一下要是砍实了,能把对方的脖子直接削断。
对方一个团身,撞到刘双喜怀里,屈肘猛砸刘双喜面部。
刘双喜戴着头盔的脑袋猛然砸向对方狰狞如恶鬼的脸,对方身体猛然后仰躲过。
刘双喜脚下一勾,把对方绊倒在地,俩人在地上滚作一团。
就这么几句话功夫,两拨人已经撞在一起,打作一团。
因为执行的都是渗透任务,所以逼不得已的时候不会开枪,双方都是使用冷兵器,或者是赤手空拳的搏杀。
惨哼声、低吼声、压低声音的怒骂声、拳拳到肉的闷响、武器碰撞的火花、利刃入体的“嚯嚯”声、工兵锹砍过肢体的“噌噌”声、临死前无意识的“嗬嗬”声、……
所有的声音汇合到一起,汇成一曲死亡交响曲。
白刃战确实残酷,短短不到一分钟时间,十三名德国“风暴部队”成员全部阵亡;刘双喜麾下的侦察兵三死三伤。
并不是所有的德国人都向他们的队长一样精通搏杀,而几乎所有的侦察兵都向刘双喜一样自幼练习武术。
一点点优势微不足道,但当所有的一点点优势汇集到一起时,足以改变整个战局。
(未完待续。)